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就在宗政燁盛愣怔之餘,司冥早已從他的身上抽走了目光,等宗政燁盛回神的時候,隻見司冥已經拿著筷子專心地給宿淺塵布菜了。

如此,讓宗政燁磊更加肯定了,眼下這個擁有著一雙藍眸的男人,不過就是依仗著曾經魔帝的名號,從而改變了自己的瞳色罷了。

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個天機宗宗主身邊的狗而已!

如此想著,宗政燁盛再次開口道,“此番宴席,本是給天機宗宗主接風洗塵,正常來說,其他一概人等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不過我看在天機宗宗主的麵前子上不予計較,還希望你們其他人能夠多與配合,也省得因為沒有規矩而打了你們自己宗主的臉麵。”

宗政燁盛說這番話的時候,言語之中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客氣。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敬讓著,他可是四方城之一的城主,若是單論實力和輩分,就是那天機宗的宗主,也是要對他磕頭請安的。

某三隻看著宗政燁盛那趾高氣昂的模樣,紛紛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牛啊,真是牛逼死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跟小叔父如此說話的人。

宗政燁盛看著某三隻的表情,更是自傲地挺起了胸膛。

而他不知道的是,某三隻現在看著他根本就不是崇拜,而是想要看看他一會究竟是怎麽死的。

‘啪嗒。’

司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與此同時,幾乎透明的靈法於掌心之中緩緩凝聚升起。

隻是還沒等他動手,宿淺塵便是不動聲色地又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的人跟在我身邊慣了,若是威城城主當真介意,那麽此番宴席我便是也先行告退了。”宿淺塵說著,便是拉著司冥一同想要起身。

司冥見宿淺塵開口,便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既然他家的丫頭不喜歡他動手,那他便是勉為其難地忍著好了。

隻是宗政燁盛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天機宗的宗主,竟然為了一條狗能夠做到如此,果然是個半路搶宗主的土匪,連一點的規矩都沒有。

“天機宗宗主說笑了,今日既為你接風洗塵,你便是主角,你怎麽舒服怎麽來便是。”宗政燁盛忍著心裏的怒火,笑著道。

宿淺塵聽此,根本沒有再客氣的意思,拉著司冥又坐了下去。

宗政燁盛瞧著被宿淺塵拉坐在身邊的司冥,不屑地哼了哼,那所流露出的表情,更是寫滿了,我是看在你們宗主的麵子上,才繞你不死的。

某三隻看著宗政燁盛那一臉的理直氣壯,險些沒笑噴了。

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剛剛宿淺塵的舉動,是在救宗政燁盛的命。

不然依小叔父的脾氣,這宗政燁盛現在沒準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宴席還在繼續,舞姬的曼妙身姿仍舊在主殿內來回擺動著。

這些舞姬可都是宗政燁盛的寶貝,以前跟其他人談事情的事情,這些舞姬便是他的殺手鐧,幾本上將這些舞姬送出去陪一夜之後,其他的事情便都是迎刃而解了。

隻是現在……

宿淺塵就不說了,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女子。

但是宗政燁盛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連同行的其他男人也根本連看都不看那些舞姬一眼?

不單單是坐在宿淺塵身邊的司冥不屑於顧,就是連坐在另一邊的某三隻都是隻喝酒吃菜,那眼睛根本就不往主殿內看。

就好像是那些舞姬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宗政燁盛怎麽都沒想到,他親自挑選出來的殺手鐧,現在竟是對宿淺塵一行一丁點的效果都沒有。

這些人都是和尚麽!

“威城城主優化不妨直接說,我身體不好,不適宜久留。”宿淺塵忽然抬頭,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宗政燁盛。

宗政燁盛沒想到自己打的算盤沒敲響,現在竟然還被人當中拆穿,老臉抽了抽,很是掛不住。

可是見宿淺塵的模樣,確實是有可能隨時離開,為了不錯過這個難得談和的機會,他隻得無奈地對著那些舞姬們揮了揮手。

很快,妖嬈地舞姬們匆匆離開了主殿。

宗政燁盛看著宿淺塵那張絕美的臉,早已沒有了半分欣賞的心情,舉起酒杯朗聲道,“此番我對天機宗宗主的誠意,想必天機宗宗主也是看出來了,實不相瞞,現在棲雲四方鼎立,就算是天機宗宗主當真有那個實力成為第五城的城主,可若是背後無大樹乘涼,隻怕也是很難在棲雲闖出一番天地。”

宿淺塵靜默著沒有說話。

宗政燁盛則是繼續又道,“在棲雲本就是強者的天下,既天機宗宗主能力過人,不妨與我聯手,天機宗宗主放心,隻要你我一條心,以後隻要有我在的地方,定不會讓天機宗宗主吃虧才是。”

安庭不屑地笑著。

還有他的地方,這根本就是明顯想要壓他家小白臉一頭麽。

容隱則是擔憂地看向了身邊的蘇扶。

不得不說,宗政燁盛將彎子繞的實在是太大了,也不知小塵要如何圓場,才能將矛頭指向十七。

如此想著,容隱輕聲對身邊的蘇扶道,“你再等等,小塵一定有辦法……”

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是聽宿淺塵開口道,“威城城主想與我聯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需要一個人,不知威城城主可願相贈?”

容隱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宿淺塵。

隻見此刻的宿淺塵正滿目清冷地看著宗政燁盛,那淡然的表情,根本毫無糾結和畏懼。

容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他想多了,小塵想要達成的目的,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的才是。

宗政燁盛沒想到宿淺塵張口就要人,皺眉道,“不知天機宗宗主看向了誰?”

宿淺塵則又道,“我知道威城城主從天闕的天機宗帶回來了一名女弟子,不巧,那名女弟子也是我心儀的人,君子不奪人所好,還請威城城主將那女弟子還給我。”

她這話,雖說的客氣,卻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隻是現在的宗政燁盛根本沒有空去理會宿淺塵的狂妄,因為他怎麽都沒想到,宿淺塵竟然想要的人是幾十年前他從弟弟身邊要來的那個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