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諾從空間取出一條白毯,蓋在鄭老頭的身體上。
隨後,就轉身來到b棟的左側。
先是打量了一番,這棟的外層都是平滑的,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用望遠鏡觀察,屋頂也是平的,想甩個鉤子都甩不上去。
隻能說這房子在建的時候,就是以最高機密的形式建的。
同時還和一個看似普通的研究院放在一起,做到了大隱隱於世。
要爬上去,看來隻能用笨法子了。
薑諾從取出鐵錘,還有幾根細鐵樁。
都是建材市場收的,空間裏還有一大堆,硬度很夠,完全能承住她的體重。
她把3根鐵樁敲進牆裏,一直敲到鋼板處,足有近30公分深,露在牆體外還剩20公分的樣子,足夠她趴著牆站上去。
然後繼續往上敲鐵樁。
站的越高,越要注意身體的平衡,不敢敲的太用力,因此花費了更多的時間。
她也不急,保持耐心的不斷往裏麵敲鐵樁,再慢慢往上爬,直到最後來到屋頂上。
這屋頂上確實一片平滑,沒有任何可以下鉤子或借力的地方。
鄭老頭隻說了左側,但具體位置還需要她去找。
薑諾想起當初收機械的時候,收過一個金屬測探器,鋼板也是金屬,正好可以拿出來用。
取出金屬探測器,裝上電池,打開電源。
2分鍾後,薑諾失望了。
這金屬探測器的探測範圍是5米內,可這樓頂沒有鋼板的應該隻是一小片地方,導致薑諾不管走到哪個位置,這東西都要不斷的滴滴響個不停。
算了,還是用笨方法吧。
薑諾無奈的取出一個大榔頭,從左側選了個位置,就開始掄直了榔頭往地上砸,一直砸,砸到露出鋼板為止。
然後換個位置繼續砸。
砸了半個多小時,薑諾滿頭是汗,累得她直喘氣,隻得坐下來休息,同時用空間泉水恢複體力。
這水泥層是真的厚啊。
鄭老頭也隻說了一個左側,左側這麽大,要找是真的很不容易,要不是她有空間泉水,可以不斷恢複體力,估計得在這砸一天。
終於,薑諾再一榔頭下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砸其他地方,水泥層碎裂後,碎片是往四周濺開的,而這一次,有了微微往下塌陷的趨勢。
她頓時心頭振奮,更賣力的舉起榔頭往地上砸。
一頓操作猛如虎,總算把這塊地方給砸開了,薑諾持續輸出,把砸出的洞持續擴大,直到再次碰到了鋼板。
洞真夠小的,勉強夠一個人進出。
想要帶東西出來,那是別想。
但薑諾沒有立即下去,而是從空間找了兩隻剝得幹幹淨淨的雞,用皮筋捆上,丟進去亂彈了一番。
如此重複幾次,她把雞拉上來檢查,除了沾滿了水泥灰以外,倒沒任何東西,肉質也還是很新鮮,沒有變色,也沒有奇怪的反應。
看來鄭老頭說的是真的,這個資料室內他沒有噴灑毒素。
即使如此,薑諾還是從空間找出防護服與一個防毒麵具穿戴上,這才從洞口躍下。
洞口不大,資料室卻是不小,陳列著十來個資料櫃,且貼有分類標識。
都是一些關於生物基因、變異基因的研究數據,也是這個研究院的核心機密。
基中,變異基因的研究占了6成以上,這些數據薑諾看不懂,隻覺得對變異的研究成份也過多了,而且這一切的研究基礎,都是從一種代號為“靈”的物質建立的。
她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這是否說的是靈氣?
薑諾繼續翻找資料,發現原來研究院在後山有一片試驗田,6年前,專家們接到一個機密任務,由此成立了一個團隊。
任務告訴他們,後山有一個地方被檢測出有“靈”這種物質,需要去研究這個東西,並找出運用它的方法。
研究院的房子也是在那個時候,用生物工程技術的由頭建起的,為了掩人耳目,在後山不同的9處地方,都弄了試驗田。
這6年來,一切都井井有條,對“靈”的研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衝突。
隻是這種東西實在太過玄妙,很難完全用科學去解釋,研究又有多次停滯,陷入瓶頸中。
而且最重要的情報,上麵並沒有透露。
薑諾找到了一位專家的手記,上麵也記錄了一些他的疑問。
什麽時候發現的靈?
為什麽知道後山有靈?
大行嶺深處的巨物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為什麽大行嶺的災變從未向世人公開?
