金譽摸摸自己的脖子,還好……他的脖子上麵還有一個腦袋啊,“你看見什麽了?”
“你地眼珠子掉在萬川裏麵了。”白柔影依舊在胡言亂語,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一些什麽。
“你……沒事吧?”金譽簡直要覺得白柔影瘋了,這都是在說一些什麽東西。
眼珠子掉了?腦袋掉了?
平時多可愛地一個孩子,怎麽……喝醉之後感覺這麽像個魔鬼呢?
“別過來,不是我扔的!”白柔影搖頭避開金譽地手臂。
你地眼珠子不是我丟地啊,就算是也死不承認,那個眼珠子很貴的呢。
“服了你。”金譽後退一步靠在牆壁上麵,皺起了眉頭,這似乎有一點難以收場啊。
麵對這個醉鬼。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白柔影突然朝金譽招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神秘認真。
金譽好奇的走了過去,這個白柔影……反差太大了吧。
他現在真的很好奇。
“我……”白柔影附在金譽的耳邊,一股果香的酒味就這樣噴在了金譽的臉上,“我告訴你。”
“你說。”金譽抬眼看她粉紅的側臉,覺得有點可愛。
“嗝~”白柔影打了一個酒嗝,眼角泛著粉紅,“我其實不是……”話還沒說完,人就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剛剛那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喂……”金譽戳了戳她的臉頰,沒有一點反應。
這就很難受了,雖然他知道一個醉鬼的話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是……他心裏還存著疑惑。
秦白柔影發燒之後腦子突然變好……現在她說她其實不是,不是什麽?
難不成她之前那幾年都是裝的嗎?
不可能的,秦家那麽寵她,那根本就沒有意義。
歎了一口氣,金譽再次給她掖好被子,語氣有點無奈,“該拿你怎麽辦?”
之前白柔影傻的時候,他還沒想這麽多,訂婚就訂婚啊,他就當多樣一頭豬罷了,每天飼料管飽,照顧好人就行。
現在,好像惹上一個麻煩精了。
“別走。”白柔影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眼睛沒有睜開,像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
這人喝醉了幺蛾子可真多。
“幹嘛?”金譽依舊好脾氣,順勢坐在了床邊,垂眸看了一眼腕間那個蒼白的小手,不知道心裏什麽滋味。
“嘿嘿……”白柔影一個勁的傻笑,她隻覺得旁邊這個人很舒服啊,就像自己的床。
她這是回到地獄了嗎?
這種感覺,輕飄飄的,陰氣很重,很舒服。
白柔影勉強睜開了眼睛,眼前一道模糊的人影,是閻王老爹嗎?
“好好休息吧。”金譽握住她的雙肩,想把人按回去,這都是什麽事。
白柔影突然湊上去,整個人撲在了金譽的胸前,“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居然是撒嬌。
她都好久沒有見到閻王老爹了。
在人間真的在地獄裏麵舒服啊。
“你……”金譽連忙抱住了懷裏的人,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白柔影抬起頭來,落入了他深邃的眼眸裏麵,呆了一瞬,這個人不是地獄老爹。
就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金譽沒有抱的太緊,結果白柔影用力過猛,整個人就往後麵倒。
“小心腦袋。”金譽忙去抓她,這個角度會撞到頭的。
金譽護住了白柔影的腦袋,嘴唇上一軟。
金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張放大的臉,沉穩如他,一時間腦子也有點懵了。
他……他親了白柔影!
白柔影眯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感覺到嘴巴有溫軟的東西,忍不住輕咬了一下。
仿佛有一股電流直擊他的腦海,金譽連忙放開了白柔影,掀開被子把她整個人蒙了起來。
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不受控製。
這下,不管白柔影再整出什麽幺蛾子,金譽都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剛打開門,就看見了秦寒州站在門外,好像想敲門的樣子。
“白柔影怎麽樣了?”秦寒州有點不放心,看著金譽有點不太正常的臉色,這人不會趁人之危吧?
這麽久還沒下去。
“睡了。”金譽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回答的言簡意賅,然後不管秦寒州,轉身下去了。
秦寒州打開門,就看到**鼓起來一個包。
這個金譽是怎麽做事的?
就這個把整個人蒙起來嗎?也不怕把白柔影給蒙壞了。
掀開被子的一角,把白柔影的腦袋露了出來,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呼吸清淺,睡的很好。
秦寒州怕吵醒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就出去了。
外麵的雪是下的愈發的大了,為了不耽誤路程,下麵的宴席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金家的女傭在收拾殘局。
秦連政還有事情,就帶著金煙先走了,由於白柔影還在睡著,秦寒州留下來照看一下。
等她睡醒了再喊司機過來接。
沒想到白柔影再次睜眼的時候,扭頭就看到了窗外沉沉的夜色,寒風在拍打的床,夾雜著雪撲在了窗柩上。
揉揉眼睛,從旁邊的床頭櫃上麵尋到了自己的手機,看一眼……7點多了?
那她這一覺睡的可真是很香了。
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記憶力有點斷片,她不是在金爺爺的壽宴上好好的吃飯嗎?
