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一章 曲阜祭孔
從孔府出來,陳維政渾身流動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光輝,讓孔德成嘖嘖稱奇。陳維政自己知道這次的收獲,他在孔廟沛然的念力激**下,將全身經脈貫通,成功進階,突破通脈期,進入辟穀期。
接下的工作,就是在衍聖公孔德成的陪同下,按照君王祭拜的程序,正式在孔廟祭拜大成先師。
當陳維政到近孔廟時,不由為盛大的場麵所震憾,難怪自己昨天晚上在如同穹頂的念力圈裏,隻能采集到念力的少部分,原來大部分念力已經被即將到來的盛大典禮所吸引。孔廟的念力之大,實屬罕見,僅僅隻是九牛之一毛就能夠讓自己進階,如果全部吸收,豈不會將自己撐暴。再看一眼籠罩在孔府孔廟上空的念力,仍然是那樣的豐沛,並不因為自己的吸收而有所減少。與曆史的長河相比,自己隻能算是黃河中的一顆泥沙,相當的渺小。
走進孔廟的大門,陳維政隻覺眼前閃現出七彩的光芒,自己渾身下上也因此而激**不已,這才是念力的力量,難怪走進一些香火旺盛的紀念地,會不知不覺沉入其中。
主祭衍聖公孔德成身著玄衣,頭頂峨冠,手持金圭,莊嚴持重。分獻、監祭、典儀各司其職,彈琴、吹簫、敲鼓、打旗、跳舞齊齊就位,孔、孟、顏、曾四氏師範學堂師生圍聚觀禮。孔廟寢殿後麵的“神庖”傳出一陣陣宰殺牛羊的慘叫聲,很快,一頭頭血淋淋的祭品就送了上來。
在孔德成的陪同下,陳維政由鳴讚、引讚引導,身邊跟隨手罩、提爐、紗燈、跟班等人。先在杏壇磕頭,然後由側麵走到大成殿前的平台台階,到大成殿門口,提爐,紗燈等人留下,陳維政隨主祭走進大成殿。
大成殿裏,正麵神龕供奉孔子脫胎塑像,孔子像兩旁有顏回、曾參、孔伋、孟軻像,稱為“四配”;有子路、子貢、閔子騫、朱熹等十二人像,稱為“十二哲”;殿前東西兩側的兩廂中供奉著董仲舒、韓愈、王陽明等“先賢”、“先儒”。
主祭孔德成在孔子像前跪拜,向先師稟告,今有中南國總統陳維政前來孔廟祭拜等等,然後引陳維政到孔子像前三鞠躬,口中念念有詞,具為勾通之意。
拜畢孔子,便是餘祭,在所有“四配”、“十二哲”和“先賢”、“先儒”神位前見禮。這些神位各有其主持,主祭跪拜的同時,主持也要隨之在自己麵對的神位前跪拜。作為君王的陳維政,在這些先賢麵前,隻需要一鞠躬就算禮成,主持必須向陳維政跪拜還禮,成就所謂君臣之道。
整個過程,都是在“鳴讚”、“引讚”的呼吟下,由大成樂的伴奏下進行,大成殿裏,有編鍾、編磬、應鼓、排簫、塤等10件古樂器,演奏的大成樂古樸而厚重,滌**心魂。當工作人員用爵、鐙、豆、尊等古代祭器獻上太宰(牛)、豬、羊,鹽、貓血、芡米、菱角等祭品時,陳維政暗自點頭,對著孔子像
笑道:“這就對了,孔夫子可不是吃素的!”仿佛看到神座上的孔子也對他一笑,似乎在告訴他,血腥和手段,從來都是必不可少的。這一刻,陳維政明白了,為什麽曲阜孔廟的孔子像是帝王也不是行旅圖中的孔子造像,是因為,這裏的孔子已經是神,行旅圖中的是人,凡孔廟中,神像的孔子一定會比人像的孔子更為靈驗。自己可以把人像的孔子當成朋友,而在神像的孔子麵前,就有一分敬懼,一分距離,一分仰慕。
孔府的記錄官在大碟上記下,某年月日,中南國總統陳維政至曲阜祭孔,是為孔廟接待的第一位外國君王。早有人備下了一塊空白的高碑,鋪上了極品的宣紙,請陳維政留下墨寶。陳維政想了想,接過毛筆,一揮而就,詞雲:萬世師表,教化寰球。然後落下自己的大名和年月日。孔德成大呼極品,他是金文學家,對於書法有極高的造詣,本來以為陳維政出身卑鄙,不會寫出什麽好東西,沒有想到陳維政的書法,金勾銀劃,堪稱君王墨寶中的聖品。
陳維政正式邀請孔德成到中南國講學,就任南都大學國學院院長,中南國國學研究會會長,中南國政府政策理論研究室副主任。孔德成意外之餘,更是激動,表示,一定要在儒學中尋找到適合現今世界的普遍性理論根據,把儒學推向全球。
在返回濟南的路上,陳豪人問陳維政,為什麽把儒學樹得如此之高,他在大學讀書時,也曾深入研究過儒釋道與馬克思主義,最後因為看到了三教的局限而毅然決然選擇了馬克思主義。陳維政告訴他,儒釋道如果是三種學問,無可厚非,隻是後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把它上升為教,成為一種道統,就變了味。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儒教還原為儒學,把道教還原為道學,然後以這些學說為基礎,取其精華與馬克思普遍真理進行融合,或者能夠讓人耳目一新。至於佛教,無法還源,因為它的本源已經枯竭,在它的發源地已經被其它教義所替代,隻有在中國,還有一些變異的教義存在,就讓他存在好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不在乎多此一家。
