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舌戰衛明
在昊天的皇宮裏，楚韋看著手中的密報，輕籲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有把雷鳴大軍往死裏整，不然損失就大了。”
蔡彥跪伏一邊，心中翻起大浪，這雷鳴大軍還真是了不得，還好沒有在耀城犯事。
“蔡彥，傳朕的命令，提供三萬軍士兩個月的糧給雷鳴！”楚韋傳完令，自個兒在一邊眯眯笑著。
在白河城的城主大廳裏，雷鳴等主要將領聽著孫明的報告：雷鳴大軍死亡一千二百多，晉元軍死亡一萬六千多，屍體已處理完畢。
洛陽天等人臉上不由露出笑容，接著相視哈哈大笑。洛陽天稍壓笑聲，道：“嗬嗬，還是雷將軍厲害，居然想出虛張聲勢來嚇晉元軍。哈哈~，他們被嚇得四處亂竄，相互踐踏……”
“哼~，要不是我率軍勢如破竹地殺出，來回縱橫，晉元也不可能這麽快敗下來！”楊天對沒有先讚到他很不滿意，嘟著嘴嚷了出來。
“是，是！要不是我們楊天楊大將軍及時殺出，白河城揮手可下。楊大將軍功勞最大！我們要好好感謝他！……”雷鳴在一曬道。
文先生等人看著嗬嗬直笑。楊天漲紅了臉，道：“呃……其實主要是靠大家奮勇殺敵！……”
“好了！犒勞全軍吧！今晚來的可能就是高手了。大家都散了！”雷鳴略一沉吟，便下起了命令，雖是人小，便也是很有威嚴。看大家起身，他又補充一句：“洛將軍隨我去練功吧，我們也基本穩定下來了。”
洛陽天聽得心中激動，以前看著林衝和廖雲越來越厲害，他的心中著實不是滋味，現在終於熬到這一天了，他滿臉興奮地應道：“好！我……我終於也要提升武藝了！”他說著居然握拳高高舉了起來。
秦浩、孫明忙上前祝賀，他們兩人也很想拜在雷鳴、楊天門下，隻是一直沒有得到他們的點頭，隻好悶著不聲張。雷鳴瞄了一眼秦浩兩人放光的雙眼，還有臉上略顯的失落，知道他們也想再學武，不待他們轉頭看向自己，他先開口道：“你們兩個過兩天跟著楊天學吧。”
正要走出廳門的楊天一愣，止著腳步回身，指著自己道：“我？憑什麽要我教他們？”
“因為你一直帶著他們，比較熟悉啊，因為你練兵有一套啊，還因為你武功比較厲害啊……”雷鳴連忙接上。
“行，行，行！”楊天趕緊舉手投降，接著道，“我也看著他們挺順眼，就收了吧。但是要再過些日子再教，晉元還會來人。”原本秦浩兩人有些失望的，聽到此處，馬上撲到楊天身上，跪倒便拜，激動地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弟一拜！”說完，咚咚地連拜了三下，他們是要先把名分坐實了。
雷鳴看著撫額，看是秦浩兩人是向林衝取經了。接著轉頭看見洛陽天有些意動，要效仿他們，他慌忙說道：“別，別！我們現在就走！”說完，他起身便往廳外走去，路過楊天身邊時，微微笑了一下。
楊天輕哼一聲，轉過頭去直翻白眼，活像鬥氣的小孩子。洛陽天嗬嗬直笑，撓著頭直追雷鳴而去。
雷鳴帶著洛陽來到大廳旁的小院子裏，在燈火下的夜色中，教著洛陽天太極的招式和理念。這東西對於洛陽天來說，太過新鮮，於是雷鳴雖教得懶散，但他卻學得賣力，氣喘籲籲中揮著熱汗舞圓弧……
第二天晚上，雷鳴依舊在那小院裏教洛陽天太極，隻是洛陽天剛要將學到的新動作比劃出來時，卻聽到屋頂上傳來嗬嗬輕笑：“確實是不錯的招式，衛某也受益良多。”接著便見一個黑衣人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洛陽天忙抽出長劍戒備：“什麽人！”
雷鳴轉過身隨意站著，平靜地看向來人，因為他早就發現有人在偷窺。
“挺淡定的，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氣定神閑。”衛明撇開洛陽天的問題，先評價了一下雷鳴。
雷鳴心中一轉，此人沒有殺意，究竟來自何方？先用語言試一下，凝目一瞪：“晉元新敗，你是晉元派來的？”
“嗬嗬，挺靈敏的心思。”衛明爽朗一笑，道，“不錯，我就是傳說中的衛明，晉元帝身邊的高手衛明！”說完，他背著手看向星稀的夜空，挺了挺腰，等著他們的驚歎、崇拜……
雷鳴皺眉，此人是誰啊？這麽會裝b的？扭頭看身旁的洛陽天，隻見他也是一臉的疑惑。洛陽天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道。”
衛明等了許久，隻等來了洛陽天那一輕聲結論“不知道”，不禁惱羞成怒：“不知道！你身為晉元的高級將領，怎麽能不知道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大高手呢！”
