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之後躺在了**,因為她沒有換洗的衣服,隻是先穿著浴巾。

夜色漸深,可能是由於下午睡多了,她現在睡不著。

突然,白柔影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是……

白柔影摸了摸自己地手臂,上麵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種感覺!上次在遊樂園有,過是那個厲鬼。

它來了!

一時間,白柔影地腦子裏冒出來許多的念頭。

難道上次在遊樂園,這個厲鬼真地是衝著她去地嗎?

這裏是金家,在這種地方它想幹什麽?白柔影突然後悔在地獄地時候,自己沒有好好修煉,鬼氣那麽弱。

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幾秒鍾,然後慢慢退去。

白柔影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對勁!

猛的坐起身來,白柔影也不管自己隻是穿著浴巾,就直接奔出了房門。

這個厲鬼直接略過了自己,說明什麽?

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金譽!

厲鬼逃逸到人間,想要活下去,必須要找一個陰氣重的人附身,這樣才能保證鬼氣不散。

白柔影所認識的陰氣最重的人就是金譽了。

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即將要訂婚的人變成一個厲鬼?

白柔影推開金譽的房門,一股陰森的氣息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這個厲鬼果然在這裏!

已經準備附身了嗎?

房間沒有開燈,趁著一點夜色,白柔影看見了伏在**那個漆黑的影子。

心裏一緊,她的鬼氣……幹不過這個厲鬼啊,要是,閻王老爹在這裏就好了。

厲鬼的雙腿已經慢慢融合了進去。

金譽緊皺著眉頭,感覺被一個冰冷的氣息所籠罩,然後想要侵蝕他,可是無論他怎麽掙紮都睜不開眼睛。

接著是腹部……眼看著就要馬上占據了。

白柔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了過去,先不管打不打得贏吧,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金譽被附身。

到時候隻會是一個更大的禍患。

白柔影的鬼氣還沒有碰到厲鬼的腦袋嗎=呢,這個厲鬼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迅速撤退,消失了。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白柔影隻看見金譽肚子上好像有一個金光閃現而過把那厲鬼震懾走了。

但是撲過去的白柔影並沒有來得及刹住車,直接栽在了金譽的**。

擺脫了厲鬼的控製,金譽突然感覺自己肚子上一重,然後睜開了眼睛。

鬼壓床?

金譽是一個無神論者,自然不會相信這種說法,打開床頭燈,就看見自己肚子上倒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穿著浴巾的人。

所以說……那種喘不過氣的冰冷的感覺,是因為這貨壓在他的肚子上?

“你在幹什麽?”金譽沒好氣的把人拉起來。

這大晚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秦家大小姐多麽的饑。渴……

這還沒訂婚呢,就這麽著急的爬上金譽的床。

白柔影艱難的抬起頭來,心裏湧出來一股劫後餘生的欣喜,看見金譽那張臉時,麵對他的責問,白柔影發現自己無從解釋。

“不是我,那個鬼……鬼……”白柔影指了指門外,然後頹然的低下頭,她不好怎麽解釋啊。

難道要說我大晚上看見一個鬼想要附你的身,所以趕過來幫你嗎?

這種說法智障才會信吧?

她一個女生,大晚上穿著浴巾栽在金譽身上……這怎麽解釋。

在線等,挺急的。

“什麽鬼?”金譽靠在床頭,頭發亂糟糟的,竟然讓人覺得比平時更平易近人了一些。

“我……”白柔影撓了幾下頭發,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我剛剛做噩夢,夢見厲鬼了,我害怕……就跑出來了。”

這個說法,貌似更可信一點吧。

金譽看了看自己還敞開的房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是相信了她。

他是不相信白柔影會故意來爬她的床,可能真的是在別人家睡,不習慣所以做噩夢了吧。

“我送你回去。”金譽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別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嗯……”白柔影嘴上附和,心裏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沒有鬼?

那地獄裏那些是什麽?

剛剛那個想要附身你的東西是什麽?

走到白柔影的房前,門也是敞開著的,可見白柔影離開前是多麽的急忙。

金譽對白柔影的解釋更加相信了幾分,怕她還是害怕,“你若是怕的話,可以開燈睡覺。”

白柔影點了點頭,那個厲鬼應該消失了。

隻是不知道,在金譽的腹部,擊退厲鬼的那道金光是什麽東西?

“你信佛嗎?”白柔影突然問。

“不信。”金譽一臉的莫名其妙。

“哦,那你走吧,我要睡覺了。”白柔影走進房間,當著金譽的麵“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金譽,這就是所謂的提上褲子不認人嗎?

剛剛這貨還趴在他的**,說自己做了噩夢害怕。

現在如此冷漠無情甩門,把他關在外麵。

還是說,這是欲擒故縱?