陳豪人用一種膜拜的神色看著陳維政,這個人,十年前走在自己前麵,十年後仍然走在自己前麵,再過十年,或者更長時間,都會走在自己前麵,隻要自己努力緊跟他的腳步,就不會落後於這個社會。這一刻,他下定決心,此生緊跟陳維政,至死不渝。
在濟南,陳維政告別了陳豪人和陳毅等人,帶著顧準和隨行人員按計劃前往張垣。
從濟南飛往張垣,需要經過日軍占領的華北地區,讓羅明初和張雲逸很是擔心,認為太過危險,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去。陳毅提出,不要直飛張垣,可以考慮從山東半島進入渤海,在綏中以東海麵折向遼西走廊進入熱河,海麵上日軍的戰艦不會攻擊對他沒有形成攻擊的飛機,狹窄的遼西走廊日軍防空力量很薄弱,距離很短,即使被日軍的防空力量發現,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已經進入到熱察境內,隻要進入到熱察境內,就安全了,日軍可不敢讓自己攻擊的飛機掉到熱察境內,與熱察弄出麻煩意味著遼西的通道也將不複存在。陳維政同意陳毅的意見,自己的飛機是最新款的運輸機,最高升限9000米,航速420公裏,航程3800公裏,從濟南到張垣,直線距離500多公裏,繞到渤海多300多公裏,不到一個小時,完全可以接受。
張雲逸提出要送陳維政去熱察,被陳維政拒絕,各人有各人的事,沒必要因為我的事耽誤你的事。樂以琴認為可以用戰鬥機護航,也被陳維政否決,與其招搖過市,不如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
目送陳維政的飛機直插藍天,張雲逸的心也隨之而升上了藍天,給了孫渡一封電報,隻有六個字:“老大來了,接機。”
收到張雲逸的電報,孫渡心頭大震,他知道張雲逸電報中的老大是什麽人,陳維政這段時間在淮海已經不是秘密,沒有想到,他離開淮海後第一站會是自己這裏,這是何等的榮耀和壓力。一路小跑,孫渡直奔宋時輪的辦公室。
看到孫渡進來,在宋時輪辦公室的陳明仁和李白平連忙站了起來。孫渡把手裏的電報交給宋時輪,說了一句話:“終於來了。”
“是他?”宋時輪問。
孫渡點點頭。
宋時輪站起身拉了拉衣服,對參謀長李白平說:“最高禮儀迎接,孫司令陪我去機場。”
從辦公室到機場,全線戒嚴,張垣,地處察哈爾,卻更近河北,西有綏遠,屬四曠四地,自古即為兵防重鎮和進入蒙俄及東歐市場的陸路商埠,宋時輪占據這裏後,仍然實行開放式管理,成為了河北山西綏遠熱察之間的大商業都會。這裏麵人流混雜,泥沙俱下,平時還無所謂,一旦有了重要人物到來,就必須小心慎重。
這時,參謀人員送來一份熱河省呂正操的電報,一架飛機已經從綏中進入熱河,向張垣飛來。宋時輪加快了腳步,以衝的方式跳上自己的小車,一馬當先飛了出去。孫渡緊隨其後,再後麵是幾輛熱察司令部接待處的空車,陳明仁在給各地官員發報,趙尚誌的熱察地區、劉斌的察哈爾省政府及察哈爾軍區、呂正操的熱河省政府及熱河軍區,陳明仁自己的下屬兩個師長。全部返回張垣,熱察地區一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比日軍大舉入侵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時輪到了機場,看到跑道上沒有飛機,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在貴客到達之前來到機場,不至於失禮,看到第二輛車上下來的孫渡,他這才開口問:“你確定是陳維政總統親自來到?不會錯!”
孫渡笑了,不會錯,張雲逸是個穩重的人。
這時,一架飛機出現在東方,這是一架北方很少見的大型飛機,雙引擎大鼻頭,在空中發出扯破空氣的吼聲。很快,飛機就降落在跑道上。宋時輪立即迎著飛機降落點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