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捕你,落跑情人! 1、蘇醒的渴望

夜色深濃,司蔻告別了劇組裏的同事,搖搖晃晃走出PUB的大包。

副導小黃跟上來扶住司蔻,“小司你自己行嗎?不如你稍等等,待會兒大家一起走。”

“沒事啦!”司蔻揮小黃的手,“這麽點酒而已,打不垮我的!”

小黃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小司你知道,宋哥親自囑咐過的……”

“葦航啊,哈哈。”司蔻聽著宋葦航的名字笑起來,“別聽他的!如果聽他的,你們今晚上都不該帶我來喝酒。沒事沒事!”

小黃就也點頭。因為從頭到尾,小司不過喝了一小瓶啤酒而已。這都什麽年代了,就算女孩子不善酒,可是一小瓶啤酒也是醉不倒人的.

司蔻從J國回來,告別了簡桐和蘭泉,便回到了自己江南的家鄉H城。徹底放棄了曾經教授語言的工作,她謀得了一個收音師的工作,輾轉跟著幾個劇組,有時候也客串幫音樂工作室做室外收音。

在孔子學院做語言教學久了,司蔻幾乎忘記了自己當年大學時候選選修的第二專業——錄音師。所以此時第一專業放棄了,多虧還有第二專業可以養活自己。

她喜歡做收音師,尤其是去做室外收音。獨坐在天地萬物之中,帶著耳機,支起收音話筒。那一刻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寧靜下來,身心似乎能與天地接通,隻聽的見自然天籟,心底的紅塵擾攘全都盡去。

每每那一刻,她便想著——是不是能在冥冥之中感知到西村的存在,能在耳機裏搜尋到一縷屬於他的聲音?

他在天國,可好?.

小司從包間走出來,搖搖晃晃路過燈光曖昧迷離的走廊。整條走廊從上到下都鋪了有機玻璃和亞克力,所以色彩炫麗而朦朧,像是走在一條光怪陸離的夢境通道上。

旁邊一間包房的門被打開,有人走出來打電話。司蔻下意識向裏麵看了一眼,不由得咧了咧嘴。裏頭那叫一個紙醉金迷,通天徹地的一片猩紅:紅色天花板、紅色沙發座、紅色地毯、穿著紅色低胸魚尾裙的陪酒女、大紅的唇與塗著嫣紅蔻丹的指甲……

更讓司蔻咋舌的是,竟然有四個女人同時撲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一個在索吻、一個癡迷地將手指伸進了那男人的襯衫領口,一個回身來倒酒,一個將豐滿的胸摩挲在那人腿上……

司蔻覺得身子莫名其妙熱起來。情不自禁想起從小到大看的那些吸血鬼的片子。吸血鬼都是妖冶、性.感的,每個吸血鬼的片子裏都會出現經典的鏡頭:數個冶豔女子匍匐在一個男子身周,百般You惑。

便如此時。隻是不知道真正的吸血鬼該是那四個女人,還是該是那個被眾豔環繞的男人。

司蔻用力甩了甩頭。一定是這幾天跟著劇組連軸轉累著了。連續幾個夜場,還都是**的床.戲,她連續看了幾十個小時的寬衣解帶、玉.體橫陳;耳機裏一直是或放浪或者壓抑的各種喘息、呻.吟……所以眼前看見什麽都覺得又是一幕活色生香了。

司蔻趕緊轉頭繼續向前走。

目下她這種小姑獨處的女紙,傷不起啊傷不起…….

今天有點亂,司蔻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了。不就喝了一小瓶啤酒麽,怎麽會醉成這樣?.^女^生~小說-網最-新-章-節

司蔻努力搜尋記憶,有處節點有點響起警鍾——導演給劇組裏剛從電影學院畢業、飾演女三號的小美女倒了杯酒。小美女推辭不想喝,說待會兒還得回學校,怕渾身的酒氣不好。可是導演不依不饒的,她看不過去了就幫著給喝了……當時就覺得那導演目光不對——奶奶的,難不成這酒裏頭有東西!

