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回答,安暖心口一震。

她腦子空白了幾秒,隨後不解質問。

“為……為什麽?!”

明明,明明他不喜歡她,那麽厭惡她的,為何這一世她要離婚,他卻不肯了?

男人目光冷冽如寒冰,“害死我心愛的女人,可不是離婚就能了事的。”

當年夏晚車禍的事情,雖然從法律上無法追究安暖的的責任。

但,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讓這個女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當年,我也是被陷害的我也是受害者!我曾經的確愛過你,但這不能成為原罪,成為你隨便將所有過錯推倒我身上的依據。”

安暖厲聲反駁,底氣十足。

這話,她憋在心裏太久太久了,今天終於說出口了,她現在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

但下一秒,她被男人捏著的下巴卻陡然一痛。

她甚至有種下顎骨都要被人捏碎的錯覺,好疼,好疼。

沈川寒的臉湊了過來:“你這是覺得我冤枉你了?”

四目相對,男人周身散發的戾氣讓安暖身子微微發緊。

發緊的不僅僅是她,就連一旁的傭人見了沈川寒此時陰鶩的臉色,背後都冷汗涔涔。

雖然沈川寒平日裏也是冷漠的個性,但是管家跟了他三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色這麽難看。

那表情宛若要吃人!

安暖也意識了危險的氣息。

她錯開沈川寒的審視,將心頭的怕意強行屏退。

她抬頭挺胸麵不改色道:“不是覺得你冤枉我,而是事實。”

安暖的回應,讓對麵的沈川寒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看著這個女人為自己據理力爭辯解的倔強模樣,他心裏也有幾分被驚豔到。

這樣的她,比以前那個隻會低頭不語一味隱忍不發要有趣許多了。

但,這並不能改變她在他心裏的形象。

“我整理小晚遺物時,親眼看到小晚手機上你發給小晚酒店房間號的短信,這個你怎麽解釋!”

就是因為這條短信,夏晚在酒店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才會在負氣離開時發生車禍而死!

男人在開口時,聲音沒了任何溫度。

他周身的冷意,如十二級風暴一般在這狹小的空間肆虐開來。

“……”

對於那條短信,安暖也無法解釋。

但她唯一確定的是,她絕對沒有給的夏晚發過任何信息。

至於是誰發的,又是誰在背後算計她,她早早晚晚都會揪出來的!

可現在,她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麵對沈川寒的質問時,她不甘心的咬住唇瓣,身側的手無奈攥成了拳頭,指甲都嵌入肉裏。

男人將安暖的小動作盡收眼裏,眸色冷冽的厲害。

“證據麵前無話可說了沈太太?”

“……”

男人那一句沈太太裏包含了多少嘲諷與憎惡,隻有安暖能懂。

她不甘心又沒辦法,憤恨的差點將唇瓣咬破。

“從你害死小晚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這輩子都別想好過!你不是想和我共度餘生麽,那麽往後餘生,你就在這昏暗的地獄裏陪我吧!”

男人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幽森的讓人身子抑製不住的發抖。

男人冷冷鬆開安暖,給了管家一個眼色。

管家立刻明白什麽意思,與另一個傭人將安暖重新架起來,然後走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