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烈沒聽見似得,沉而穩的步子邁開,似乎是氣哼哼的樣子進了臥室。

田小萌尤為不服的眼神一緊:故、意、無、視、她?

那還能由著他?

提步走向臥室,一點都不手生,推門就進去。鑒於門內人的怒氣指數,她也不過是把著門立在門口。

門根本就是虛掩著的,不是氣忘了鎖,就是某人別有用心故意為之。很顯然,田小萌更相信是第二種。

兀自靠著門框冷笑一聲,閑閑看著假模假式萎靠在床頭看書的人,揚聲說:“這麽晚了,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以下?”

看書的人充耳不聞,書卻翻的嘩嘩響。聽上去煩躁,且不屑一顧。

“不會這麽小氣吧,連送我以下都懶得?”田小萌挑眉激將。

翻書的人氣鼓鼓的合上一本,換另一本,借著“嘩嘩嘩”。

“或者,你叫老魏送我一下,確實太晚了,早就沒有公交車了,出租車又很少來這裏!”田小萌見他執意不肯,退而求其次。

**的人終於煩不勝煩,掀背下床,三兩步就邁到她麵前,來勢行凶逼得她來不及反應之時,一把將人抓過來,直接摁到門後。

“嘭……”的一聲巨響,暈暈乎乎的人終於醒了,大眼睛仍不可思議的眨啊眨的,盯著近在眼前怒而冷的一張臉。

“你……”囁喏著剛想開口,淩子烈就虎著一張臉,煩躁的低頭吻下來。

帶著某種難耐的情緒,這個吻注定不會是甜蜜的。像是冬天裏一句窩心的話,會讓人鼻子酸酸的,卻說不出所以然來的那種窩心。

這個吻,便是這樣。

帶著淩子烈異常煩躁暴怒的情緒,帶給田小萌的卻是這樣酸楚燎心的感覺。她不回應,他也並沒有太強求。

吻完,他仍虎目冒火,灼灼的盯著她。顯然沒解氣也沒解恨。

田小萌也近距離看著他。滿臉密密麻麻寫的就倆字:不服!

淩子烈越看越氣,越看越惱,終於繃不住,開口便是鋪天蓋地的質問:

“打你電話為什麽不接?這麽晚了和哪個男人鬼混在一起?喝了多少酒?”

她昂頭看著他,調笑般,不答反問:“你怎麽知道?”

“果然和男人在一起?”他咬牙:“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

說著,搭在她肩上的手掌不由自主的一握,田小萌立刻覺得那裏骨頭都要碎掉。卻是硬忍著,不叫疼也不求繞。就那麽不屑又不服盯著他,條理清晰的點撥:

“第一、我們已經離了婚,你是你我是我。第二、我們沒有婚約,和哪個男人約會是我的自由。第三、除了我一開始異想天開想讓你做我兒子的爹之外,似乎我們現在任何關係都沒有,你質問我,說我‘不檢點’的時候,請先找一下自己的立場!”

說完,更是無所謂眼神閑閑的翻他一眼,像是在鄙視他的憤怒。

“你……”淩子烈被氣到。瞬間語塞。

“你什麽你,你為什麽攛掇孩子騙我?心口痛?我看你是腦子抽抽了。”她說著,劈手破開他的束縛:“走開,我要回家去睡覺,麻溜讓老魏送我,我不想在這裏和你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