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四在研究院裏,現在就是個土皇帝,他逼著人去水裏撈物資,給人身上套著繩子,撈不到就勒死。還選了6個人,專業給他做仆人,伺候他生活。他命令所有人見到他都要下跪,一量讓他不高興,他會把人綁在大廳中央,脫光了用電擊,他喜歡聽人一遍又一遍的救饒,對著他嗑頭。有幾個漂亮的女人,被他們折騰的不成人形,那個最初提出收留他們的女孩,又漂亮,又聰明,還是個學霸,給活活玩死了,屍體在大廳掛了三天。”

劉平聲音有些發抖,仿佛還能看見當時的畫麵。

這種末世的人渣,薑諾見過太多了,她隻是冷眼看向劉平,“你為什麽活了下來?其他三個人都死了,你卻可以加入他們,你幹了什麽?”

雖然他地位低,被打罵取樂,但看樣子勉強是入了夥,再怎麽也不會比那些仆人更慘。

劉平下意識抖了抖,動作很是僵硬。

“我……我討好光四,他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隻是這樣?”薑諾根本不信。

她手上用力,刀刃頓時切破了皮膚,涼嗖嗖的疼痛讓劉平馬上就慫了。

“我說,我說……最後一個女人也被他們弄死後,光四脾氣特別暴躁,我怕他殺了我,就說我知道哪裏有女人……是我同事的老婆。他老婆很漂亮,在下麵經營一家民宿,女的比他有錢還漂亮,卻不嫌棄他沒出自息,他本來都辭職了,想跟著老婆做生意的,結果就遇上暴雨洪水,走也走不了了。”

劉平說著停了一下,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演人的,突然開始哭。

“光四剛來時,他從倉庫拿了一批物資出來,跟他老婆單獨躲了起來,當時他還勸我,說進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人,以後會很危險,讓我跟他們一起走。我當時沒信,後來光四命令我們去找女人,我想他們拿著一批物資,也離不開這個山頭,就告訴了光四……我在山上到處找,在景區找到一個小避難屋,把他們抓了回去。”

“那個女人現在活著嗎?”薑諾問。

劉平沒有說話,哭的更厲害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活著……”

薑諾踹他一腳,“閉嘴,小聲點。”

劉平頓時收了聲。

“她死的很慘吧?雖然你一直在給自己開脫,但其實你本來就嫉恨你同事,都是做保安的,為什麽你是個垃圾,他卻能抱得美人歸。是你主動找的光四,用一個漂亮女人交換,得以加入他們。你肯定還參與折磨那個女人了,因為你這樣的貨色,如果不用這些下三濫的心思,她那樣的漂亮女人就永遠也不會看你一眼。”薑諾冷冷看著他。

劉平麵如土色,身子縮成一團,“你肯定是軍人吧……我幹的事都被你知道了,你把我抓走吧。”

薑諾往外看了看,大門邊上,那兩個守門的還沒有發現異狀。

“他們有多少人?”

劉平道:“加上光四,一共是8個人,有4個都是練家子,剩下4個也長得人老馬大,再……再加上我,都是光四的手下,每天可以吃兩頓飯,他心情好時,還可以一起享用他的女人。還有6個人,是光四的仆人,每天可以吃一頓飯。剩下的15個人,就全是他的奴隸。”

薑諾又問,“還有呢?”

“還有一個,也是唯一的例外,是一個老頭。”

“老頭?”薑諾發出疑問。

“對,這個老頭姓鄭,我們叫他鄭老頭,他是b棟的倉管,我這在研究院工作三年,隻見過他兩次。當時他沒有跟著撤離,而是留守在b棟。他把b棟的門鎖死了,光四用了很多辦法都砸不開那個門。”

薑諾道:“砸不開門,可以砸牆。”

“都試過了,光四讓他的奴隸每天去砸,砸了十多天,但牆砸開後裏麵卻是鋼板。光四覺得不可能所有牆都這樣包鋼板,就讓人爬到2樓去砸,但那個老頭在裏頭死守,爬樓的都摔死了兩一個,才放棄的。光四還想放火,又怕把裏麵的物資也燒了,就一直拖到現在。”

薑諾聽得冷笑了幾聲,這些人衝門搶物資,來來回回也就這三板斧,都沒點新鮮的。

“光四他們手裏有槍嗎?”