這些從來沒有人向他們解釋過。
薑諾目光頓了頓,停留在大雪嶺三個字上麵。
大行嶺,是華國保存最好,麵積最大和原始森林,海拔很高,也是人跡罕至之地。
薑諾的記憶中,從來沒聽說過大行嶺有什麽災變,末世前沒有,末世後資訊斷絕,更不會有消息。
她開始在資料中尋找大行嶺的信息。
最後,在一個極密的資料櫃中,找到了它。
這個資料櫃是用指紋鎖鎖死的,薑諾看到了櫃體上的標簽,寫著:大行嶺、長生、神秘人。
這三個標簽看得薑諾頭皮發麻。
……
她試著砸鎖,但剛碰到鎖頭,b棟上下頓時響徹了警報聲。
薑諾恍若未聞,掄直了電斧一直砸,直到把整個櫃門砸開,櫃體砸壞,警報聲也停止了。
她取出空間泉水喝了一杯,然後打開櫃門。
這裏麵的資料並不多,總共就5個文件夾,說明信息是有限的。
但薑諾每一看一行字,都能感覺自己的常識被不斷震動。
首先是對靈的研究,研究院最終極的目標就是長生。
靈可以使生物基因變異,擁有更無窮的活力,這是可以長生的征兆。
6年前,大行嶺突然發生了災變。
大片的植被突然死亡,化為一片焦土,上麵馬上派了專家與救援隊過去,但奇怪的事發生了,他們無法進入。
據在場的專家說,他們感到一股不合理的氣壓,致使他們無法跨進一步,隻是稍稍靠近,就被那股力壓壓到無法呼吸,動彈不得。
不止是人,連無人機和機器人也進不了,後來又出動了機械臂、高抗壓作業服等,卻都被卡死在外,無法前行。
而峰頂被一片霧霾籠罩,大量的霧霾和粉塵以及光汙染,讓目前已知所有的探測手段都無法窺其真相。
直到一個暴雨天,光汙染變淡,專家馬上拍下,再用後期技術不斷修複,才看見巨峰一個巨物。
薑諾的好奇心被徹底吊起,她翻找資料,找到了那張珍貴的照片。
這一看,她感到頭皮發麻。
那是一個通體全是利刺的巨物插在峰頂,看上去特別的駭人。
它的樣子很難形容。
中心是筆直的長形,然後無數的利刺從中間往外噴發,少說有幾十米高,在黑雲之下,看上去非常的震憾。
而且,薑諾總覺得這上麵隱隱有著暗光的紋路,她非常的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最後一個文件夾,標簽是神秘人。
薑諾在打開它之前,心中就隱隱有了預感,一看,果然是他。
所有的信息依然是不詳。
相比辣眼總裁那裏,多了一部分內容,都是認為他和大行嶺有著關係。
還有一張照片,是在大行嶺山下的一個背影。
說實話,根本看不清楚人。
饒是薑諾和黑衣小帥哥打過幾次照片,也看不出來是不是他,照片實在太糊了。而且這照片上,穿的也不是黑衣。
至此,薑諾把大概的資料都看完了,還有很多細節,有些是看不懂的,有些是字太多,得拿回慢慢翻。
她把這些資料櫃全部收入空間。
資料室內有一張小床,**的毯子折的整整齊齊,鄭老頭應該是睡在這裏。
監控畫麵也在旁邊。
薑諾走過去,監控一共有6個角度,還能清楚的看見實驗室內部。
實驗室內全部噴上了毒素,這些毒液已經滲透,導致裏麵的大量研究樣本全部壞死,各種器械也完全不能碰了。
她調動監控,還看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內空空如也,看來已在第一時間撤離。
最重要的數據和機密,薑諾都沒能看到。
除此之外,存放重要樣本的地方,也已經被搬空。
看來鄭老頭不惜犧牲,也隻想保護剩下這些可大可小的秘密和數據,畢竟,也是很多人的心血。
從一開始,他就隻想留下這個資料室。
薑諾從研究院的布局之中,找到了種子庫的位置,竟然是在a棟的5樓。
她皺皺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光四他們給禍禍了。
還有“靈”的試驗田,她默默記住了位置,準備等會兒去看看。
監控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張照片。
是一張全家福,鄭老頭站在最後方,和他的家人們一起露出了笑臉。
薑諾看到的鄭老頭,是七竅流血,頭發與牙齒都在掉落,命不久矣的樣子。
可照片之中,卻是一個身板挺直,得體又和藹的老先生。
薑諾搖搖頭,沒有帶走照片,禮貌地將它放回了原地。
隨後收入了資料內的其他物資。
有一個大水箱,牆外的管子接進來的雨水,再過濾淨化,看樣子可以直接飲用,水箱大概可以蓄2噸水。
有一整套的發電設備,還有備用的電瓶。
有兩個大工具箱,裏麵是各種精密的機械工具。
還有一些生活物資,都是泡麵、自熱米飯、餅幹之類的,加起來有100多包。
薑諾將之全部收下。
至此,b棟就沒有其他地方她可以去了。
薑諾從天花板的洞口離開,回到門口,看著鄭老頭的遺體,不忍任其腐爛,決定將他焚化。
拿出一小桶汽油,圍著b棟倒了一圈。
然後將點燃的一小段木柴遠遠投去。
大火頓時燃了起來,很快吞沒了這棟屋子和鄭老頭。
和他最想守護的地方在一起,也算是一個歸所了。
接下來暴雨會慢慢停止,洪水退去,來到這裏的人會越來越多。
即使有生物毒素的屏障,這裏的秘密也依然會被人發現。
薑諾帶走了資料室,剩下的,不如讓它們和鄭老頭一起化為灰燼。
當然,最重要的是,b棟有監控,肯定已經拍到她,也可能拍到她將資料櫃收入空間的一幕。
光是把監控設備收走,她並不放心。
這種高層次的機密建築,誰知道不會有保存監控的手段?
不好意思,還是燒了吧。
火燒得很快。
幸好走廊很長,外麵又在下雨,火勢很難蔓延到a棟。
薑諾趁機快速來到a棟,直接上了5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