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張府夜談字虎臣(ps)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死一般的寂靜,何天賜用盡全身力氣小心翼翼的從大酒缸裏爬了出來,觀察確實沒有了小鬼子,何天賜拖著疲憊的身軀快速奔向院子裏麵,一眼就看到了被奸汙殺害的大嫂,也不隻是何天賜到底真的沒力氣了,還是傷心過度,突然間就倒在了地上,拖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向著大嫂的遺體爬去。

何天賜爬到大嫂身旁,掄起手臂對著自己的嘴巴子扇去,一邊扇著一邊哭著喊道:“大嫂,是我對對不起你啊,如果要不是救我你就不會死啊,小鬼子我草你祖宗,一群畜生,這仇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家仇國恨老子一塊報。”

半響,何天賜感覺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氣,走到大門口,將大嫂那淩亂不堪的衣裝整理好,冬天東北的土都是凍土,挖起來特別的費力,何天賜拖著疲憊的身軀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就將這大嫂埋在院子裏頭。做完了這些事情,天還沒亮便踏上了新的征程,步履艱難的向著遠方走去。

後來便遇上了前往錦州府途徑鎮安縣的張錫鑾張大人,這才有了治馬奇遇記。

天空中繁星閃爍,夜色像一堆堆石頭,向著落滿了積雪的大街上擠壓過來,仿佛要把大地壓垮,往事像一條條線索在夜色下索串聯起來,不禁讓何天賜心裏一陣淒涼。望著遠方的村落,何天賜不覺流下了眼淚,也許自己真的再也見不到自己親愛的父母了,也許這個亂世便是為自己打造的吧,都說亂世造英雄,也許自己也有英雄命吧!

一個民族正經曆著動**,我在被幸運之神垂青。現在正是中國人民遭受痛苦的時代,老毛子和小鬼子在東北無惡不錯,而我們的天朝大清竟然劃遼河以西為中立區,遼河以東為小鬼子跟老毛子的交戰區,也許自己這個未來人真的肩負著挽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東北人民的使命,也許自己肩負著中華民族複興的使命吧,也許屬於自己的時代終將到來吧!

既來之則安之,來到這個時代就需要適應這個社會,隻有你適應了這個社會,社會才有可能被你改變,一番思索之後他便決定,首先要會寫毛筆字,說來可笑,但是時代不同,自己若是無法執筆,豈不貽笑大方。

其次亂世中弓馬騎射,定是必修之學,最不濟逃命時也能比別人跑的快些,幸運的話,帶出一些兵卒,他日馳騁天下也未嚐不可。

再者就是得有一定能力讓自己腰包鼓起來,亂世之中兵馬錢糧隻要擁有一樣,就能在這片大地上生存下去。

最後就是,現在自己無依無靠,既然做了張錫鑾這顆大樹的副官,那麽就安心來慢慢做.最有利也將是這個身份,一個穿越者的身份,自己恐怕是這個時代唯一能夠以先知身份出現,走在曆史最前沿的人,畢竟自己曆史學課還是能做到幾分未雨綢繆的。天時地利人和隻要盡在我手,吾當無往而不利!

想完這些之後何天賜感覺有些累了,不知不覺兩隻眼皮便合在了一起。這一業何天賜睡得特別的香,他知道今天過後,他不再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這一夜之後他將以一個大清朝人民的身份出現,或許他將肩負起民族複興的重任。

第二天晚上,何天賜向著張錫鑾臨時官邸走去,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到達南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麵五間大正房,四通八達,軒昂壯麗。

何天賜不禁被張府的華麗所吸引,待到他再一抬頭抬頭迎麵先看見一個赤金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鬥大的兩個大字,是“張府”

張府內,張錫鑾高坐在大堂,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一股威嚴。

“下官參見總辦大人!”何天賜恭敬地說道。

張錫鑾有些無奈地說道:“起來吧,我說天賜啊,以後就不必行如此大禮了。”

“謝總辦大人”,何天賜向一旁走去,直挺挺的站在張錫鑾身邊。

張錫鑾輕輕指了下身邊的座位,對何天賜說道:“天賜啊,你對如今之國家之形勢怎麽看啊?”

