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下。”吳大河對他說。
器具做好了,隻差最後的調試,搞不完他心裏難受。
放著男人在那崩潰,吳大河還是堅持先調試,靈活度、力壓,他拿男人的腿做了一下實驗,最後發現:
力不夠大,很難把腿骨壓到粉碎,輪盤轉到一定程度就轉不動了。
要加大壓力,就需要對整體的構造重新設計,現在這個確實有點粗糙了,缺少很多細節。
吳大河在心中總結一下需要改進的地方,蹲在邊上重新畫了個結構圖。
到這時,男人已經被他夾的鬼哭狼嚎幾輪了。
薑諾看得好笑,她知道吳大河絕對是故意的,便對他道,“你這個方法行。”
吳大河有些無奈的苦笑一下,隨後認真的說,“營地現在是我們的家,他們帶著武器過來,如果我們沒扛住,下場可想而知。我是一個父親,保護家園是我的責任,對敵人,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同情。”
說完後,他也告訴吳小江,“我今天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
吳小江用力點了點頭。
該問的都問完以後,就把那兩個人打暈綁在外麵。
於若華又回到廚房做了個湯。
最後全部盛出來,隨便拖了兩個木樁過來,上麵放一張板子,就當臨時的桌子了。
她宰了兩隻兔,都養的肥肥的,剝出來的肉都有9斤出頭,還不算頭。
幾個大碗放上去,麻辣兔腿、冷吃兔丁,麻辣兔頭。
還有一個蔬菜湯。
配上熱騰騰的米飯,每吃一口都香。
大家最近都吃幹糧和速食,雖然也不錯了,但和熱菜是沒法比的,加上於若華手藝確實好,每個人都吃得很投入。
那麽多肉肯定是吃不完的,於若華留了些,回頭和飯一起熱熱,還能再吃兩天。
吃的時候都沒心思說話。
直到實在吃飽了,於若華才把她問到的說了出來。
她說的時候,吳大河進行一些補充,兩邊信息一對,基本沒有什麽出入。
說明這兩人大體上沒有說謊。
李夢推測是對的,他們都是鄰縣一個工廠車**的工人。
這活比較累,需要力氣,又比較髒,一直與機油為伴,所以隻有男人幹。他們廠子大,工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本地人比外地人少。
其中,主要是江對岸某城市的人最多,因為來的早的,會陸續介紹同村的老鄉過來,老鄉來的時候也帶著親戚,慢慢就數他們人最多。
他們也彼此團結,在廠子裏抱團,別人都不太敢惹。
廠裏有宿舍,一間住6個人,這些男的長年在外麵打工,廝混在一起,加上幾個年紀大的都不是啥好東西,慢慢帶著年紀小的出去找,下工後一起喝酒打牌,打發日子。
薑諾聽於若華講到這都有點哭笑不得,“媽,你怎麽淨問這些啊。”
“不是你說要問詳細點嗎?”於若華道,“我就揮著柴刀讓他把這輩子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李夢也笑了笑,“於媽媽這是對的,專業的刑審,總是出生背景開始審問,因為信息大,涉及的人和事都多,一旦說謊就會前後對應不上。這叫專業。”
於若華被她說得高興,給了薑諾一個眼神,“看吧。”
薑諾:……
總算知道哈妹有些神態是跟誰學的了。
於若華精神一振,繼續道:“他們現在是29個人,領頭的叫任武強,大概40歲,是年齡最大的,很多同鄉都是他介紹進的廠子,這人離了婚,孩子跟著老婆另嫁了,他什麽也不管,但愛瓢愛打牌,工資花光還在外麵借了不少錢,被人找到廠裏來要了幾次,他為了躲債,跑到外麵租了個小屋。也是他運氣好,租的地方在農貿市場,雖然高溫後市場上很多人沒做生意了,但有人門店在這,倉庫也在這,水淹過來的時候他幫著搶救東西,人家感激他,看他住的地方被水淹了,就收留他一起住。”
當然,後麵的事可想而知,發展並不美好。
雨一直不停,東西卻總有一天會吃完的。
任武強動了心思,他知道各地的大小農貿市場都有冰庫,這個市場也不例外。
因為農貿市場內需存儲的農產品種類很多,果蔬、肉類、香料、生鮮,都有。
存儲的貨物不同,溫度需求也不同,一般是按間租或者按平方出租的。
就他所知,冰庫裏還有很多物資。
雖然被水淹了,但還是好些人打這冰庫的主意,任武強就看到幾拔人劃船過來查看,但困在市場的幾個商家團結起來,守著不讓人靠近,
任武強暗暗打聽,這冰庫淹這麽久,不早就進水了嗎?
人家信任他,就告訴他,冷庫有幾層,而且庫板的拚接處是凹凸鑲嵌,內外打玻璃膠密封,是不會進水的。門也都是外來門,也有冷膠,有水壓隻會更緊。
任武強聽得一知半解,但多少明白冰庫不容易進水,就算有滲水進去,那也影響不大,東西都還在的,就是現在不敢下去。
一是水這麽深,下去有危險。
二是東西這麽多,破門後大量進水,會造成損失。
三是冰庫破壞以後,物資就沒地方存放了。
他們還是相信雨不久後就會停的,等雨停了,生意還要繼續做的,一家老小都靠著這些了。
但是任武強不一樣。
他是被收留的,每天能到一些食物,但越來越少。
等食物分完的時候,說不定這些人就一腳很把他踹了。
再加上,他現在跟水果批發的兩口子住在一起,沒被水淹的地方有限,他們還是給他分了一個隔間。
任武強每天聽著老板和老板娘睡在一起,心裏一天天的惡念橫生。
那女人30出頭,臉嫩得像20多歲,身材好皮膚白,每天在他眼前晃,是不是勾引他?
冰庫那麽多物資,天天守著餓肚皮,是等著下蛋?
但雙拳難敵四手,任武強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天實在餓的發慌了,卻隻分到一點水煮土豆,任武強忍不住大罵,那老板娘卻委屈的說大家都隻能這樣。
氣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正好那晚有人過來,想打冰庫的主意,趁他們打架的時候,任武強悄悄上了船,把船上的人推上去,劃船往廠子去。
這一去,倒是個驚喜。
廠裏他們的人基本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