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二人一等就是等到深夜淩晨!
在等待無聊之間,陳豈了解到這個年青人叫杜明,是工地裏的工人,老家在農村,經常拿一把斧子上山去砍柴,久而久之,熟能生巧,一把斧子在他手裏也能玩出花來。
那進去喝酒的胖子名叫秦耀,確實是中城公司那塊在建工程的包工頭,黑白兩道有些手段,在工地裏,他的威信甚高,說一不二。即使拖欠了幾個月的工錢,那些工人仍然不敢當麵抗爭追討。
據說,開始拖欠那兩個月,有一些工人就等不住,找他鬧了一場,結果,那幾個人帶頭鬧事的工人在深夜被一幫人衝進來綁走,至今仍是音訊全無。
經過這個事,大家才意識到這個胖子的手段,確實想人們說的一樣,黑白兩道有人,不是他們這些底層工人得罪的主。
.......
深夜淩晨後,那胖子喝的醉熏熏的,在幾個朋友的攙扶下,一搖一晃地走出酒店。
見這胖子都喝醉了,陳豈懶得演戲,和那叫杜明的年青人一起下車,從那幾個人朋友當中,一左一右架起來,回塞、進寶馬車中。
他那幾個人認出杜明是秦耀的司機,也沒有懷疑什麽,還跟他們揮手道別。
陳豈負責開車,向黑暗中的深夜駛去。
在經過一個廢舊的皮革廠,陳豈把車停下。那杜鳴從秦胖子提的挎包中搜出了幾捆錢,目測有幾十萬塊錢。
估計是第一次拿到這麽多錢,杜明的手腕很抖,並興、奮的叫道:“看啊,錢,好多錢啊。”
陳豈冷問:“這筆錢,夠你們工地上所有工人的工錢了?”
杜明道:“額,應該不夠吧,但我不管了,我先拿走屬於我的那一份......”
陳豈提醒道:“你這樣拿走這筆錢,就跟搶劫偷盜沒什麽分別!”
杜明道:“他欠我的錢,而且我不會多拿他一分錢,這樣也算搶劫?”
陳豈道:“當然,隻要他醒來,發現錢少了,而你是負責開車送他回來,隻要他隨便一查就可以查出是你。”
杜明鬱悶道:“難道,這錢我還不能拿,要他正大光明的把錢發給我才行?”
陳豈點點頭:“沒錯,所以,我才這麽費盡心思的找你演一出戲了。”
“你到底要演什麽戲啊......”
“別問那麽多,看我的吧!”
說著,陳豈把後排座車門打開,外麵探進來兩名女子,正是陳雪與阿采。
剛才二人一直開車跟在寶馬車後麵。
突然見到陌生的二女,杜明晶警惕的按住腰間,不過他腰下的斧子已經被陳豈拿走,那習慣動作被陳豈瞧在心裏。
杜明喝問道:“你們是誰?”
“取他狗命的人!”陳雪冷冷的回應一聲,然後和阿采將胖子架出車外,走進那廢舊的皮革廠。
陳豈提醒道:“想要光明正大的取走你們的工錢,你最好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
杜明保證道:“放心,隻要你是真心在幫我們,我當然要配合你們了。”
“那就好。”陳豈一琢磨,吩咐道:“你們工地上,應該有幾個代表大家的工人吧,如果有,你就去通知他們過來取錢。”
杜明一驚
,疑惑的問:“真的......可以拿到錢了?”
陳豈反問“我有必要騙你們?”
“那好吧,我立刻叫他們過來。”
“人不要太多,不然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懷疑,明白嗎?”
“明白......”
“那你先忙著,我進去一會!”
等陳豈進入皮革廠後,杜明手裏拿著手機,臉上卻猶豫不決。
而在皮革廠內,陳豈和陳雪三人靜靜的站著,盯著躺在地板上的秦胖子,阿采杏眼瞪起,先開口問:“老板,這胖子喝多了,皮厚得跟豬一樣,估計打罵都沒有用啊。”
陳雪道:“要弄醒他不難,老板,您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陳豈道:“我先確認,外麵那人的身份。”
“啊,確認?”二女同時一怔。陳豈解釋道:“我懷疑,那個年青人跟我說了假話。”
“額,那您確認沒有?”
“確認了,他是胖子的保鏢,兼職司機,如果他是個正職的寶貝,他估計會叫人來救走這個胖子,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也有別的想法。”
說著,陳豈蹲下身,將秦胖子扳成四腳朝天,仔細的觀察一陣,分析道:“這胖子是那工程的總包工頭,負責與中城公司的負責人碰頭,我們忙活這麽晚,總算沒有白忙活。”
阿采喜道:“老板,既然如此,隻要我們逼這個胖子說出與中城公司幕後那些交易,我們就有方向,甚至找到證據了。”
“事情沒那麽簡單,我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擺平胖子身邊那些人!”說完,陳豈慢慢的站起來,慢慢出神的目光盯著大門外。
這時,阿采、陳雪二女也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來的人可不少了。
阿采驚道:“老板,你確認,那些人是衝我們來的?”