“沒有。”劉平回答道,“但他們有刀,還有鞭子、鋼管、電擊棍這些東西。”

薑諾看著他,那目光讓劉平心中直發涼,“你憑什麽斷定沒有?”

“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前幾天社區來了人,說是來登記幸存者,結果看到了屍體,光四就把人給扣下了,我聽他們商量,官方的人派來失了蹤,後麵肯定還有人要來,要是有軍人什麽的,他們就把人騙進去殺了,最好能搶兩隻槍,等有了槍,就把b棟一把火燒了,他們幾個離開這裏。”劉平一口氣說道,“聽光四的語氣,我就覺得他現在手裏肯定沒槍……”

雖然薑諾也不認為這種不到十個人的小型惡勢力搞得到槍,但她並不會完全相信劉平的話。

要在假設他們有槍的前提下行動。

“有向個哨崗?”薑諾又問。

“本來隻有兩個人守著大門就完事,但他們把人扣下後,就拉起了警戒線,哨崗增加到三個,一個是我,一個是門口兩個人,還有一個在二樓窗口,能直接看到下麵。”

“你把研究院ab兩棟的具體局格告訴我。”

劉平在這工作好幾年,這個問題他閉著眼睛都能回答。

“a棟有5樓,一樓是大廳和食堂倉庫還有超市,二樓是會議廳辦公室,三樓是休息區,有一個健身房,資料庫也在三樓,四樓五樓都是實驗室,光四他們懶得去四五樓,都住在三樓。奴隸隻能睡在1樓,不允許上二樓。”劉平道。

“至於b棟,我們沒有人進去過,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隻知道是研究保密項目的地方,撤離時帶的東西基本都是b棟的,b棟一共隻有2樓,和a棟靠一個走廊連接,走廊盡頭就是那道怎麽也砸不開的門。”

到這裏,薑諾想問的大概都了解了。

她拿出彈弓,對著路口的遮陽傘打出兩顆鋼珠。

噗噗。

遮陽傘隻是勉強插在兩塊石頭的縫隙中,被連續一打,直接翻在地上。

彈弓發出的聲音很小,不會引人注意,這讓它在某些時候,比手槍更方便。

守在門口的兩個人也是這時才看見,傘下根本沒人。

他們走了過來,嘴裏帶著罵罵咧咧。

“md,那個廢物死哪去了?”

“這狗東西一點用也沒有,還會出場朋友,四哥留著他幹嗎?打死得了。”

一邊罵,他們順著路上的泥腳印走進樹林裏。

而薑諾手中已經瞄準了一顆14珠。

咻!——

鋼珠直接打在一人的眼睛上,瞬間就穿透了眼球,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他慘叫一聲倒了地。

“cnm,是個女人!”

另一個人發現了薑諾,拿著電棍就向她衝來。

薑諾後退一步,手中換了唐刀,等他近身就揮砍出去,對方確實有點身手,竟能生生躲過,手中電棍帶著火花就朝薑諾麵上捅來。

但薑諾反應比他更快。

真實的博殺,往往在一瞬間就會結束,你來我往打個三百回合隻是電影。

薑諾一個旋身,唐刀直接給對方開膛。

一擊砍中要害。

大量的血混和著雨水流在地上,她連殺兩人毫不手軟,此時劉平眼中隻有絕望。

薑諾轉身冷冷看了劉平一眼,這人已經沒用了,直接送他上路。

連續三個人都離開崗位不見,樓上的人果然也坐不住,帶了個人一起下樓查看。

葫蘆娃救爺爺為什麽失敗?

因為他們總是一個接一個送,而不是一起上。

薑諾看著那兩個拿著刀和鋼管的壯漢緩緩走近,手中搭箭上弦,拉起了反曲弓。

就這樣引他們出來,解決掉4個人,光四團夥能打的就少了一半,後麵會輕鬆得多。

想到這裏,她手中的箭已瞄準頭部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