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抬頭看著這個越走越近的白發人,從嘴裏麵蹦出來兩個字:“吳勉?”

這時候,一身白的男子已經到了距離向北二十多米的位置,用眼白的餘光看了一眼向北之後,白發男子用他那特有的刻薄語調說道:“哪位?指名道姓的稱呼,小時候你們家爸爸沒教過你,稱呼人要用敬語嗎?”就憑著看人的角度,和刻薄的語氣,除了吳仁荻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這時候向北的身子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本來誰都以為他這是害怕了。但是後來孫胖子告訴我,當時他站地位置看的清楚,向北的眼睛裏麵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見到了吳仁荻之後,麵色興奮的開始漲紅起來。好像他是從內心中,特別期待和吳仁荻的這次會麵。

“我叫向北”向北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說話的時候就客氣了許多。他看著吳仁荻說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聽說過你很多年了。本來想著過幾年再去拜望吳勉先生的,不過今天正好機緣巧合的遇到了吳勉先生你。說不得,今天吳勉先生你一定要教我兩手。”

吳仁荻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馬上說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連通我在內的三個白頭發。看了一圈之後,盯著向北說道:“是你把他們三個弄成這幅德行的?”

向北又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後馬上說道:“本來以為他們三個人都是跟隨的吳勉先生多年的,想著通過他們來應正我在術法上麵的不足之處。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不足之處似乎是要多過我的。”

吳仁荻似笑非笑的盯著向北,等到他說完之後,吳仁荻才冷冰冰的說道:“他們幾個廢物是廢物了一點,但是我不記得我說過,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把他們這樣。對了,剛才你說什麽來著?誰想死,你就成全誰。是吧?巧了,我早就活夠了,但是又不舍得自殺。正好你來成全成全我,順便我也給你應正一下術法上麵的不足之處。”

這句話說完,吳仁荻向著向北的方向垮了一步。同這一步跨出去,向北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他這一步退出去之後,驚愕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跟著退了一步。

“你不是連這個心願都不肯幫我完成吧?”吳仁荻有些不耐煩的又看了向北一眼。見到了向北還在瞪大了眼睛,低頭瞪著自己的雙腳

。吳仁荻冷哼了一聲之後,再次向著向北的位置垮了一步。向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腿,等到吳仁荻的這一腿邁出去之後,自己的雙腿還在他的控製之下,沒有一點向後退的企圖。

向北這時才算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說幾句話撐撐場麵,解釋一下自己剛才那一步為什麽要後退的理由。就在這時,向北的注意力稍微一分散。他竟然再次的向後退了一步。向北現在的臉色變得雪白。他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腿,隻要吳仁荻前進一步,他就要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就好像向北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吳仁荻一樣。

這時候,孫胖子和黃然二人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二人將已經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我和二楊,攙扶了到了旁邊的三張觀光椅上,讓我們三個人或躺或趴在觀光椅上麵休息。這時候。安置好我們幾個人之後,孫胖子和黃然二人嘀咕了一句,二人趁著向北已經沒有心思注意到這裏的時候,兩個人上了涼亭,也不知道黃然怎麽和鬆島介一郎談的,隻知道說了沒有幾句,鬆島介一郎就舍棄了涼亭,跟著這兩個胖子走出了涼亭,站在了我們三個白頭發的身後。

眼看著吳仁荻進一步,自己就要不由自主的退一步。當下向北突然大喝了一聲,隨後他的手中憑空的出現了一把古樸的長劍,向北沒有多餘的招式。他強行壓製住自己拚命向往後退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著吳仁荻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大理石地麵上留下一個深陷三寸的腳印。

見到了向北想著他走過來的時候,吳仁荻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越來越近的向北。等到向北走到了吳仁荻身前四五米的位置時,吳仁荻突然歎了口氣,看著向北的樣子譏笑了一聲,隨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樣算不算是欺負小孩子……”

他的話音落時,向北已經到了吳仁荻身前。向北二話不說,舉著長劍當刀使,具劍對著吳仁荻的脖子就要劈下來。就在他這一劍舉起來的同時,吳仁荻突然抬起了右手,他右手握拳,對著向北的胸膛猛地張開。

這一下子幾乎和向北、廣仁使得一模一樣。而向北似乎也有破解的法子,他瞬間將長劍撤了回來擋在胸口,劍刃對著吳仁荻掌心發力的位置。按著向北知道的情況,這樣可以破解掉吳仁荻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道。

不過結局有些出乎向

北的意料,耳輪中就聽見“嘭”的一聲,吳仁荻掌心爆發出來的力量,實實惠惠的打在了向北的胸膛上。劍刃非但沒有抵消掉吳仁荻的掌力,反而將向北手中長劍的劍刃向後推了幾分。

這把長劍也是鋒利,劃破了向北的外衣之後,順勢還割破了他自己的皮肉。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向北的前胸已經變得血粼粼的一片。這還不算,吳仁荻的這一巴掌伸出來之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徹天徹地的向著向北席卷而來。向北的雙腳站立不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吹得向後栽倒,隨後他的雙腳離地。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向北倒著向身後的位置飛了過去。

向北重重的撞在了涼亭上。“轟隆”的一聲,將玉石和銅器打造的涼亭撞的四分五裂,片刻之後,涼亭轟然倒塌。雖然毀掉了一座亭子。但是向北好歹算是穩住了身形,他狼狽的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已經變成瓦礫的涼亭。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的這一幕會是真的。

這時候,吳仁荻的眼睛盯著向北。見到重新爬了起來之後,才帶著他那特有的刻薄語調說道:“休息好了嗎?如果休息好了的話,就接著過來成全我吧。我有點等不及了。”

這時候的向北已經知道了吳仁荻是他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人,這次向北聽從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他猛地回身,身子閃了一下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向北消失的身影,吳仁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惹了大人就想跑?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吳仁荻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觀光椅上休養的我們三個白頭發,開口向我們三個人問道:“你們哥仨怎麽樣了?能死不能死?”

吳仁荻的話問的太直接,好在我們都也熟悉了他說話的方式,楊梟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之後,陪了個笑臉說道:“本來差不多就要死了,吳主任您這麽一來,又暫時死不了。”

吳仁荻哼了一聲之後,轉頭向著向北消失的地方看過去。不過這一眼看過去之後。老吳的眉毛挑了一下,隨後冷冷的一笑,說道:“我還真是有點小看你了。”

現場的這些人裏麵,也就是孫胖子敢接吳仁荻的話頭。他笑嗬嗬的看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姓向的這就算是跑了嗎?不是我說,就這麽放過他,不是吳主任您的風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