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采早已被宿淺塵激怒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又哪裏顧得上金悅菱的阻止?

現在的他隻想親手殺死這個女人!

隻有這個該死的女人死了,他才能夠再次找回他僅有的自尊,並且能夠重新滿身驕傲地站在所有人的麵前!

夜采是沒有顧及金悅菱那聲嘶力竭的阻撓聲,但是宿淺塵卻聽得異常清楚。

漆黑的眸快速閃躲了一道暗沉的光芒,在所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再次動了動舉起的手,從夜采的心髒瞄準到了夜采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忽然炸響而起。

不過是才剛衝到宿淺塵麵前的夜采,便是被原地掀翻了起來,隨後重重又地摔在了地上。

夜采隻覺得口中一陣腥甜,下意識的張開嘴巴,不但是一口血水吐了出來,在那血水之中更是夾雜著一顆明晃晃的牙齒!

“你,你這個賤人!”夜采捂著紅腫而起的麵頰,怒視著宿淺塵。

宿淺塵目色平淡,在夜采的注視下再次上前了幾步,一把抓住夜采的脖領,將夜采憑空拎起的同時,另一隻手再是準確無誤地抽在了夜采的臉上。

“賤人!”

“啪!”

“我要殺了你!”

“啪!”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啪!”

完全不是宿淺塵對手的夜采,在宿淺塵那強大靈法外泄的壓迫下,別說是反抗了,就是連掙紮的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幹巴巴地叫罵著。

而宿淺塵則是全程淡定,那絕美的臉龐上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隻是那不斷一下又一下抽在夜采臉上的巴掌,卻是一下比一下重,且越來越狠!

漸漸地,夜采罵不出來了,不是他沒有力氣,而是他滿口的牙在全被一一抽掉在了地上,現在的他隻要一張嘴,那血水便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別說是叫罵了,就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夜采如此慘不忍睹的德行,別說是某三隻了,就連曲墨白都是皺緊了眉頭,微微側過雙眸似是不忍再看。

女子之間的抽耳光他倒是也見過不少,但是如宿淺塵這般用靈法抽耳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宿淺塵的靈法本就強大得一般人無法承受,如今再加上她將所有的靈法都匯聚在了掌心上,如此的一巴掌又一巴掌,簡直是比拿拳頭往臉上砸還要要命,這誰能受得住?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某三隻反倒是覺得夜采看著瘦不拉幾的,沒想到竟是如此的抗揍,若是換成其他人,估摸著腦漿都是要被宿淺塵給抽出來了。

靈法鏡像內,其他宗門的宗主都被打得傻掉了。

明明那巴掌是落在夜采臉上的,可他們為何會覺得他們的老臉也跟著生生作疼?

金悅菱瘋了似的不斷用手伸向麵前的靈法鏡像之內,可是卻根本無濟於事。

那個人對夜采的重視,遠比她要多的多,若是給那個人看見夜采現在這般模樣,她,她又要如何跟那個人交代?

如黑暗吞噬一般的恐懼,在金悅菱的心底炸開蔓延,光是一想到那個人會如何懲罰她,她現在便是控製不住地劇烈顫抖了起來。

“宿淺塵你這個賤人!若是你今日不放過夜采,來日我一定會加倍從你的身上討要回來!”金悅菱赫然怒聲開口,不顧一切地大喊著。

介子空間內的宿淺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微抬頭朝著靈法鏡像望去,當看見金悅菱那崩潰到幾近扭曲的臉龐時,無聲地勾了勾唇。

想要找她算賬?

好啊。

她求之不得。

但前提是,她必須要讓金悅菱品嚐一遍撕心裂肺的滋味!

甩手,宿淺塵將已經連喘息都喘不均勻的夜采扔在了地上,並在心裏輕喊了一聲,‘狸藻。’

幾乎是瞬間,狸藻便是出現在了宿淺塵的身邊。

儒雅如書生一般的他,溫潤如風地對著宿淺塵微微彎下腰身,“不知主人找我何事?”

宿淺塵冷眼看著趴在地上的夜采,冷聲道,“掰斷他的十指,疼到極限的那種。”

如此殘忍到極限的話,讓在場的人無不是打了個冷顫。

唯獨狸藻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遵命。”

他暖心的先是從自己的身體裏甩出藤蔓,為宿淺塵編織出了一個開滿了狸藻花的藤椅之後,這才轉身如同打量著獵物一般地看向了趴在地上的夜采。

“不,不要過來,不要……”夜采已經猶如驚弓之鳥,蜷縮在地上,根本不容許狸藻的靠近。

狸藻挑了挑眉,根本不顧夜采的掙紮,伸手刷出幾根藤蔓,便是將夜采如同一直待宰羔羊一般地懸掛在了半空之中。

而就在夜采還在拚命掙紮的時候,隻見那原本纏繞在他周身上的花藤忽然又長出了十分細小的小藤蔓。

隨著那小藤蔓如同小蛇一般地分別纏繞在了夜采的十指上,夜采直接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上古神族,你不能碰我,不能……”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纏繞在他十指上的藤蔓忽然極速朝著他手指相反的方向抻拉蔓延著。

一瞬間,十指揪緊的疼痛,讓夜采直接慘叫出口!

狸藻摸著下巴,笑眯眯地道,“在我的眼裏,沒有所謂的三界之分家族之別,不過在我的眼裏倒是有兩種不同的人,一種是我主人的朋友,一種是我主人的敵人,很不幸,你是後者。”

話音落下,那纏繞在夜采十指上的藤蔓更是加重了抻拉的力道和速度。

很快,便是有皮肉崩綻,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在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而夜采,也終是被那比利器還要結實的藤蔓,生生地揪掉了十根手指!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麵,直將所有人看得心頭發顫!

曲墨白輕聲歎了句,“金悅菱好像是要哭出來了。”

安庭小聲啐了一口,“如此的兒子孫子一起賠,她沒抽過去已經算是她心髒承受能力比較強了。”

曲墨白疑惑,“什麽兒子孫子?”

安庭瞅了瞅夜采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又看了看另一邊被蘇扶控製到動彈不得的黑衣人們,這不明擺著一個是兒子,一群是孫子麽,不然這些人吃飽了撐的,幹甚都要聽一個娘們的話?

“……”曲墨白,佩服地對安庭豎起了大拇指,非常完美的比喻,非常強大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