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不是他,那你覺得是誰?”
秦耀呲牙咧嘴的蹭牆壁,一邊回道:“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你需要看的話,我可以拿出來給你哎呀,好癢啊......”
陳豈不可置信的問:“你就這麽輕易的出賣了他,看來,你們的合作關係不太牢靠啊。”
秦耀氣鼓鼓的叫道:“他又不是我親爹,咱們各自拿錢辦事,管他是否牢靠,如果沒別的事,我可要走了。”說完,他就試探的要走出去。
“等一等!”陳雪伸手一攔。
“怎麽?”秦耀不滿道:“你要我說出幕後的保護傘,我已經老實交待了,你還想怎樣?”
“你好像忘記告訴我一件事了。”陳豈冷冷的提醒道:“你目前接下的幾個樓盤,都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巧了,這真是巧合啊!”秦耀苦笑道:“兄弟,求你把我身上的痕、癢止一下,我會詳細的告訴你緣由,求你了。”
“行啊,我也不怕你耍花樣,因為,我隻給你解除一半的毒氣,等一個小時後,如果沒有我的解除療法,它會自動加劇了毒氣的侵襲,攻入你的心髒。”陳豈侃侃而談之間,手上在他肥厚的身體上點了點。
“好了,時候不早了,說出你所知道的事,大家都是明白人,千萬別跟我耍花樣哦!”
“額......”秦耀身上的痕、癢之感慢慢減輕,最後清除不見了。不過,聽陳豈的提醒,這隻是解除了一半,他不敢耍心機了,老實說道:“兄弟,實不相瞞,我隻是負責跟中城公司接活拿錢辦事的,工程上的質量和原料問題,我隻有一丁點責任啊!”
“因為呢,工程質量的關鍵,還是原材料方麵。購買那些建築原料不是我,而是中城公司財物部門的人負責,我隻是負責派人去搬運之類的活。”
“至於,那原料都出現問題了,樓盤的質量問題,你們應該明白吧。我旗下那些工人每天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工作,他們拿著劣質的原料在一棟棟高樓上辛苦忙活,工程質量出現問題,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無辜的。”
秦胖子這翻話說的誠懇無奈,陳豈沒有辦法質疑,歎道:“好了,你倒是可以推得一幹二淨了!”
秦耀苦笑道:“當然,我也有一點點責任,沒有把工程的質量把關嚴實了,讓那麽多人投訴。不過,最大的責任還是王翁,他是公司一把手,如果沒有他在暗中授意,財政部那些人敢在原材料上麵動手腳?”
“嗯,明白了,那你所謂的證據呢,在哪裏?”
“在工地裏,你要的話,可以跟我回去取啊!”
“不用,你可以去取來給我。”
“好的,那你們在這裏等我半個小時,我這就回去取證據......而且你們完全放心,因為你還沒有幫我解除那什麽毒。”
“嗯,你明白就好!”
“那我走了......”確認得到陳豈的允許了,秦耀輕鬆一口氣,一步三回頭的往皮革廠外麵走出去。
陳雪警惕的跟到門口,見到秦耀和外麵那
幫人嬉笑當中紛紛鑽進了幾輛麵包車,很快就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杜明開車從另一個方向回來。
車一停下,杜明便怒氣衝衝的走進皮革廠,對著陳豈叫道:“兄弟,這就是你說的演一出戲?”
陳豈反問:“怎麽,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
“我就在後麵。”杜明氣憤的叫道:“秦胖子陰險狡詐,瑕疵必報之人,而你卻輕易的放他回去了,你可以沒事的回家睡覺,而我呢,別說找回工錢了,後麵肯定要遭到他的報複,我怎麽辦?”
陳豈突問:“秦胖子那個公文包,剛才不是在你車上?”
“不在了。”杜明心虛的解釋:“剛才被他們追得緊,我就公文包丟下,才可以擺脫他們。”
“真的?”陳豈的話聲一沉,目光如寒冰刺破他的心裏,提醒道:“別以為我在這裏,就看不到你在外麵的一舉一動。哼,外麵那幫人還沒到,你急提前開車走了,而且,沒有人追你。”
“你......瞎猜什麽!”
“我沒有瞎猜,我還知道你把秦胖子公文包裏麵那筆錢藏起來了,具體藏在什麽位置......”陳豈故意停頓一下,走到陳雪麵前,低聲道:“去搜一下那輛車的引擎箱。”
“是,主人!”陳雪拱手回應一聲,轉身走出去了。
杜明開始不淡定了,虛心的問:“她......她去哪裏?”