白柔影躺在**,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這是她來到人間之後,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閻王老爹為了鍛煉她,把她送上來的時候,直接切斷了她與地獄的聯係。

白柔影的心中盤旋著許多問題,厲鬼為什麽會出現在人間?

為什麽厲鬼要針對她,還順帶盯上了金譽。

會不會對秦家人不利?

長夜漫漫,寒風夾雜著一些零星的雪花打在了窗子上,白柔影卻再也睡不著覺了。

直到淩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床頭櫃上麵放著她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已經洗幹淨烘幹了。

白柔影穿衣起床,頂著眼睛上兩個黑眼圈在下樓倒水喝。

“砰”是玻璃杯輕輕磕在桌麵上的聲音,白柔影咽下冰冷的礦泉水。

感覺那股涼意直擊心房。

不知道那個厲鬼什麽時候會再出現,他又是為什麽原因出現在這裏。

厲鬼與其他小鬼不一樣的地方在於,由於他的惡念盤踞太深,他的意識非常淺薄,非常容易被其他人操控。

“怎麽起來這麽早?”秦寒州從樓上下來,精神狀態不佳,看來睡得也不是特別好。

白柔影扭頭,勉強笑了笑,“可能是因為認床吧,睡的不太好。”

“那我們今天早點回家。”秦寒州摸摸她的頭,心疼的看著她的黑眼圈。

她是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好。”白柔影也很擔心。

如果那個厲鬼是衝著她來的,那麽昨天厲鬼被擊退之後,是否去秦家報複?

“外麵的雪已經停了下來,道路已經被清出來了。”秦寒州看了看窗外,院子裏堆積了厚厚一層雪。

“哥,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白柔影雙手捂著茶杯,似乎有一絲不安。

若是她的身份暴露,又該如何麵對秦家人呢?

“做噩夢了嗎?”秦寒州關懷的問,怎麽突然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啊,對。”白柔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她隻是忽然很擔心秦家人的安危。

就像上次過山車也把那麽多無辜的人牽連進去了,不是嗎?

“那回家好好休息吧。”秦寒州開始打電話給秦家的司機。

已經歸心似箭了。

金譽才剛剛下來,“都起這麽早?”

“我們要回去了。”秦寒州依舊板著臉,他對這個未來姐夫沒有什麽好臉色。

秦家的司機已經在路上了。

金譽看了看白柔影的臉色,兩個濃重的黑眼圈,看來昨天晚上也是沒有睡好。

難道回房間之後還是害怕?

“好。”金譽也並不勉強,“路上小心。”

過會兒,他也要去公司了。

回到秦家之後,好幾天白柔影一直悶悶不樂。

那個厲鬼總歸是一個隱患。

這幾天風平浪靜,卻不知道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白柔影,待會金譽接你去選訂婚戒。”金煙敲了敲白柔影的門。

經過兩家的商量,因為白柔影還小,決定訂婚儀式辦小一點,先不拍婚紗照。

結婚的事情還遠著呢。

“哦。”白柔影推開門,臉上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現在對這個訂婚戒指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怎麽不開心?”金煙摸了摸白柔影的額頭,自從在金家回來之後,白柔影就變得悶悶不樂。

白柔影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我沒事。”

她有很多秘密不能對秦家人說,否則會被當成妖怪趕出去吧。

“那就收拾一下吧。”既然她不想說的話,金煙也不會勉強她。

隻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白柔影隨便折騰了一下頭發,換了一套衣服就走出門去。

金譽的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見到白柔影出來,他靠在車邊朝她招了招手。

“幾日不見,怎麽感覺氣色不太好呢?”金譽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她趕緊進去。

外麵風大,不要吹感冒了。

“沒什麽。”白柔影上上下下打量了金譽幾眼,確定他沒有什麽異樣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個厲鬼的確是怕金譽的。

就是不知道金譽的腹部到底有什麽東西,連厲鬼都害怕。

“你喜歡什麽款式的戒指?”金譽一邊開車一邊轉頭問她。

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去挑選訂婚戒指。

畢竟訂婚儀式已經在籌備之中,也沒多少天了。

在家閑了很很久的金老爺子親自上陣挑選請帖,連場地也要親自過目。

可見他對這個事情是多麽的在意。

“我……隨便吧。”白柔影雙眼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沒什麽心情。

金譽看出來了她的心不在焉,放慢了車速,“你有什麽煩心事?”

平時活潑的小傻子突然變得悶悶不樂,就像回到之前那個呆傻的秦家大小家,金譽覺得心口有一點悶。

“沒有。”白柔影搖頭,勉強笑了一下。

她的煩心事就是那個厲鬼了,可是這種事情,怎麽好說出口。

金譽見她不肯說,也就不強求,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認真開車。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店門口。

金譽先去停車了,白柔影就呆呆的站在門外,思索著如果她是那個厲鬼的話,一計不成之後會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