“嗯。”
“是那年青人報信?”
“不是他!”
“是我......”躺在地板上秦耀突然的坐起身,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掃一圈,最後落在陳豈身上,沉聲問:“在乘都,敢動我秦耀的人沒幾個,你是其中一個。”
陳豈冷道:“其實,你沒有喝醉?”
“半醉半醒吧!”秦耀拍了拍後腦,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像我這樣的人,虧心事做得太多,凡事都得留個心眼。”
阿采不解問:“胖子,你也知道自己做的虧心事太多,為何要故意落在我們手裏?”
秦耀淡笑道:“按照剛才的情況,我的保鏢都與你們串通一起了,我故不故意,都沒什麽分別吧?”
陳雪提醒道:“別以前你的人來了,我們就治不了你。”
“錯了,是我的人來了,你們幾個人都得完蛋......”話沒說完,一把冰冷的鋼刀架在他的肩膀上。
“老板,外麵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快點撤吧。”手握鋼刀的是阿采,她聽出外麵來的人數,有些緊張的提議道。
陳豈皺起眉頭,嘀咕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那些人是胖子叫來了,那胖子也可以叫他們回去吧。”
秦耀冷笑道:“錯了,我知道你們是誰,傳說中的好人......因此,你們肯定不敢殺我,我當然不怕你們要挾我。”
“我們要挾你,其實很簡單!”陳豈輕輕一笑,手指在他的腋下點兩下,提醒道:“覺得癢的話,就使勁的蹭牆壁,或者老實的接受我們的要挾。”
“你......”秦耀不屑的笑了笑,正要開口嘲諷對方低劣過時的伎倆,渾身上下開始有了痕、癢的感覺。
兩秒鍾後,他的體內仿佛是被千萬隻螞蟻爬進了血管內,任憑他怎麽抓都製止不住那痕、癢的感覺。
“臥槽......”這時候,秦胖子才意識到陳豈剛才那句提醒,並不是過時,甚至很效果。
他受不住了,真的用肥胖的身體往牆壁上蹭了蹭,叫苦道:“兄弟,你到底在我身上用什麽邪門手法......哎呀,好癢啊......”
陳豈笑道:“好玩嗎,實話告訴你吧,如果沒有我的治療,那你身上的痕癢會一直有,雖然不致命,但足夠你一個人受的了。”
“別,咱們可以談談嗎?”
說話間,皮革廠外的吵雜聲越來越近,那幫人即將破門而入了。
阿采提醒道:“你想跟我談,得先拿出點誠意來。”
“明白,明白了......”秦耀連連點頭,忍住痕癢的折磨,衝門外大喝:“喂,外麵的兄弟們,我是耀哥.......我現在很好,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許進來。”
此話一出,外麵的吵雜腳步聲慢慢平息,一個人粗聲回應問:“耀哥,您的話音不對勁啊,是不是被他們要挾了?”
秦耀苦笑道:“沒有啊,我現在好的很,額,還有美女相陪呢,你們不許進來。”
“真的有美女?”
“當然有了,你們都進了來,我在關鍵時刻萎了怎麽辦,以後還有臉當你們的耀哥啊?”說完,秦耀衝阿采眨了眨眼,小聲提醒道:“外麵那些人都是我大哥的兄弟,惹急了我也管不住啊,麻煩小妹你配合一下。”
“我配合你?”阿采一怔,瞅向陳豈:“怎麽配合啊?”
陳豈道:“隨便叫兩聲吧。”
“哦......”阿采隱約明白了,衝秦耀的胳膊就是一巴掌!
“啪!”
“耀哥,舒服嗎?”
秦耀苦笑道:“額,十分的舒服......”
“啪!”
阿采再送他一響亮地巴掌,提醒道:“大聲點,告訴外麵的兄弟們,舒服嗎!”
秦耀忍住劇痛,苦笑不得叫道:“哎呀......兄弟們,我現在好舒服啊,好快活啊......”
皮革廠外麵一陣笑聲:“哈哈哈,耀哥,你先慢慢享、受,兄弟們在外麵等你出來!”
秦耀受不住了身上的痕癢,急忙向陳豈懇求道:“兄弟,他們暫時不進來啊,但時間久了他們會懷疑啊,你先幫我接觸這痕、癢的滋味,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
陳豈笑著問:“別忙,反正死不了,你先忍著告訴我,你平時在中城公司都與誰有聯係,或者和誰有合作關係?”
“和誰啊......”秦耀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道:“是王翁,他是中城公司一把手,我能拿到中城公司這麽多的工程,全是他在背後的支持.......當然,我拿到了工程項目,他自己的好處肯定不會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