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今日的時間就這麽平靜地過去了。

血雲宗內的弟子們還有些許,但是這些整日能夠看見他們宗主在宗內慢步的他們,卻不知他們的宗主早就已經掉包易主了。

原本辛如海對宗門內這些等級低的弟子便是異常的冷漠,換了宿淺塵之後,宿淺塵則是對這些弟子更加的冷漠,甚至是連弟子們在問安的時候都目不斜視,完全將這些弟子視為了透明的存在。

不但如此,宿淺塵更是下令以宗門內周轉不開為借口,下令將宗門內的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隻有早上一餐,且每餐隻有一個饅頭,並且從以前對這些弟子的不過問,改成了對這些弟子的嚴加訓練。

血雲宗的這些弟子簡直是過得生不如死,每日不但吃不飽不說,還連一絲的油星和鹹淡都沒有,不但是如此,每天還必須要各種體能訓練,基本上才不過兩天,就有弟子接連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等到十天過頭,這些弟子是被虐的哭都找不到調了。

原本這些被其他宗門嫌棄,沒辦法離開血雲宗的弟子們,徹底改變了主意,就算是其他的宗門不要他們,他們也不能再繼續留在血雲宗了,因為他們怕再呆下去,他們總有一天會被他們那變態的宗主給虐死。

接連幾日,悄悄從血雲宗溜走的弟子大有人在,而宿淺塵對這些溜走的弟子則是完全不在意,如此一來,其他那些膽小的弟子也紛紛開始效仿逃離血雲宗,一時間,血雲宗徹底人去樓空。

碩大的宗門內,隻剩下了宿淺塵和某三隻,外加一隻睡不醒的夫諸。

一切的計劃似乎都在按照宿淺塵的算計所進行著,但是某三隻卻根本笑不出來,因為他們這麽多天一直都在衍月宗內查探,可是卻絲毫沒有查到司冥的下落,哪怕他們將桃桃都抱去了衍月宗,也尋不到屬於司冥的半點氣息。

可哪怕是如此,宿淺塵也仍舊堅信司冥就在衍月宗內。

某三隻見此,也是不再所任何喪氣的話,既然宿淺塵堅持,他們便不會放棄,哪怕找不到司冥,他們畫出衍月宗的地圖也是好的。

這日,又是輪到了容隱抱著桃桃前去衍月宗,在和安庭與蘇扶簡單的吃過了晚飯之後,宿淺塵便是回到了辛如海的院子。

可是她不過才剛關上門,那門便是又被撞開了。

“小塵塵,你趕緊去看看吧,安庭師兄他,他……”蘇扶急的連話都說不出了,隻是不停地朝著他們屏日裏住的方向指著。

宿淺塵皺了皺眉,再次邁步走出了門檻。

在蘇扶的帶領下,宿淺塵一路朝著安庭所住的院子走了去,可是她不過剛剛走進院子,便是聽聞見了安庭的叫喊聲。

“啊啊啊!你,你想要幹什麽!你,你別過來!”

蘇扶聽著這聲音,隻當安庭是被人身威脅了,一腳踹開了麵前緊閉的房門,可是等他看清楚裏麵的場景時,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就連那抬起來的腿都是忘記落下了。

隻見那喊著救命的安庭,此刻並沒有任何的危險,不但是如此,在他的身上還掛著一個姿色絕然的美人兒。

安庭看著站在門口的蘇扶和宿淺塵,急的大喊,“杵在那裏等過年呢?還不趕緊來救老子!”

蘇扶瞅了瞅,又瞅了瞅,仍舊站在原地沒動。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就現在這個狀況來說,他是真的看不出安庭哪裏需要救命。

“你害羞啥,趕緊讓我來稀罕稀罕。”美人兒摟著安庭的脖子,張口就要親。

“放屁,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害羞了?”安庭如臨大敵,繼續掙紮。

“不害羞你躲什麽?撒冷的吧別墨跡了,挺大個老爺們怎麽娘了吧唧的?”美人兒說著,再是對著安庭張開了紅唇。

但聞“吧唧!”一聲,安庭的臉紅倒是沒紅,就是徹底的紫了。

美人兒像是並沒有發現安庭的僵硬,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安庭的身上,如同一隻小貓般握在了安庭的懷裏,又是摸又是舔的。

蘇扶皺了皺眉,這美人兒香肩半露,目色含羞,可那嘴裏說出來的話怎麽就,怎麽就……

“小塵塵,這上古神獸變成人怎麽還帶方言的的?難道所有的上古神獸都是如此?”蘇扶倒沒有譏諷的意思,那濃濃的苞米茬子味的說話方式,雖說他聽著不是太習慣,但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而蘇扶口中所謂的那個上古神獸說的自然不是旁他,而是一直睡不醒,醒來就驚為天人的夫諸!

宿淺塵搖了搖頭,她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話方式。

“我這舌頭親你都快親禿嚕皮了,你倒是給個反應啊!”夫諸十分豪邁地扭過安庭的下巴,不滿意地皺著眉。

“……”安庭看著宿淺塵都快哭出來了。

還反應?

他都被一隻獸揩油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有啥反應?

跑算不算?

宿淺塵見安庭是真的撐不住了,這才朝著夫諸走了去,而原本正調戲著安庭的蘇扶,先是滿眼防備的朝著腳步聲望了去,卻在看見宿淺塵的時候,又爽朗地笑了。

這張老到掉牙的臉她是陌生的,但是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她卻是熟悉的,從上古而來的她也知道在人類之中善用一種叫易容術的術法可以改變人的樣貌,不過好在如她們這種神獸都是以氣息來識別人的。

現下看著頂著辛如海臉龐走來的宿淺塵,夫諸僅僅是一聞,便是眼睛眯起,唇角一扯,露出了一個十分討喜的笑容。

她認得這個人,在她虛弱昏睡的時候,正是這個經常陪伴在她的身邊,不然她絕對不會對她身上的氣息如此眷戀。

宿淺塵見夫諸時真的對自己毫無防備,這才一手按在了夫諸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拉住了被困的安庭且輕輕地一拽。

一直被夫諸八抓魚似纏繞著的安庭,總算是脫離苦海了。

夫諸看著自己空****的四肢,很是不舍,但是見宿淺塵的手仍舊按在她的手腕上,她哪怕是急的紅了眼睛,仍舊乖乖地坐在床榻上不吵不動。

麵前這個人是她的恩人,若是沒有她,她怕是連命都沒有了才是,現在別說是反抗她,腦怕就是她要她的心,她都是會摳出來親自送給她的。

當然,其中還有最最主要的一點是!

夫諸很清楚,自己打不過她……

不過如她們這種上古神獸,雖不喜靠近人類,但若是一旦認定了一個人,那便就是生生世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