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寒聽到安暖說的話,瞳孔驟然一縮,伸手猛的拉住她的胳膊,“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和你離婚!”
這一次,安暖說的異常堅定,想甩掉胳膊上的手,但男人抓的很緊。
審視著安暖,沈川寒犀利的目光恨不得穿透女人的皮囊直達她心底,他好看一看這女人究竟又在盤算什麽?!
雖然他對安暖了解不多,但卻見識了她對他根深蒂固的執念。
以前無論他怎麽冷落她,刺激她,她對他都永遠都是熱情似火的模樣。
而今天,這女人竟然主動提離婚了!
這還真是耗子向貓要肉吃——稀奇的很。
這個女人當年費盡心機的爬上他的床,還害得夏晚出了車禍慘死,嫁給他成為豪門沈太太,不就是她一直以來的目的?
現在突然提離婚,是幾個意思?
他睥睨著她:“女人今天你這是又玩的什麽套路,嗯?”
男人聲音很輕,但卻透著駭人的冷意。
本就微涼的客廳,此時陰冷的讓人頭皮發麻,一旁的下人更是連喘氣都不敢了。
被男人幽森審視著,安暖心裏多少也是有些忐忑的。
但一想到前世的悲慘,她的腰板卻不由挺直了:“沒跟你玩套路……我意思很明確,我要跟你離婚,而且是現在,立刻,馬上,離婚!”
這麽多年來,這是安暖第一次對沈川寒語氣強硬且不耐煩。
這樣的安暖,沈川寒倒是有些意外的。
他眸子眯了眯,仔細打量著她,很快發現今天的安暖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安暖看他眼裏總是燃燒著炙熱的火,今天好像死寂的如一灘死水。
不僅如此。
這女人跟他說話時也不再是討好的口氣,反倒言語間透著冷漠與疏離。
雖然搞不懂安暖的轉變究竟是因為什麽,他懶得去查,更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沈川寒收回思緒,陰冷的回了安暖一句,“這婚不是你想離就離,想結就結的,當初你費盡心機爬上了沈太太的位置,那麽接下來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裏你就作為沈太太,好好的給我受著,直到……你的痛苦足以為贖你犯下的錯為止!”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安暖臉上,她卻感覺到的冷如徹骨的憎惡與報複。
安暖怔鬆一秒,隨即搖頭,激動大聲喊道。
“不,我要離婚,我不做沈太太了。”
她不想再留在這男人身邊,她不想再重蹈前世淒慘的下場,也再也承受不住男人對她的厭惡和冷漠了。
所以,這婚,她必須離,她要離這男人遠遠的。
但沈川寒回她隻是一聲冷笑,轉身就要走。
“不要走……”
安暖拉住他的衣服,赤紅著眼,語氣中多了一份哀求和迫切,“沈川寒,你讓我走吧,我真的沒耍花招。”
看著反常的女人,沈川寒眉頭輕蹙,本想甩開手臂,但最後卻沒有那麽做,這女人怕不是真的發燒,燒糊塗了,鬼使神差的在她額頭摸了下,掌心的溫度很高。
這麽高的溫度?!
他站在原地頓了幾秒,轉身瞥了一眼管家,“送她回房間。”
“是。”
對於男人的吩咐,管家不敢怠慢,連忙走到安暖麵前。
“少夫人。”管家衝安暖彎了彎身子,手向二樓的方向打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安暖搖頭拒絕。
隻是她的拒絕是無效的,管家隻聽命沈川寒的。
“那抱歉了,少夫人。”見她不肯配合,管家直起了身子,然後招呼了另一個下人,兩個人朝安暖走了過去。
自從安暖嫁入沈家便深受沈川寒冷眼,自然傭人們對她也並沒將她當主人看待,所以管家與下人抓安暖時下手很重。
安暖被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抓著兩側的胳膊架起來,然後被迫跟著他們向二樓走去。
一時情急,安暖伸手死死抓住沈川寒的胳膊,大聲喊道:“沈川寒,我不回房間,我要跟你離婚!”
拉扯間,尖銳的指甲將男人的胳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
不知道是被抓傷了的緣故,還是看著哭喊著要離婚的某個女人而煩躁,男人僅有的耐性也徹底消失殆盡了。
他一把手死死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注視著他。
男人目光森無比:“安暖,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同意和你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