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剌加王朝是於大明永年間年由拜裏米蘇拉所建立的王國,大明稱為滿剌加國,其王城是滿剌加城,也有叫做馬六甲王朝的,比如在後世,就是稱呼它為馬六甲王朝。
在滿剌加國全盛時期,他的國土範圍覆蓋暹羅南部至蘇門答臘西南部,隻不過好景不長。很快,葡萄牙人出現了,在大航海時代興起之際,葡萄牙人對滿剌加王朝進行侵略,在滿剌加圍城戰中奪取了其都城,並在很快開始殖民滿剌加。
並一直掌控至今。
滿剌加城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海洋城市,也是葡萄牙人眼中最大的貿易集散地,每年在這裏,都會吸引好幾百艘船隻順著季風前來貿易。
中國人、印度人、阿拉伯人、歐洲人,各種各樣的船隻擠滿了滿剌加的港口。
從中國來的樟腦、絲綢以及陶瓷,從印度來的織品,菲律賓蔗糖,摩鹿加群島的檀香、丁香、豆蔻等香料,蘇門答臘的金子以及胡椒,婆羅州的樟腦,帝汶的檀香,以及馬來西亞西部所盛產的錫,統統匯集到馬六甲,再轉運到世界各地,甚至可以說,這滿剌加不僅僅是遠東的貿易重鎮,更儼然是當時商品的全球集散中心。
這麽重要的地方,普通人對這裏的看重,就可想而知了。
在滿剌加,葡萄牙人派駐了一位總督,除了武裝滿剌加本地的武裝力量以外,葡萄牙人海軍,甚至還專門在此駐紮了一支遠東艦隊,其艦隊的裝備兵馬和葡萄牙人本地的無敵艦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以八艘主力戰船為基礎的遠東艦隊,在葡萄牙人眼中,在遠東這已經是一種無可匹敵的的力量了,哪怕是他們的競爭對手荷蘭王國,想要擊敗這支艦隊,奪取滿剌加的控製權,那也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荷蘭人的海上馬車夫的時代,早就已經成為曆史了,在海軍方麵,荷蘭人不是葡萄牙人王國的對手,而且,在遠東這個地方,葡萄牙人王國和荷蘭王國,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一直都保持著一種有序的競爭。
那就是他們可以衝突,可以彼此對付對方,但是,其目的,絕對不是消滅對方。
熱蘭遮之戰,遠東艦隊派出了兩艘主力戰船,以維克多商會的商船身份加入了戰爭,這已經是一種作弊的行為了,畢竟維克多商會攻擊的是荷蘭王國的熱蘭遮行省,一點消息傳回荷蘭王國,肯定會給葡萄牙王國帶來一些被動。
但是,能掌握區域控製權的話,這點被動也就被動了,遠東和歐洲相處遙遠,正要等到歐洲那邊反饋會消息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葡萄牙滿剌加總督,是裏奇爵士。
一個古板而威嚴的老貴族,有著豐富的戰爭經驗,無論對敵人和自己的下屬,都是一樣的鐵麵無情。
以至於他有個外號,叫做“冷臉裏奇!”
這個外號裏奇自己也知道,不過,他並不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反而很喜歡這個外號,以至於在很多的時候,當他宣布一個決定,而對方質疑的話,他就會來上那麽一句:“你不知道我的外號叫冷臉裏奇嗎,這就是我的最終決定了,沒有任何的情麵可以講!”
熱蘭遮的戰事,基本上如同所料,除了荷蘭人的結局稍微有些不同以外。
在他的計劃當中,他甚至已經給荷蘭人安排了一個好地方,那就是讓他們去小呂宋島,在那個破地方,這些荷蘭人可以每天快樂的捕魚,摘果子,再也不會妨礙他的任何事情了!
當然,他們要離開這裏,回到歐洲去的話,那也是不允許的,反正,隻要他冷臉裏奇在滿剌加繼續當這個總督,這些荷蘭人就一個都別想離開。
哪怕是死,他們也得死在遠東。
荷蘭王國可以接受一個衰亡的行省,但是,他們是決定接受不了一個被滅亡的行省的。
誰知道,這些荷蘭人居然在占城站穩了腳,雖然在其中,有大明人的一些幫助,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巨大的遺憾,對裏奇來說,在占城做生意的荷蘭人,顯然是比如一群在小呂宋島捕魚摘果子的荷蘭人可愛的。
“哈裏斯!”
一個魁梧的身影匆匆的走進了總督府,見到此人,裏奇站了起來。
“我親愛的侄子,你不是隨著艦隊巡航去了麽,怎麽現在回來了?”
“叔叔,哪裏是什麽巡航,你給我是全部是一些抓走私犯的命令,我堂堂一艘主力戰船的船長,每天盡幹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連我的下屬們,都覺得我們被艦隊的其他人排斥了!”
“抓走私犯有什麽不好,安全,而且油水也足!”
裏奇臉上沒多少笑容:“這個事情我專門留給你做,別人想做還想不到呢?”
“那你換一個人吧,我實在是不想做了!”哈裏斯是裏奇的侄子,唯一的侄子,也是裏奇將來的繼承人,大概是在整個滿剌加,也就隻有他敢這麽對裏奇說話。
“要不,去押運礦產,維克多商會那邊,有幾船礦石,要運到滿剌加來,你去負責一下?”
裏奇猶豫了一下,給了一個新的建議。
“叔叔,我要戰功啊,沒有戰功,我怎麽服眾,我怎麽晉升!”哈裏斯大聲的喊道:“你最後還是要回到裏斯本的,那裏才是我們家族發展的地方,這個地方,不過是我們獲得我們需要的一切的地方!”
“戰功啊!”
裏奇沉吟了一下:“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做,雖然有些風險,但是隻要你謹慎一點,風險不會很大,但是,一旦完成任務回來,你們艦隊的司令官,一定對你刮目相看的!”
“你說說看!”
“我向艦隊發布一個偵察占城的荷蘭人的命令,你來做這個事情吧!”裏奇說道:“當然,在必要的時候,你也可以將偵察變成訪問,又或者是變成打擊,那都是你這個船長的決定!”
他頓了頓:“好像很久沒有荷蘭人的消息了,我想著知道他們在占城,到底在做什麽,如今又是什麽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