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荻用眼白看了孫胖子一眼,用他那特有的語調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換個風格?如果哪個胖子在敢用誰來要挾我,我就把那個胖子的肥油擠出來,您看這個好不好?”
孫胖子幹笑了一聲,說道:“其實吧,放了就放了,像這樣的小魚小蝦放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放了再抓,再抓再放嘛……”
孫胖子胡說八道了幾句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變了話題說道:“吳主任,不是我說,有件事情我弄不太明白,姓向的幹嘛費這麽大的心思要鬆島介一郎?他很早之前就開始接近鬆島,說明謀劃很久了嘛。”
說到了正題,吳仁荻的下巴向著鬆島介一郎一仰,說道:“你親自去問他吧。”
孫胖子愣了一下,他接觸鬆島介一郎這段時間。但就向北這件事,他應該再沒有什麽時候再隱瞞自己。難不成有什麽看走眼了?這個日本人還在和自己藏心眼兒?
就在孫胖子要開口詢問鬆島介一郎的時候,這個日本人突然自己笑了一下,隨後用一口流利的漢語看著吳仁荻說道:“我就說你把我扔在上善老賊禿那邊沒安好心,明明認出我來了,卻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吳勉,幾百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個狗屁德行,一定都沒變啊。”
吳仁荻斜著眼看了看麵前的這個‘鬆島介一郎’,說道:“好好地不去投胎,非要藏在這個倭人身體裏。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誰知道你又想著要去害誰?而且那個時候,你的魂魄有多弱你自己知道,我怕聲音大一點,就能讓你魂飛魄散了。把你養在上善那裏,就說他的脾氣有點古怪,那對對佛法也是一等一的精通。自己照著鏡子看看,這才幾天,你就敢這麽跟我說話了。”
比起鬆島介一郎突然間會說話這件事情,吳仁荻說出來這麽長的一段話更讓我們幾個人吃驚。老吳的風格是隻要能用眼神交流,就絕對不會說話的。偶爾嘴裏蹦出來一句話,都要把日期和時間記載小本子上,回去上網查查那個時間世界上出現了什麽異象沒有……
看著吳仁荻和‘鬆島介一郎’都不往正題上麵領,孫胖子忍不住開口說道:“不是我說,咱們是不是先說說正事再嘮家常?先說說向北的事,要是時間富裕的話,再跟我們聊聊鬆島身體裏的這位老先生……”
這句話說完,吳仁荻的臉上還是剛才的那副表情,沒有一點變化。而鬆島介一郎則是看著吳仁荻,看
了半晌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說嗎?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
吳仁荻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愛說不說,反正之後他們煩的也不是我。”
‘鬆島介一郎’猶豫了半晌之後,看著孫胖子說道:“想知道也行,不過有件事情你們要答應我。去同佛寺把上善賊禿的即身佛帶回來。”
‘鬆島介一郎’盯著孫胖子的眼睛孫句完了這幾句話之後,孫胖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回答道:“行,沒問題,就算你要把同佛寺拆了,再重新找個地方一比一的還原出來都沒有問題。”雖然覺得孫胖子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似乎不太靠譜,但是畢竟還有吳仁荻在旁邊,也不怕孫胖子說了不辦。
‘鬆島介一郎’看著孫胖子說道:“向北並不是隻接近鬆島介一郎的,福島神社每一任大神官他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和相貌去接近。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年了……”
就在他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突然被黃然打斷:“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一會警察就會到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
黃然說的也有道理,先不說剛才這裏發出那麽大的動靜。就說現在餐廳已經其他的房間都有死人的氣息冒出來,向北和那個死鬼司機還不知道在這裏殺了多少人了。一會警察來了就是大麻煩,我們還是先撤,頭疼的問題交給孫胖子處理吧。
緩了這一陣子之後,我和二楊的傷勢自愈了一些,起碼走幾步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吳仁荻也罕見的跟我們上了車,去了黃然安排好的酒店。
酒店是黃然的朋友開的,絕對可靠,黃然也出了大手筆。把我們接到了裏麵的貴賓套房不算,怕閑雜人等打擾,老黃還把整個這一層都包了下來。我看著他這麽花錢都心疼,要不是爺爺他們離得太遠,我都想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讓他們也占一下黃然的便宜。
我們剛剛到了貴賓套間,孫胖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關了電話。隨後對著我們我說道:“不是我說,有西門鏈他們哥仨電話號碼的都關機,剛才的事情已經捅到他那裏去了,一會就會被電話煩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二楊的電話就同時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西門鏈他們哥仨。當下我們將電話都關了之後,都聚攏在‘鬆島介一郎’的身邊,聽他講述向北和鬆島家族的關係。
從一百多年
前到現在,向北就以不同的相貌和身份去接近鬆島家族的每一代稱之為大神官的掌權人。究其根由,就是現在這個附身於鬆島介一郎身上的魂魄。
‘鬆島介一郎’對自己的來曆並沒有細說,隻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個大概。他可以說是和吳仁荻同一時代的人物,就算是和廣仁也有很深的淵源。當初,他曾經跟隨著阿倍仲麻呂歸國的船隊去過日本,在那裏待了幾年之後有重新的回到了大唐。
後來到了明清交替的時候,他遭人暗算肉身被毀不算,還要將他魂飛魄散。好在當時附近就有一艘東渡日本的海船,雖然隻剩下了魂魄,但是他還是成功的藏在這艘船上。這幅魂魄之前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找人附身的話,魂魄就會慢慢的消亡。
好在船上的人不少,而且當時福島神社的大神官就在這條海船上,沒有比這個人更適合附身的了。當下魂魄現身和這位大神官見了麵,說出了自己的來曆之後,名頭大的讓這位大神官都嚇了一跳,能讓這樣的魂魄在自己的身體裏調養生息,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最後魂魄附在了大神官的身上,和他一起回到了福島神社。由於魂魄之前收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大,為了治愈傷患,魂魄就開始了一段極其漫長的冬眠時期。他在睡眠之前,和這位大神官達成了協議,他們家族每到大神官要交替的時候,都要將這副魂魄傳給下一位大神官。等到魂魄蘇醒之後,會報答福島家族。
魂魄醒來之後已經經曆過五任大神官,憑著他的見識和生前的本事,將福島神社從一個地方小神社,一躍變成了日本數一數二的大神社。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每一任大神官的周圍都開始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
魂魄用方士一門的秘術附身於大神官身上,就算是術法高深的人,隻要沒有專用的術法,是不可能看到他的。但是這個時不時就在大神官麵前露露頭的人,開始讓魂魄有些不安了。不過一百多年過去,這個人似乎並不想對魂魄動手。雖然能暫時鬆一口氣,但是這把係在頭頂上的劍卻始終揮散不去。
趁著‘鬆島介一郎‘換氣的時候,孫胖子插嘴說道:“您都是魂魄了,這個向北還想圖謀你什麽?”
‘鬆島介一郎’說話之前,先看了看吳仁荻和我,最後盯著吳仁荻說道:“我知道讓一個叫做種子的東西在所有人的身體裏麵生長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