她還記得那飯菜可是真香,那個果酒很好喝……
等等,果酒?
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打開燈,看這房間的格局和擺設,肯定不是秦家。
推開門,外麵燈火通明,眼睛有一點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亮,有點刺眼。
外麵很安靜,賓客應該早就離開了。
難道就她一個人在這裏嗎?
她的家人呢,這才剛剛宣布訂婚的,不至於把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直接丟在這裏了吧。
“醒了?”金譽從那邊的樓梯下麵慢慢走上來。
真是個小豬,可真能睡。
“嗯。”白柔影撓撓後腦勺,然後戰戰兢兢的問,“我是不是喝多了?”
“對。”金譽臉上的笑容突然有一點僵硬,想到那個……吻。
“那個……我喝多之後有沒有幹嘛?”白柔影捏著自己一片衣角,這是她第一次喝酒,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驚駭的事情來。
地獄裏麵,閻王老爹都不會讓她喝酒的。
“沒有。”金譽幹咳一聲,既然白柔影不記得的話,那就不要跟她說好了。
反正,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啊。
那就好,她就放心了。
白柔影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倚在門框上麵,“我家裏人呢?”
“他們?回去了。”金譽朝一樓望了一眼,金父公司有事情就離開了,金家又沒有什麽女主人,賓客散盡之後,現在是非常的冷清。
回去了?
這是什麽家長,這麽放心的嗎?
“那我呢?”白柔影指了指自己,她又不會開車,這外麵天都黑了,難道要她自己走回去嗎?
“大雪封路,你今天怕是要在金家過夜了。”金譽說得理所當然。
為了安全著想……
“餓不餓?”金譽淡淡的問。
白柔影中午時候沒有吃什麽,喝果酒就醉了,現在又已經7點了,怕是該肚子餓了。
“白柔影,你醒了?”聽到動靜,秦寒州從樓下冒出來一個腦袋。
可終於是醒了。
“哥?”白柔影心裏一喜,總算是還看到了一個家人呢,沒走光。
“醒了就跟我回家吧。”秦寒州是很抗拒住在金家的。
“不合適。”金譽阻攔,外麵這麽大的雪,怎麽開車?
況且,秦寒州一個未成年都沒有駕照的。
“白柔影想回家嗎?”秦寒州走上來,站在了金譽的對麵。
他從小就不喜歡留宿其他人家裏,帶著白柔影就更不願意了,誰知道這個金譽抱著怎樣的心思呢?
“我……”白柔影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那還是住一晚上吧。”
住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麽的,金譽這個笑麵虎對她也沒什麽意思。
等明天不下雪了,道路清掃開來,讓秦家的司機來接吧。
“下去吧,阿姨在準備晚飯,我爸待會兒就回來了。”對於待客之道,金譽做的沒話說。
盡了主人的職責,但是也不怎麽熱情。
白柔影一邊打量著金家的裝修,一邊坐在沙發上抱著一杯茶看電視。
廚房裏麵傳來香噴噴的味道,白柔影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現在隻是訂婚,過幾天找你拍婚紗照。”金譽突然炸出來一個重磅消息。
“隻是訂婚,為什麽要拍婚紗照?”秦寒州第一個不滿意。
這個事情還不確定呢,怎麽可以讓白柔影直接貼上他金譽的標簽,況且白柔影現在還小啊。
根本沒有到結婚的年齡。
“……又不是讓你跟我拍。”金譽懟了回去。
都是一家人了,哪裏來的那麽大的火氣。
“……”秦寒州閉緊了嘴巴,怎麽看金譽怎麽不得勁。
白柔影坐在中間有一點無奈,突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是秦寒州的妹妹秦白柔影,她是地獄裏麵閻王的女兒白柔影。
金父回來了,看見白柔影和秦寒州打了一個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價沒有女主人的原因,氣氛比秦家更加的嚴肅一點,吃飯也是。
一絲聲音都沒有,就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沒有。
隻聽見大廳裏麵一個時鍾的滴答聲。
這頓飯吃的白柔影很是尷尬,在秦家吃飯氣氛更好多了。
吃完飯之後,白柔影打開門,迎麵而來的風把她吹得往後退了一步,夾雜的雪砸在她的臉上,冰涼。
這種天氣是真的不適合開車回家啊。
“回來。”金譽直接把人抓了回來,外麵這麽冷,把人給抓了回來,凍感冒了的話,他怎麽跟秦家交代。
金父首先就會扒了他的皮,昨天才答應照顧好人家女兒。
關上門,白柔影還有點僵硬,外麵真冷。
“上去洗洗睡吧,客房已經收拾出來了。”金譽把她拖上去,就怕她有搞事情。
秦寒州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反對,跟金譽意見一致。
白柔影被帶到一個房間裏麵,看了一下裏麵的擺設,“為什麽不是我之前睡的那個房間?”
她覺得之前那個房間多好啊。
“那是我的臥室。”金譽眼角抽了抽,他對未成年傻子真的沒有什麽興趣號好嗎。
“哦。”白柔影悻悻的進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