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犯錯
不敢說半個“不”字的張進，心裏麵是隻能一橫，滿臉假笑，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下來。這才趕了過來的醜姑娘，身後是跟著一名伺候自己端茶遞水的四等小丫鬟。而見到她過來的趙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並且把手中的貨物單子是遞呈到了她的手內。
雙手展開了單子的醜姑娘，一麵仔細的看著上麵東西的名字和數量，一麵不急不慢的問道：“這一些東西，你可都派人仔細的檢查過了？”
“還沒。這不是還得等四夫人過來嗎？”清楚是按照怎樣的程序進行辦理的趙漢，照實道。
做到了心中有數的醜姑娘，隨手合上了單子，麵無笑容的平靜道：“那就再等等好了。”站在一旁的張進，本是預備給四夫人送去的二百兩銀子的票子，而這時也隻好先給她。看準時機，笑容可掬的他，上前三步就雙手作揖的給對方拜了一個年，然後才把用紅封套包好的那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是遞送了過去。
長期跟在李文軒身邊也是經曆了一定曆練的醜姑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便叫了一聲跟隨在自己身邊那一名小丫鬟的名字“小霜”，再淡淡地對張進是佯裝的訓誡道：“隻此一次，下不例外。你隻要好好地給咱們李府當差，比什麽都強。”話音未落，心領神會，走上前去的小霜，是才從張進的手中是把紅包接了過來。
沒有因為收下了對方的好處就來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醜姑娘，依舊是恪盡職守的親自對他送來的東西是一一地驗看過，才最終的放心下來。坐在院子內一旁的三人，都喝過了一盞茶。也未見四夫人進來。
心裏麵還掛念著要回去自己屋子內陪同朱彪和周虎一起喝酒的趙漢，提議道：“想必四夫人有什麽要事纏身，過來不了。要不，我們就開始一一地對數吧？”沒有急於表態的醜姑娘是心裏麵想著，即便四夫人真是有要緊的事情脫不了身，也應該派身邊的丫鬟過來知會一聲才是。畢竟早就有人把話是傳了過去。這樣不聞不問，算是怎麽一回子事情？
“小霜，你去跑一趟，見到四夫人的麵便說隻等她來做最後的認定了。”同後院各方都保持良好的醜姑娘，不想害誰，也不想因為誰耽誤了正經事情道。
應諾了一聲“是”的小霜，轉身就去了。詢問了好幾個丫鬟的她，最後是在花廳內見到了聽曲兒已經是聽得入了迷的秋月。完全不肯走的秋月，隻會覺得她在這裏礙事。直截了當的發話道：“既然大姑娘和趙漢都在，那麽他們核對過就行了。”
“四夫人，奴婢覺得你還是應該去一趟才是正理。”念及起曾經受過她恩惠的小霜，感覺這昆曲班子都已經是府上私有的，隨時聽都可以，何必非要在這一時誤了正事，好心提醒道。
沒有去理會她的秋月，仍舊是顯得無動於衷。而站在旁邊伺候的桃紅，一麵是拉著她的手臂往外拽。一麵是哄她趕快走道：“你真是夠煩人了。四夫人都已經說過了。你照實的去回話便是，怎麽這麽多事兒？”感覺相當無奈的小霜，搖了一下腦袋，步履輕快的去了。見到醜姑娘的她，沒有加油添醋，而是原原本本地把秋月的話進行轉告。
不想為這一件事情再耽誤時間的醜姑娘。還想著明日就是除夕，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於是站了起身的她，沒有拖泥帶水，非常幹脆道：“我們開始吧！”這才使得張進是又陪同著趙漢。醜姑娘一起是一樣一樣的對數。這核對完一個，便在單子上麵畫上一個圈，並且隨即在賬目本上記好。悉數核對無誤以後，不識字的趙漢和醜姑娘，是才在賬目本的最後是一一的按上了各自的手印，以示對此項負責。
完事後的張進，拱手作揖告別，領著自己帶來的人，及其牲口拉的十輛大車是離開了李府。先是讓跟隨自己而來的這一幫子人先回去，而自己得去城中一名親戚家先行借貸二百兩銀子，合著自己包內的一百兩，總共三百兩銀子得給四夫人那邊的先遞進。等自己回到城外的家中以後，改日再湊來還了。想著九十九拜是已經拜過的張進，深感自己就不差這一拜了。
就在此時，奴婢們當中是話傳話，很快就把秋月因為聽昆曲而沒到現場來幹正事的話是經由紫嫣的口傳入到了綠兒的耳朵內，再由綠兒的嘴是匯報給了林若曦得知。聽完這事的林若曦，頓時就大為的光火道：“你親自去，讓秋月來見我。”
先行就聽到這一事的綠兒，便有了一種不好的兆頭，於是遵從了自家小姐的命令，急急忙忙地就去了花廳叫秋月。看見她來的秋月，顯得很是熱情道：“既然你得空來，那麽我們就一起聽。桃紅，你去泡一杯同樣的雀舌來。”
走近她身邊的綠兒，用左手是遮擋住嘴巴，急得是皺了一下眉頭，小聲道：“你還有閑情雅致聽曲兒喝茶？現如今，小姐是為你的事情在發火。”忍不住“啊”了一聲出來的秋月，深知林若曦是很少才會真的動氣。這一旦真是上火，就表明自家小姐不滿意了。
沒了雅興再繼續聽下去的秋月，這才跟著綠兒，領著桃紅，急匆匆地沒和楚寒露打招呼告別，便不敢再耽擱的去了蘭心閣。見到秋月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林若曦，絲毫不顧及她也是身為府中主子的臉麵和身份，厲聲道：“跪下。”
驚了一下的秋月，不敢強嘴的直接就雙膝跪地，而坐在長椅上的林若曦是麵無表情，口氣冰冷，說著反話道：“既然昆曲那樣的好聽，那麽你應該舍不得不用過來見我才是的啊！”
嚇得秋月是低下了腦袋，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進行回話道：“小姐，你叫我來，我那能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