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微微皺了皺眉頭。

隨即冷笑,嗬,緩兵之計。

[抱歉,不想]

(那架飛機本來是滿員的,但是有兩個人退了機票,正好你父母填了坑,替他們去死的,

你知道退票的兩人叫什麽嗎?一個叫宋衛國,一個叫高小娟。是宋執的父母。)

秦淺的腦子嗡的一下,突然就僵住了。

見秦淺沒有反應,林媚嬌知道她有興趣了。

立刻繼續說:我父親的保險箱裏,有關於這場空難的機密文件,有關於宋執的家事,藏著大秘密,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密碼。

秦淺又沉默了一會兒。

才說:你如果真的有誠意,就告訴我保險箱在哪裏,我拿到了才能驗證你的誠意,否則一切免談。

你上洗罪台之前就知道自己在這裏混不下去了,對吧?

你安排了人在外麵接應,隻要你的屍體被扔出基地。

他們就會把你帶走,等你恢複過來之後又是一條賤貨。

林媚嬌一頓:你怎麽知道……

[想活,就告訴我箱子在哪裏。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在……)

林媚嬌沒有選擇,隻能說了。

秦淺讓宋執去取了箱子,放到了自己家別墅裏。

等宋執回來,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秦淺這才鬆了口氣。

林媚嬌急切地說:你拿到箱子,驗證了我的誠意了,對嗎?

放我走吧,隻要你把我交給我的手下,我就會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威脅你了。

秦淺勾唇冷笑,剛準備說話,就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一隊人。

[等下,你爸來了。]

三個小兵哥護送著裹屍袋,旁邊好幾個財團的人跟著,不停地絮叨著。

“哎呀,他本來就是我們財團的人,之前升階用的晶核也是我們提供的。

現在他死了,卻要把晶核給他外甥女?

憑什麽啊!”

另一個也附和著,“對啊!這是我們的東西,我們團隊的共有財產,你們憑什麽支配!”

秦淺冷笑,抬腿走過去隨手一揮。

兩個逼逼叨叨的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量掀飛出去。

像是依托答辯,被甩進了雪堆裏。

秦淺十分悲傷地伸手撫摸舅舅的裹屍袋,聲音冷冷,開口道,“他是我的舅舅,是我的親屬,他不在了,他的遺物自然該歸我保管。”

其中一個人爬起來,怒道,“小娘們,你不就是有點邪法子麽?仗著男人護你,你就跟老子叫板!?”

這人並沒有看過秦淺掉馬當天的那場戰鬥。

他滿腦子男尊女卑的陳舊思想,認為女人就得靠著男人護。

離了男人啥也不是。

下意識認為秦淺的囂張跋扈,全都是因為宋執。

而圍觀的眾人,好多都是看過秦淺掉馬那場洗罪台的。

都忍不住想抽這傻逼幾耳光,你特麽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麽?

秦淺有些無語地嗤笑了一聲,嘖嘖,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收拾艮啾啾。

她不好從空間裏掏刀,而是到處找家夥事兒。

宋執隨手從焚化爐旁邊,拿了一把半米長的火鉗子遞給她。

“老板,湊合湊合。”

秦淺接過兵器,掂量了一下,很滿意的走上前。

劈裏啪啦哎呦喂……

周圍的人都沒眼看,你說你沒事惹她幹啥?

這下好了,等會兒燒完林家父女,這兩位也直接送爐子裏加工加工吧。

下輩子注意,別老作死惹你惹不起的人。

那兩人被秦淺用火鉗子揍得趴在雪地裏,到處吐血吐牙。

秦淺把滿是鮮血的火鉗子一扔,掬起一捧雪洗了洗手。

她說,“覺得我靠異能,靠男人?那我不用異能也把你倆抽的跟狗一樣,怎麽解釋?

女人就不能獨當一麵了嗎?

大清滅亡都多少年了,你們這些殉葬品怎麽還跑出來噴糞呢?”

大家都忍不住為秦淺的話喝彩,尤其是在場的女子,都十分讚同!

適者生存,合分性別?

宋執走上前掏出手帕,給秦淺擦手暖手。

狗腿子的很。

他忍不住自好滴說,“我家老板就是厲害。”

老板。

這個詞瞬間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原來秦淺才是他們這個團隊的頭目!

那麽厲害的宋執和大嘴,都隻是她的手下而已!

周圍議論紛紛,或是羨慕,或是疑慮,或是嫉妒……

各種聲音鑽入耳膜。

秦淺這算是徹徹底底掉馬了,她感覺到周圍不懷好意的眼神越來越多了。

大概他們都在好奇,她的本事從哪裏來的。

她到底還有什麽底牌?

如果可以,這底牌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有利可圖,自然會引來更多的關注。

秦淺假裝沒看見這些心懷叵測的眼神,而是讓人把林富放在另一張焚化**。

她仔細檢查,的確是林富沒錯。

腦內的晶核騙不了人,肥肚子上之前留下的傷疤也騙不了人。

好嘞,這下子一家人整整齊齊了哦~~

林媚嬌兀自大喊:秦淺,你不能言而無信,你不想知道密碼嗎?

秦淺的臉在哭,做出了無比悲傷心痛的表情。

心裏卻在笑:言而無信?我讓你把箱子給我,驗證你的誠意。琇書蛧

我驗證了啊,你挺誠心的,但是密碼我不需要啊。

我有電鋸,直接鋸開不就行了?

林媚嬌啞口無言,被氣得發瘋一樣亂吼亂叫,無能狂怒。

啪嗒。

秦淺按下按鈕,焚化床緩緩進入到爐內。(小蛇回來了,安心安心。)

秦淺開始嗚嗚嗚地哭出聲,此刻倒是像個乖乖小女人一樣,柔弱無骨地靠在宋執懷裏。

大火熊熊而起,將林氏父女焚燒殆盡。

林媚嬌的慘叫和嘶吼,在秦淺的腦海裏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淡薄……

最後,消失無蹤。

一小時後,秦淺撿了兩人滾燙的骨灰,裝進玻璃樂扣盒裏。

沒辦法,這日子口誰囤骨灰盒啊?

就算秦淺物資一空間,她也不會囤那玩意。

再說,就算囤了她敢拿出來嗎?

不得被人當成腦子有病?

秦淺抱著樂扣骨灰盒,準備回去以後放停滯空間裏。

有機會扔海裏喂魚。

說也有趣,回去的路上連續大半個月的狂風暴雪突然就停了。

雲彩散了,陽光普照。

周圍一片銀裝素裹,恍若冰雪琉璃的通話世界。

美極了。

秦淺捧著尚有餘溫的盒子感歎著,舅舅,表姐,你們倆到此為止吧。

都成魚飼料了。

再複活就不禮貌了。

身邊的人看秦淺神色失落,都不住安慰著秦淺。

爭相哄她,勸她看開點。

哪怕宋執嚴防死守,拒絕任何人接近秦淺。

依然有無數張小男生的笑臉遞到秦淺麵前。

宋執頭大不已,媳婦太好看了怎麽破?

要麽忍,要麽狠。

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選擇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