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罰跪
沒有再去搭理她的林若曦，叫綠兒去她書房給自己把拿了來。右手握著書卷的林若曦，好似秋月不存在一樣的翻著書在看。而身為秋月貼身丫鬟的桃紅，當時就被嚇傻了，站在一旁。想要陪著自己主母一起跪著的她，又更加害怕此舉會冒犯了林若曦。想當初自己被蘇媚娘收拾的差一點兒丟了性命，若不是秋月去求林若曦，自己也就活不成了。麵對這樣的情形，她確實不知道如何是好。
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林若曦是才把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示意在旁邊伺候的綠兒，去把自己喜歡的貢菊茶是拿在了手。喝過了一小口的她，平靜道：“你知道我為什麽罰你下跪嗎？”
秋月是在一個幾乎無聲無息的一小時裏麵，且有不仔細去想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麽過錯，才會惹得自家小姐這般的生氣。如同一個認錯的孩子一樣的她，眼淚婆娑，聲音哽咽道：“我沉迷昆曲，一時誤了去辦正經事情。”
把手中的茶是又遞出，給綠兒端著的林若曦，身子斜靠在靠墊上麵，徐徐道：“既然你知道錯在那裏，那麽也不枉自跪了這一回子。若是你仍舊沒有開竅，那可就得跪到你想明白為止了。我把醜話說在這前麵，你誤得事情這話是早就傳入了蘇媚娘的耳朵裏麵去。她定然會抓住這一事興風作浪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我在老爺麵前是據理力爭，為了你在府中能夠說得上一些話，有一些地位，才推薦你去管理府上的一些事宜，而你就是這樣搞得？”
朝向她是連連磕頭的秋月，意識到自己全是一時沉迷昆曲。辜負了自家小姐為她的精心安排道：“我知道錯了。還望小姐原諒。”
“連醜丫頭身邊一名叫小霜的四等丫鬟，都能夠意識到何事應該為，何事應該不為？而你卻執迷不悟，硬生生地是要把得到手的東西給交還出去。”數落起她不是的林若曦，隱隱地有了先見之明道：“你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便是你這主持那一個莊子上的事宜會就此雞飛蛋打。沒了這個。我看你以後如何自處？”
內心早就非常忐忑的秋月，不是不清楚自己要是沒有她的庇護和抬愛，且不說成不了正兒八經的四夫人，恐怕待遇和楚寒露也差不了多少的容易被府中不少人所故意的忽略掉。心中一痛一算的她，哭得越發的厲害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以外，你還知道什麽？早知道有今日。何必當初呢！你誤了府中過的事情，還有臉哭。你是在哭給我看嗎？”念在她跟了自己一場是精心伺候份兒上的林若曦，多少是生出一點兒恨鐵不成鋼的心情道。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急忙掏出隨身手帕的秋月，一麵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麵認錯道。
這才緩緩站起了身的林若曦，走了下來是不鹹不淡道：“起來，跟著我去見老爺。這先一步認錯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而要是等來老爺派人來給你傳話，什麽都晚了。”聽到這話的桃紅。才敢快步來到了自己主母的身邊，雙手是把她給攙扶了起來。
在桃紅的攙扶下，雙膝都跪得發麻的秋月，一瘸一拐一揉的跟隨在自家小姐的身後是去見李文軒。從他去自己暖香塢的次數就能推斷出她在其心目中地位的秋月，深感自己本就不怎麽受寵於他。若是把手中管著的差事又丟了，也就越發的在府中下人們的心目中沒什麽地位。
一行人去到瀟湘館院子的時候。遠遠地就留意到蘇媚娘，不但是先她們一步到了，而且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對李文軒說著什麽。坐在石凳子上麵看著自己一雙兒女在嬉鬧的他，自然是從蘇媚娘的口中得知了秋月所犯下了過失。
見到秋月和林若曦走了過來的趙甜兒，從搭在石凳子麵的繡墩上是起了身。笑臉歡迎的打招呼道：“你們也過來了。”林若曦是點了一下頭，而由於腿腳不便的秋月，隻得歪歪斜斜地向她行了一個萬福，算是禮貌的回應。
站在李文軒斜側麵的林若曦，相信眼前的蘇媚娘來這裏不是趕巧，坦言道：“秋月所犯下的過失，是由於我平日裏麵對她的教導不嚴所導致。相公，你要罰就罰我好了。”李文軒對於秋月的玩忽職守，心裏麵確實不太滿意。不過，任命去主持府中那一片莊子的人選是自己定的，或多或少的連同自己也有過失，畢竟所用非人。
不是那種礙於臉麵就死不承認錯誤的李文軒，當著她們的麵說“我錯了”那是絕無可能，而內心裏麵自我反思和認錯，不欺騙自己，那是肯定要的。兩眼注意到被桃紅攙扶著的秋月的他，心生有了台階下道：“秋月，你的腿怎麽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秋月，就被林若曦是搶在了前頭，並且生怕她說出什麽自己不小心跌倒之類的來進行遮掩道：“我聽說了她犯下了這等糊塗事情，所以責罰過了她。相公是知道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秋月這丫頭年紀還不算太大，也未曾經曆為他人母，難免就貪玩一點兒，也就在所難免。”
聽得出她是在為秋月開脫的蘇媚娘，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機會打擊對方的機會，自然是不會就此輕易的放過道：“這幸好是沒有出差錯。要是萬一出現了巨大的遺漏，那府中的損失到底是算誰的呢？恐怕那時候，就算是把她給賣掉，也補不起這一筆數目的。既然這智庸才疏，那麽就應該退位讓賢，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聽到這種對自己很是傷害的話，又不敢回嘴的秋月，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又開始掉起了眼淚。而瞧見她一幅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模樣的蘇媚娘，心裏麵的氣是更加不打一處來，毫不留情和不給麵子的諷刺道：“呦呦，你扮這一個委屈的樣子應該是給老爺看，以博取同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