陳豈笑道:“當然是去幫你把錢取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的......”
“說了你也不信,你剛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真的......”杜明的手掌,不知不覺當中,又摸到了自己的腰下。
陳豈的手掌突然一晃,掌上多了一把斧子,淡聲道:“你的斧子,在我這裏!”
“謝謝,請你還給我吧。”
“自己過來拿!”
“我......”看著陳豈鎮定自若的表情,杜明的手心不由得冒出來冷汗,更不敢靠近對方,取回自己那把斧子。
“怎麽,不想要了?”
“不,你先丟在地麵!”
“行啊!”說著,陳豈的手腕一抖,將斧子‘呼呼’轉動起來,隨手一擲。
這把斧子便夾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杜明身上飛去!
“不好......”杜明對這把斧頭太熟悉了,當然知道它的飛向路線。二人的位置距離不過七八米,轉眼間斧子就劈到眼前,杜明暗叫一聲,本能的趴倒在地上。
斧子從他腦袋上麵呼嘯而過,最後‘噗’的一聲,淩厲的劈向後麵一堵牆壁上!
杜明一時心有餘悸,對陳豈既氣憤又恐懼,不滿道:“你要殺我不成?”
陳豈笑道:“你上次用這把斧子偷襲了我一次,現在總算扯平了。”
這時,陳雪提了一個公文包走進來,說道:“老板,這個包,果然是藏在引擎箱子裏麵。”
陳豈點點頭,攤手道:“得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阿采迷糊的問:“老板,你
到底在說什麽啊?”
陳雪也聽看不懂了,疑惑的看著陳豈與杜明二人。
陳豈淡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個人的身份,我剛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吧,他是秦耀的保鏢,兼職司機。”
“而秦耀又是個陰險多疑的之人,身上帶這麽多錢出來喝酒,身邊跟的肯定是最信任之人。”
陳豈笑了笑,眼睛盯著杜明那陰沉不定,變幻無常的表情,解釋道:“我也再三跟你提過一句話,要演一場戲,不過不是給秦耀,而是給你和秦耀一起看。”
“沒錯,從我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我戲就一直在演,演到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戲呢還是現實,當然,你也在跟我演戲,一直在演一個老實人的農民工,演一個被狡詐的包工頭拖欠工錢的可憐又充滿正義感的工人!”
“嗬嗬,大家都在演戲,扯平了。”
“不過沒關係了,因為我已經有了收獲了!”陳豈的笑聲一止,突然的一步步逼向杜明。
杜明警惕的往後挪去,掩飾道:“我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不過我若敢動我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們三個死得難看。”
“看看,死到臨頭,這隻狡猾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陳豈欺身迫近到他麵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寒聲道:“你的穿著打扮很窮酸,可你卻跟秦耀是夥伴關係,也是利益上的關係。”
“因為,你們倆個都是包工頭。秦耀負責在外麵跑業務,與中城關係搞關係。而你,隻負責在工地管理督促工程的進度,兩個人合作十分愉快,一起賺錢,一起合作。”
杜明冷笑道:“嘿嘿,你編出來的故事,看似有些道理,實際上狗屁不通,我如果是包工頭,那我身上肯定有錢,我這麽年輕,為什麽不好好的享受一下,何必穿著破破爛爛,在工地裏沒日沒夜的幹活,我犯賤啊!”
“不,不是這樣解釋的。”陳豈搖頭提醒道:“因為,你們工地上確實是拖欠了工人幾個月的工錢,有些工人不滿意,情緒不穩定,三天兩頭就起來鬧事,有的向有關部門打電話投訴。”
“而你這個包工頭,為了保證工程的順利完工,必須時時刻刻的蹲守在工地,並且把整個工地圍著水泄不通,預防工人們跑出去鬧事。”
“上次,我和程二小姐不幸遇到到你帶的那幫人,其實就是外麵那幫人吧。”
杜明沉默了。
陳豈指了劈在牆壁上那把斧子,提醒道:“一個整天帶著斧子在身上的農民工,這樣幹活不累嗎?”
“這斧子又不重,帶在身上也沒什麽。”扯了半天,杜明發現陳豈沒有猜透緣由,還想掩飾一下。
陳豈冷聲一笑,說出了他的最後的提防心裏:“其實,那秦耀並沒有離開多遠,他跟你一樣,就躲在後麵,等待你的信號,是不是?”
杜明心虛道:“我不知道......”
陳豈冷笑道:“秦耀想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氣,是否全部解除了,而你回來,主要是想幫他打聽一下,如果全部解除了,他一定會帶人衝進來把我三人砍了,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