洛陽天尷尬，吱唔道：“我……我哪裏算什麽高級將領。”瞄了一眼雷鳴，見他無動於衷，他接著道：“我現在已經不是晉元的人了。”說完，他泄了口氣。
“說來意吧。”雷鳴不屑於他的唧唧歪歪，很是果斷地轉移了話題，“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
“你……”衛明被氣得舉手指了一下，但是噎著實在說不下去。放下手，他運功緩了一下氣，道：“算了。我們還是來好好談談。”他又恢複了輕淡的神氣。
“什麽人！”這時楊天從小院門口轉了進來，拔出唐刀作勢便要進攻。他住在附近，聽到不熟悉的聲音，提唐刀趕過來的。
“收起刀吧。此人沒有殺意。”雷鳴不疾不緩地止住楊天。楊天看著那人平靜的身子，也緩緩把唐刀插回刀套，問：“他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正準備談幹什麽，你就來了。”雷鳴聳了聳肩，接著又麵向衛明，問：“說吧，談什麽？”
衛明轉過身來，掃了一眼三人，接著盯著雷鳴，喝問：“你們為什麽背叛晉元！”
雷鳴感覺一股淩厲的氣勁壓來，他連忙運功抵住，還好，他隻用了五成內力便頂住了。他微眯雙眼，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們！是晉元拋棄了我們！”
洛陽天心中一緊，身子抖了抖，他還不是很能接受脫離晉元這個事實。衛明見雷鳴輕鬆抵禦自己的氣場施壓，知道雷鳴不簡單，他便輕輕點頭，道：“果然實力不錯。”隨即，他收回了施展的氣場，道：“那現在回歸晉元吧。”
雷鳴搖了搖頭，堅定地道：“不，不可能！”楊天提起了心馬上鬆了下來，回歸晉元他就沒有那麽多的發揮餘地了。
“為何！”衛明喝問，同時氣勢往前猛衝向雷鳴。
雷鳴微晃了一下，站定，也猛鼓起氣勁反衝，令衛明也輕晃一下，接著兩人相互拚勁不吭聲。楊天見狀，刷地一下拔出唐刀，“嗨～”地一聲，縱身直刺向衛明。
衛明眼角看到那邊有人攻來，連忙鼓起勁一**，退了開去。雷鳴在震**中也往後退了一步，楊天的攻擊也受阻停了下來。待楊天還要攻擊時，雷鳴止住道：“楊天，停下！”
楊天停了下來，道：“這人給臉不要臉，不揍一頓是不舒服！”
“怕是兩人聯手都揍不了他，不然早就讓他知道星空為什麽如此璀璨了。”雷鳴知道手腳上得不了什麽便宜，嘴上自然也就想法子討些利。
聽著雷鳴的話，衛明怎麽都覺得不順耳，似乎是哪裏不對勁，他哪有聽過這樣的罵人方式，他哼了一聲，道：“憑你們兩個小毛孩就想打贏我？作夢！”
“我們沒有想打敗你，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但你想讓我們再歸順晉元也是不可能的了。”頓了頓，雷鳴見衛明還要動手，伸手止住道，“且慢，你可知道為什麽！”
“你們兩個算是高手，大戰中要攔下你們確實很難。”衛明略一沉思，給出了一個自以為標準的答案。
“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們在這裏，可以牽製昊天。兩國可以以此作為緩衝帶，不隨意發生戰爭。想要路過，也先要問問我們手中的槍劍！”雷鳴揚了揚左手中的唐刀。
衛明若有所思。雷鳴繼續鼓吹道：“你以為昊天為什麽會給白河我們？不就是知道我們不會歸順晉元，讓晉元為了消滅我們耗掉大量兵力!劉虞大將軍便是先例！”
“有道理！”衛明聽完雷鳴的解釋，他也明白過來。
“所以，你還是請回吧，讓晉元守好烏雞便是了。”雷鳴背轉身去，微微一笑，他的分析雖是有道理，但是個中得失就不同人有不同見解了。
“既是如此，那便就此告辭！希望你們守在此處可令紛爭稍解。”說完，衛明轉身跳上屋頂，連跳幾下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洛陽天呆呆望著衛明遠去的方向，心中慨歎，終於是脫離晉元了。
楊天呲牙道：“就這樣就跑了？沒卵蛋的東西！”
“那他留在此地可以生蛋？”雷鳴對這營養不良的話不太感興趣，但還是回了一句同樣沒營養的話。
看著愣神的洛陽天，雷鳴輕聲問：“洛將軍，可是想家了？”
“是啊，想家了。不知道家裏的婆娘和孩子怎麽樣了？”洛陽天呆呆地回答，思緒早已去了遠方。
“等戰爭平穩下來，就想辦法把他們都接過來吧。”雷鳴遙望夜空，道，“以後這裏會比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要美好。”
楊天轉身悄悄離去，他覺得這樣的愁思沒有一點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