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剛才可是鉚足了勁飛過來的。

砸在頭上就跟天降花盆是一樣效果。

若是機敏些的異能者能躲過也就算了,偏楊建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又腎虛的普通人。

所以這個色欲熏心的渣滓還真是一下就被砸暈過去。

“唰。”

一瓶涼水潑在臉上,五花大綁的男人終於幽幽醒來。

“你?”

他瞬間察覺到自身所處的危險,急急地大喊。

“救命!救命!”

簡寧一巴掌甩到對方臉上。

男人臉上霎時變得紅腫,出現了清晰的指印,連嘴角也泛起點點血紅。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要怪就隻怪你這房間為了隱私,裏三層外三層。哪怕是在裏麵唱卡拉OK,最外麵的守衛也聽不到一丁點聲音。

楊建被打得耳邊一陣轟鳴,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簡,簡小姐,簡隊,我錯了。我不該見色起意。”

他半張著嘴,嘴唇哆哆嗦嗦。

“這樣,你把我放了,要什麽物資盡管說,不用你動手,我讓許曼全部送到你府上……”

“哦?然後再引一批喪屍到我們小區,將我們團滅,把物資拿回?何必多此一舉呢,楊先生?”

簡寧翹起二郎腿,手上把玩著鋒利的匕首,似乎隨時都要將手中利器擲出。

楊建全身一顫,眼神躲閃。

“什,什麽意思?簡隊,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信我,我以我爸爸的名義發誓,絕對說話算話。”

……

男人的發誓,和狗叫一樣毫無意義。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簡寧不動聲色地將匕首一插,瞬間刺穿了男人的左手手掌。

“啊——”

楊建忍不住大叫一聲,眼淚幾近崩潰地洶湧而出。他拚命掙脫,手臂卻仍然緊緊地縛在身後。

隻能感受到疼痛,以及血液無聲地落在地毯上。

沒用的東西。

簡寧給予評價的同時,更加好奇,就這麽一個二世祖,是如何運營著如此龐大的別墅軍團。

“你用這手碰了我,我要點回報很正常吧?”

簡寧帶血的刀子在男人死灰般的臉上緩慢劃過,留下斑斑血跡。

刻意壓抑的低沉嗓音,含了幾分森森寒意。

“正,正常。簡隊做得對。”

楊建此刻全身冒著涼氣,連大氣也不敢出。

麵前這個如大學生般清秀的女孩,發起狠來,如同魔鬼般讓人心驚肉跳。

“你想知道什麽?我全部都說。隻要簡隊你高抬貴手。”

楊建心裏還是懷了一絲希望。

順峰別墅穩固如鐵桶,她想要逃出去,還不是得拿自己當人質。

隻要他好好配合,苟到最後,一定能活。

這個狠辣的女人,無外乎是想要報仇出口氣罷了。

而且,說不定,許曼那邊已經察覺到了不妥,正在想方設法地營救自己。

隻要他拖一拖時間……

“之前喪屍潮的事,是許曼找人做的,與我無關。”

“哦?那這順峰別墅到底是姓許還是姓楊?”

簡寧眸中閃過一絲冷光,不含半點溫度。

“姓楊,姓楊,當然姓楊!”

楊建生怕對麵的女子突然又拔刀相向,連忙說道。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簡寧。

“我知道簡隊長你懷疑我的能力。老實說吧,順峰別墅的一切確實不是我創造的。而是我爸。”

“楊先生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誰都能聽出簡寧毫不掩飾的諷刺。

楊建咧了咧仍然紅腫的嘴角。

“那不怎麽是首富呢?我父親早在公告前幾天就已經收到內部消息。本來家中產業就多,遍布食品,房地產,基建,酒店等各行各業。要準備也並不是件難事。”

男人說著臉上漸漸顯出些得意。

“要不是我爸英明果斷,別墅群的人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呢。”

“那敢問這位楊首富先生現在身在何處?”

楊建麵上一沉,嘴角一垮。

“死了。”

不過他很快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下你相信我們收到的國家基地信息是真的了吧?”

楊建望了一眼簡寧思考的樣子,更加有信心。

“簡隊,你把我放了,我可以送你物資和車輛,讓你去基地。”

簡寧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冷笑道:

“我們小區的蘇阿峰呢?是不是被你們殺了?”

楊建又是一愣。

“誰是蘇阿峰?”

他眯著眼睛看了簡寧好幾眼,慌忙道:

“別問我,簡隊。我隻對女的有興趣。從沒有男人會被帶到這個房間。你得去問許曼才對。”

“你是普通人,怎麽會想到吞食魔核?”

這是簡寧想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異能者也就算了,普通人強吞類似內丹的物體,不是嫌命長嗎?

楊建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無聲地咧了咧嘴角。

“簡隊啊,你這消息有些滯後啊。SE病毒從發源開始,你以為普通人還是普通人嗎?我們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想當年,秦始皇讓徐福出海尋仙藥以求得長生,而如今,仙藥已經唾手可得……”

確切地說。

異能者的魔核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長生不老的最好捷徑。

按照楊建的說法,魔核雖然具有汙染性,同時卻也對人類帶來了積極的基因改造。

“服用了魔核,什麽癌細胞,病原體……都將不複存在。像我這樣的人,別說99歲,就算是活到199也未嚐不可。”

楊建收住臉上的笑意,一臉誠懇地看向麵前人。

“簡隊,這樣吧。你有武力我有財力,不如我們合作。你當異能者的老大,我做普通人類的首領,我們互相扶持,共同進步,豈不妙哉?”

“屆時即便是到了國家基地,以你我之才華,還不得給我們授予高位?”

楊建越說越興奮。

“別說首富了,做一號首領也不是不可能嘛?”

他說著,突然覺得一股疼痛鑽心而來,胸口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滋啦。”

匕首拔出帶出血液四濺,鮮血很快順著胸膛流了下來。

“你居然敢殺我?——”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麵前的傷口,朝簡寧投去怨恨的目光。

這個女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