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剛剛有人路過嗎?”小高還在檢查所有的地板。
“我好像聽錯了。”李雲安歎了口氣,道:“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把門關上吧。”
“嘿,還有一個。”小高敲打其中一塊地板。但
“試試看床墊?”李雲安又進了臥室:“我們要快一點。”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房間的所有角落都找遍了,除了鬆動的地板下的那個草娃娃,什麽也沒有發現。
“你去洗手間看看,我去看看這個儲藏室。”李雲安在客廳裏環顧四周,然後做出了決定。不知為何,他覺得臥室一側的小儲藏室裏可能放著更危險的東西。
“是。”小高點點頭,走進浴室。
狹小的儲藏室勉強算是一個“房間”,更像是嵌在牆上的邊櫃。裏麵有兩把掃帚,一大一小。一些幹抹布掛在一根用螺栓固定在側麵的細杆上,還有一個空****的木製畫框,裏麵什麽也沒有。地板上有一些方圓的斑點,沒有灰塵,似乎是物品放置時間過長的結果。奇怪的是,它們隻覆蓋了儲藏室內的一小部分地麵。正方形的光點在中間,其他的圓光點圍成一圈。
李雲安跪下來,用手指測量著那些斑點的大小,這樣他就可以大致了解這裏放的是什麽東西。小祭壇,周圍有一些燭台。這樣的事情,他小時候住在東南區的時候就見過。這種設置通常用於較小的東南家庭。他再次催動真氣,凝聚在雙眼之上。然後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在這些斑點周圍的地板和牆壁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淡紅色和淡黃色痕跡。絕對不是那種空氣中的黑色卷須或黑色手印等“不潔”實體留下的不祥印記。
“你能過來看看這個嗎?我不確定這是什麽。”空****的公寓裏響起了小高疑惑的疑問。
那是一麵八卦鏡,掛在天花板的一角。
“我不明白……那是什麽?”小高指著鏡子。
“別亂指。”李雲安立即將小高的手臂往下推:“那是八卦鏡。東南區許多人用來消災解難的。看樣子,應該是房東裝的。”
“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麽東西?它在角落裏,所以後麵可能還有一些空間……”小高聳了聳肩。
“嗯……”李雲安看著鏡子,皺起了眉頭……他看不到鏡子周圍有任何真氣或者其他特殊能量的痕跡。但他覺得還是不要動這麵鏡子為好:“先不要動,我們先回去拿搜查令吧。”
“你確定?”小高環顧四周:“我可以拿個小凳子或一條鏈子……”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李雲安聳聳肩,“其他地方沒有隱藏的隔間嗎?”
“沒有,我把所有的瓷磚都敲過了,沒有任何空的。”小高搖頭:“不過可以理解。換做是我也不會在這裏藏什麽東西,除非我不在乎這地底下的濕氣。”
走廊裏再次響起了木製人字拖的聲音。李雲安立即轉向門口。雖然他很確定門已經關上了,但他無法確定在外麵遊**的人能不能進門。
“哎喲!”就在這時,小高痛苦的呻吟從身後傳來。李雲安再次回頭,發現小高用左手托著自己的右臂,而右臂卻像是軟軟無力。
“怎麽了?”李雲安衝到小高身邊。
“我……我隻是想伸手去拿鏡子。”小高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發白,咬牙切齒地說:“好像有什麽東西戳到了我……我不知道是什麽!”
“他媽的。”李雲安移到小高的右側,慢慢抬起右臂。小高一邊說一邊倒吸一口冷氣,整條手臂都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見小高劇烈疼痛,他將一點真氣推入小高的手臂,想要讓小高稍微舒緩一下。
“我需要坐下來。”小高的整張臉變得更加蒼白,渾身的汗水比之前更多了。沒過多久,他的腿就軟了。李雲安及時抓住了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在地。小高坐在肮髒的浴缸邊緣,深呼吸,以免昏倒。
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僅僅憑著小高手臂上的一絲真氣,李雲安就感覺到小高的肌肉經脈之中,有著某種銳利的能量。那能量沒有動,暫時還算平靜,李雲安鬆了口氣,否則他毫不懷疑,小高的整條手臂都會受到重創,甚至會被毀掉。但即便如此,它仍然是一顆定時炸彈。於是,他沒有絲毫猶豫,更多的真氣湧入了小高的手臂,想要驅散殘留在小高身上的銳利能量。
李雲安的計劃在一定程度上奏效了。之前,能量在小高的手臂上就像是一塊鋒利的玻璃。而現在,它就像一塊暗淡融化的冰塊。李雲安的真氣融化了最堅硬、最銳利的外表,小高自身的生命力應該可以逐漸處理掉剩下的部分。
“呃……我……”小高深吸了幾口氣:“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可是……可是我的胳膊還是抬不起來。”
“我們回去吧。你可能需要醫生的幫助,甚至去醫院。”李雲安檢查了高景輝的整條手臂和手腕,以確保他沒有遺漏任何危險。“你還能走路嗎?”
“可以。”小高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做了什麽嗎?
“並沒有。”李雲安搖搖頭,扶著小高站直了身子:“我們回去吧?”
臨行前,李雲安又看了一眼八卦鏡。鏡子本身沒有任何能量痕跡。
……
據急診室的醫生說,小高的手臂保住了。醫生給出的解釋是,很可能是劇烈的肌肉**和肌肉緊張。這種情況相對罕見,但仍有可能發生。李雲安和高景輝都剛剛得出結論,醫生們可能已經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找不到任何問題。所以他們最後隻是給他開了一些止痛藥。
“回家吧,小高。”離開急救中心後,李雲安對小高搖了搖頭:“你不能繼續工作。”
“我……對不起,警探。”小高幾乎無法直走,盡管銳利的能量正在消融,還在他的手臂中蟄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