這一想,司蔻連車都不敢打了。

試想如果真的是中了藥了,難道她坐在出租車裏輾轉呻.吟?要是真碰上個沒幾分定性的出租車司機,那她還不得被,被……

算了,自己走。

好在家距離這地兒不遠,堅持堅持就能到了。

小街幽靜,巨大的法國梧桐蔭蔽了月色燈光。前後左右都沒什麽人,司蔻停下來靠著牆壁喘息。

身子裏仿佛有巨大的熱泉噴薄湧動起來,燒著融著她周身的每一寸,仿佛想將她的骨頭和肉全都化成熱巧克力,鬆軟粘稠地流淌。

司蔻腦海裏許多努力壓抑的畫麵開始聚合。觸目潔白的醫院,視野裏洇透紗布的血色,西村粗獷的眉眼、陽剛性.感的身子……她跨坐在他身上,害羞卻又渴望地迎接他進入……

他壓抑地在她身子裏嘶吼,手臂因過於用力而再度流血。血色漫過紗布,一絲絲流出來。她驚慌地想要停止,他卻咬著她的胸尖,將他的疼痛告訴她知,也讓她在奇妙的痛感裏被頂上極致的巔峰……

醫院的病床好窄啊,病房的房門也有透明的玻璃,誰也不知道醫生和護士會不會隨時走進來。可是他什麽都不顧了,就那樣放肆地捧著她的臀,反反複複地要她,更在最激烈的時候咬著她的耳垂命令,“叫出來,大聲叫給我聽!”

司蔻22年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那樣瘋狂過。不顧一切,仿佛沒有明天——卻真的是沒有明天的。那之後西村便走了,就這樣、永永遠遠地,走了……

所以她不後悔自己當日的瘋狂。如果當時拒絕了西村,那她此時一定會痛悔終生……她現在隻是後悔沒有再多要一次,沒有再好好將他的每一分一毫都好好地再流連……如果她知道那次真的是他們的最後一次,她至少應該想辦法留下一個屬於他的孩子……

眼淚清清涼涼地落下來,打濕了她的長發。她的發又長長了,又濃又密,此時被淚水打濕,便宛如海藻一般纏著她自己的麵頰和身子——仿佛,一個擁抱。

司蔻哭起來。她不要這樣隻能從自己長發的裹纏裏才能感受到擁抱的溫度,她更不要從醉酒後的回憶裏才能找回愛的味道……她要他在她身邊,有血有肉、活生生地在她身邊啊!

西村,你個大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啊?!.

司蔻已經分不清眼前是真是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大哭起來,還是隻是在自己的意念裏悲愴,反正她已經都顧不得了,顧不得!

寂靜長街,忽然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很輕,卻一下一下仿佛都踩在她的心上。

司蔻霍地轉頭回望。視野裏是淚水的薄霧,更有發絲的淩亂,可是,可是——她卻還是看清了那個人!

那昂藏的男子穿著純黑的西裝,修身的剪裁將他整個人勾勒得腰線緊窄、腿長且有力。

本來那麽個混黑道的家夥,身上竟然有奇異的斯趣氣質,真是太古怪了啊……司蔻卻也最喜歡親手毀掉他的所謂斯趣,將他被職業裝掩蓋住的狂野一寸一寸釋放……

她喜歡他沙啞的喘息,喜歡他掙紮的忍耐,更喜歡他最後受不了她的挑.逗變成瘋狂的野獸!

他說她是小老鼠,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小老鼠也可以打敗大象麽?.

想到這裏,司蔻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真是喝醉了,她這是迷糊什麽呢,怎麽可能看見西村……是她將意念裏的東西放大到眼前,以為真是看見了……

身子裏那股子灼熱的熔岩越發瘋狂地湧動起來,流淌遍她四肢百骸。司蔻扭動著身子,隻覺得熱、熱……

手指無意識地滑向自己的衣領,穿進衣襟去,反複摩挲自己Luo露出來的胸……這樣舒服些,好舒服,嗯~~

已經是春天了,春夜寧謐,卻仿佛耳畔聽得見悄然的花開聲,還有草葉抽枝、春蟲呢喃……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就像春日鬆軟的泥土,散發著隱隱的芬芳,仿佛有春芽即將破土而出……

手指情不自禁再向下去,沿著自己雙.乳之間的美妙路線……司蔻咬住自己的紅唇,輕聲呢喃,“西村,我替你來撫摸我,好不好?你這個壞蛋,壞蛋……你都不管我……”.

靜夜裏仿佛起了狂風,可是細聽才知道哪裏是什麽狂風,分明是一個男子粗啞濁重的喘息聲……

“女人,你這樣對著一個男人撫摸你自己……你真的當我不是男人麽?男人該做的事,絕不許你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