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回首已是百年
這個叫何天賜的年輕人,老家是東北遼寧的。就讀於南京一所農業大學。由於遼寧與江浙的教學質量相比,處於劣勢,大學以後,自己的成績一直不太好,但是也不至於掛科,與其他大學生一樣,每天過著重複單調的生活,雖然沒有高中那麽累,但是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一樣,每天在大學裏麵看到的人好像都是行屍走肉一般。
因為考慮到現在就業的壓力緊張,大學生很多但是人才很少,盡管何天賜很喜歡文科,喜歡經管類的,他還是毅然的選擇了一門特殊的技術流——獸醫。本來隻是想學一門技術,沒想到在意外回到過去的時候還給自己帶來了奇遇。所以說,多學一門技術總是有用的,相信天賜吧,信天賜能穿越。
在這樣每天重複的無聊的大學生活中,為了不迷失方向,天賜將精神寄托在母親加給自己的基督教信仰上,閑暇的時候看看《聖經》,尋找精神的寄托,慢慢的將基督教信仰融匯在生活當中,(天賜建議:即使不是基督徒,有想法的也應該看看《聖經》的箴言書,個人認為這是箴言一卷教人如何做人做事的書)
平淡的生活一直沒有什麽變化,直到一天晚上,天賜在讀完《聖經》傳道書一章十九節: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熟睡之後,隱約看到天空似乎有一個西方麵孔的老者出現在自己的上方,他的臉上似乎寫滿了溫柔,和善,和正直。難道他就是耶穌,沒等天賜喊出口,隻見老者揮了揮白色的衣袖,一到強光直射在何天賜身上,仿佛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層金子一樣,老者又對著何天賜笑道:“孩子,你放心的走吧,會有一個時代適合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何天賜來到了,清末的奉天鎮安縣(今遼寧錦州黑山),也許是穿越需要巨大的能量,來到這裏之後便陷入了深度昏迷,被一個善良的東北大嫂救了下來,大嫂見到這有些消瘦的年輕人奇異的裝扮先是一陣驚訝,然後便將何天賜抱進西屋的炕上,急忙燒炕。
這善良的東北大嫂在家裏四處尋找著什麽,看了看周圍一邊猶豫的拿出一小把高粱米一邊無奈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沒辦法了啊,大兄弟隻能苦了你了,家裏也沒什麽可吃的了,就這最後一小把聳米(遼西話,高糧米的說法)吃完了,俺也沒法子了!認命吧!這俄國老毛子和日本小鬼子,沒一個好東西,咱這嘎達是啥都沒了,連小貓小狗都殺吃光了。”說罷眼角留下了一絲淚水。
屋內,大嫂已經將飯菜做好了,看何天賜有些清醒了,便一邊伸手去扶著何天賜一邊說道:“大兄弟,看你這樣子,應該好幾天沒吃飯了吧。”說罷,便將何天賜扶到桌子前麵。何天賜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看這位婦人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救命之恩,不知這是哪裏啊?什麽時間啊?”
這大嫂看何天賜問出這樣可笑的問題,不禁豪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說道;“我說大兄弟啊,你是不是真是餓昏了頭啊?這是奉天鎮安縣,現在是光緒三十年,來吃口飯吧,我看你真是餓昏了。”
何天賜不禁一陣驚訝,難道那不是夢,我竟然穿越了,何天賜再一次好奇的看了看周圍,救起自己的這婦人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粗製麻布衣。再看這屋裏的裝飾,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破舊的木質窗戶上糊著窗紙,屋裏麵竟然還點著煤油燈,特別是那獨特的東北土炕,幾張破舊的長椅整齊的排列在地上,這屋裏的裝扮就如自己在電視劇中所看的民國電視劇一樣,看來自己是真穿越了。
人家這穿越一般可都是有金手指的,自己可是什麽都沒有啊,哎,聽天由命吧,反正自己對一些大的曆史事件的時間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也許就夠了,自己在這個時代可就是“大先知”了。
何天賜正在沉思中,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裏又一股熱氣,這隻聽見大嫂的聲音;“大兄弟,你想啥那,還不吃飯,你這小體格子這麽虛弱,一會這老毛子和小鬼子來了,你可咋整啊?”
何天賜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微笑著道:“真是,麻煩大姐了,謝謝啊!”
大嫂將他扶了起來,又吹了吹了那碗米飯,說道“大兄弟你就少說幾句吧,就別整那沒用的了,少說兩句,來給我多吃點。”
何天賜吃完剛準備躺下,大門外傳來了馬蹄聲,大嫂急忙跑到房門向外望。
大門外,一群日本騎兵已經在門外下馬,氣勢洶洶的向著院子裏麵衝過來。大嫂顯得有些慌張,失聲道:“不!不!不好了,大兄弟,你麻溜躲起來,小鬼子騎兵進院了”
說罷,便迅速扶著何天賜向後院走去,將何天賜藏到後院的大酒缸裏麵,又在酒缸上蓋上卷席。對著何天賜叮囑道:“大兄弟,一會不管發生什麽情況,你可千萬別出來啊。”說完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也許注定在這個深不可測的夜晚有人會死,天空中的空氣好像驟然就凝聚了,盡管躲在酒缸裏麵,何天賜還是感到了一絲寒意,這寒意好像是來至內心深處的恐懼。
大嫂在將何天賜藏到酒缸裏後,迅速躲到了材火垛裏,小鬼子一路拿著刺刀亂挑,一個日本士兵跑到材火垛去撒尿,撒完之後,用刺刀撥開柴捆,見裏麵居然躲在一位年輕漂亮的婦人,這日本鬼子獸性大發,欣喜地叫了起來:“呦西,花姑娘,花姑娘……”
幾個日本兵一擁而上,把女人拖了出來,這剛強的婦人又踢又咬,但她的掙紮哪裏頂的過獸性大發的五個日本兵的蠻力,她被扒開了衣服,被粗魯的抬到了八仙桌上……。
大酒缸裏的何天賜清晰聽到女人的哭喊聲和淒厲的叫聲,那種聲音猶如一支支鋒利的利劍穿透了他的心,何天賜心如刀絞,疼的撕心裂肺,他想衝出去殺了那群畜生,卻發現自己連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這時何天賜甚至有些絕望了,他在內心裏罵自己:“我何天賜他媽的就是個廢物”淚水止不住的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