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大河和李夢憂心的樣子,薑諾又道:
“我回來的時候,在外麵的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人。我們這不在去往基地的必經之路上,附近隻有一個吳興鎮,吳興鎮的人要去基地,也不往這邊走,現在看,隻有像那些工人一樣走錯了方向的,才會誤入別墅區。”
隻要不是大量的人經過,就問題不大。
這個世界總有人在的,沒必要看到人就開始焦慮。
李夢微微點頭,“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薑諾,你這次出去,外麵什麽情況?很多人去基地麽?”
“是的。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去。”薑諾回答。
她把外麵的情況大概講了一下。
其實隻要每天聽廣播,這些都是能想象出來的。
現在通訊基本斷絕,民眾的信息來源隻有廣播,廣播的呼籲大部分普通是會去聽取的。
人畢竟是群居生物,除非有足夠的自信,一般人不會選擇去單打獨鬥。
李夢把售貨亭的窗打開,同時繼續講述。
“我發現那些工人以後,跟於媽媽還有吳大河交流了一下,我們當時害怕會有很多人來到別墅,就進入了戒備狀態中,堅決不燒火,最好別開燈,要開也必須拉好窗簾,不能暴露自己。”
他們從那天起就開始,小心翼翼,隻吃幹糧和速食,每天輪流值守。
但別墅區這邊沒發現什麽,小路卻逐漸有人接近。
一天下午,於若華正在打掃畜養棚,哈妹突然很狂躁地從樓上跑了下來。
於若華見它狀態不對勁,示意它別鬧,不準發出聲音。
但哈妹顯然有些控製不住,喉嚨間不斷發出低鳴,神態狂躁,很想衝出去的樣子,於若華差點拉不住了。
於若華無奈用了指令:“開始撤退。”
哈妹這才退回樓上。
接著,於若華就拿出對講機,聯係了2號,向李夢說了這個情況。
這天下午本來就是李夢值守,她拿著望遠鏡四處看,在和於若華通話後,鎖定了小路那邊的方向,很快,就看到幾個人向營地走來。
他們似乎是在撿木柴,又似乎不是。
李夢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如果對方明擺著是壞人,這個距離她可以直接開槍。
但如果是路過的普通人,大家活著都難,她幹不出來濫殺這事。
最後,這些人走到了營地前,他們發現防禦網,好奇地打量,但不敢靠近。
是2個男人。
李夢當時就懷疑他們就是那些工人中的,但當時偷聽,他們的口音非常雜,又沒看見樣子,李夢也沒有證據。
這時吳大河也用對講機跟她聯係了。
吳大河這幾天都是守夜,白天睡覺,所以這會兒等那2個人靠近了,他聽到聲感防盜係統發出的警示聲,才從睡夢中驚醒。
李夢讓他別著急。
那2人在營地外走了一會兒,慢慢就來到了大門口。
但大門4米多高,徒手爬肯定是爬不上去的,而防禦網還更高,他們商量了一下,似乎放棄了進來,然後圍著防禦網又走了一圈。
於若華這時非常緊張,她覺得營地肯定已經被人惦記上了,當即表示要拿刀出去把這兩人剁了。
她覺得必須當機立斷,斬除後患。
如果對方是好人,看到她一個中年媽媽出去,自然不會為難她。相反,如果對方是歹徒,那她剁下去也正好不用留情了。
但李夢把她勸住了。
李夢不希望於若華出去,她是薑諾的媽媽,李夢知道媽媽對薑諾肯定是很重要的,萬一出了什麽意外,自己該怎麽向薑諾交代?
如果非要這麽做,李夢決定自己出麵。
然而,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那2人卻突然像放棄了似的轉身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望遠鏡之中。
這之後,他們商議了一下,覺得這2人多半還會再來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相信營地的防禦線。
他們這有槍,有彈弓,有警報,按理說是不需要害怕的。
就算對方手中也有槍,比火力他們也不會輸。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更謹慎的值守防備,於若華也看住哈妹,不讓它出去**。
可那2人一直沒再出現。
這些天,他們就在警戒當中度過。
直到那2人再次出現,已經是今天了。
他們又多帶了一個人過來,而這個新加入的倒黴鬼,衝到最前麵砍防禦網,被紮了個透心涼,那2人反而卻跑了。
解決還算順利,唯一沒想到的,薑諾會剛好在這個時間回來。
“嗯,你們幹的很不錯。”薑諾看了看外麵被捆在地上的2個人,淡聲向李夢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李夢明白她在暗暗的訓練自己,不由微笑道,“我會拷問這兩個人,從他們嘴裏打探出具體情況,分析之後,和於媽媽吳大河進行商議。但具體下一步怎麽做,還是要看他們說了什麽。”
“嗯。不過,有時候你也不用什麽都跟他們商量。”薑諾提醒,“如果時間不多,你可以相信一下自己的判斷。”
李夢成長很快,但她悲觀主義的性格,注定了會把事情往壞處想,同時也會不斷的自我懷疑,從而缺失自信。
李夢愣了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
薑諾此時卻將目光投向了吳大河,“你還沒有殺過人吧?”
吳大河一顫,突然喉嚨有些幹澀:“呃,是的……”
“你和我媽,也是時候碰點血了。”薑諾輕聲道。
……
於若華和吳大河,一人領了一個去拷問。
薑諾和李夢分開別給他們當助手。
於若華這邊進入狀態很快,薑諾是她一個人帶大的,不管女兒變得多強,在她心中,一直還是把自己放在保護者的位置上。
這營地是她們的棲身之所,是女兒好不容易弄好的。
她絕不允許有危險發生。
於若華拿了把柴刀,一刀一刀的剁柴,剁完走向入侵者,用柴刀威脅,在見血之後,對方馬上就慫了。
而吳大河那邊,發揮了他的特色,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拿兩塊厚鋼板,一個大轉軸,一些零件,做了一個夾腿的刑具。
隻要搖動輪盤,鋼板就會不斷收緊,直到把腿骨壓至粉碎。
這個疼痛度很高,沒幾個人受得住。
做完後,他擦了擦額際的汗。
剛搬過來夾在入侵者的大腿上,還沒開始上刑,吳大河隻是想調試一下機器的靈活度,對方就迅雷不及掩的招了。
“我都說!我全部說!我都告訴你!別對我弄這些!!”
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吳大河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