“回大人,依我看當今東北之形勢,日俄皆有亡我中華之心啊,這日俄戰爭不會持續太久,日本現在得到英美等國的外匯及武器支持,再加上俄國人雖說將了西伯利亞大鐵路修到了旅順,但是供給線經常遭到小鬼子及關東匪幫的破壞,還是有很大的問題啊,孩兒認為日本國家雖然小,但強在精神,用英國人的話說,老毛子是在為晚餐而戰鬥,而日本則是為了生存而戰鬥,這日本一定會打敗俄國的。”

張錫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然後繼續說道:“戰爭進行了一年,沙俄的頹勢已漸漸明顯,戰爭前景也明朗起來了,不知你對戰後怎麽看啊?”

何天賜想了想,半響後,說道:依下官看來,這俄國比之日本有過之而不及,沙俄畢竟是個傳統歐洲國家,發展的重心也是放在歐洲,而且國內民族,階級矛盾重重,比之日本雖然國家小,但精神強大,而且毗鄰中國,自明末以來,亡我中華之心不死啊!相比之下,我認為日本才是中國最大的威脅。”

張錫鑾躊躇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哎!我這和這小鬼子也是打了這麽些年交道了,自從甲午那時候,就跟本日本人打,大清國之痛啊,自從甲午海戰戰敗之後,咱這大清國,停滯不前,眼看著這鄰國日本倭寇就強大起來了,這才幾年光景啊,日本不可小視啊!”

喝了一口茶,之後繼續說道:“老夫有件事,還望天賜給老夫拿個主意,這不俄國老毛子頹勢漸漸明顯,有個馬德裏道夫的老毛子托我幫個忙,說起來我們還是老相識,早些年我在鐵嶺開源的時候就有過聯係,是個“滿洲通”,現在已經升任大校了,說這次是受俄國統帥巴特金命令,讓我在咱們奉天尋找一個能幫俄軍收糧食,而且許諾他們沙俄出錢,出槍,給咱們武裝一支部隊,主要是幫助他們刺探情報,收購糧食,剿滅親日的土匪。”

聽完之後何天賜是欣喜不已,心裏想到也許這就是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但何天賜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激動,沉默了一會,挑了一下眉毛,王字抬頭紋也隨之上衣移動,說道:“有這事?依我看,這事也可行,隻要做的保密,咱們明著可以對朝廷說剿滅土匪,暗裏可以幫助沙俄打擊日本,雖然這沙俄也不是好玩意,但是這戰局注定是日本勝利,我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們可以讓日本贏得更慘烈,挑起雙方更大的爭端,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張錫鑾輕輕的撫了撫胡須道:“天賜言之有理啊,沒想道你小小年紀,竟將當今之局勢分析的如此徹底啊,老夫深感佩服啊,後生可畏啊,”

“多謝大人誇獎,下官不過是在大人身邊受大人影響罷了,還請總辦大人多多指教。”

張錫鑾一臉無奈的表情笑道“哎呀!你這廝讓我如何是好啊?這一張小嘴啊!又問了句,不知天賜可否有字啊?”

“回大人,下官自幼在國外長大就到現在還沒有有字”何天賜恭敬道

張錫鑾上下仔細端詳了下何天賜,然後徐徐道;我看你為人機警,又富有智謀,古有諸葛亮號臥龍,你這頭上又有著王字抬頭紋,你字就叫個虎臣吧,不知天賜意下如何?”

何天賜心裏想了想,在前世,人家都叫自己拚命虎,沒想道來到清末又得了個虎臣的字,這自己是跟虎幹上了,這是從此與虎結下不解之緣。

何天賜緩過神來急忙道:“下官多謝大人,賜字”

張錫鑾起身向外麵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虎臣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早些回去吧,老毛子那事我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