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大逆不道!

楚凝捏著他後背的手, 挪到了腰眼的位置,使勁掐,同時嚷嚷道。

“憐煜, 你放開我!”

“不放。”好不容易才抱住阿姐, 一定要多抱久一點點, 才能夠緩解他的愁悶相思之苦。

“才不要放呢。”

傻子才會放手。

不知抱多久, 依然緩解不了,隻會讓他越發的心生貪念。

隻停留在抱都不夠了。

還想要更多。

阿姐,今天真的很漂亮, 憐煜撥開她的頭發,感受玉膚的冰涼和香甜。

太白了,又香甜嫩滑,想在上麵留下印記。

讓所有垂涎阿姐的人都知道, 阿姐是他一個人的。

“阿姐呢?”

少年反而問起來,楚凝的兩隻手都被他用手肘製住,進退兩難, 隻能由著他抱。

“阿姐對溫之儼一往情深,終日與我相處之時, 有沒有生過別的想法。”

知道楚凝不會搭理他,憐煜自顧自地說道,“阿姐有過嗎?”

“看著我這張與阿姐心上人相似的麵孔, 有沒有想把我推倒?”

“撕了阿煜的衣衫,讓阿煜做些什麽?”

楚凝的臉色爆紅, 動手打他。

“憐煜!”

少年低聲應, 唔。

“是有還是沒有。阿姐都不理我一下嗎?”

楚凝一而再地忍下來。

越是搭理他, 隻怕他越發來勁怎麽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 楚凝的腰肢都酸麻了, 憐煜才鬆開。

鬆也沒有怎麽鬆,手掌在她的腰肢之上,虛虛弱弱地搭著。

用自己的鐵臂。

為她圈出了一個可以活動的範圍,僅限於在他的懷中。

楚凝覺得羞恥。

那種違背剛常倫理的恥辱感,一瞬間在她的心頭上一下子散漫開。

叫她難受。

“憐煜,放開你的姐姐。”

你的姐姐四個字咬得很重,少年反複咀嚼姐姐這兩個字。

“還沒有抱夠,要再抱一會我的姐姐。”

他倒是會說。

掙紮也隻是白費力氣而已,好不容易回了那麽一點點力氣,楚凝也不希望全都給搭進去。

幹脆強忍著心頭的不適。

就當是孩子家的胡鬧。

可是她要怎麽忽略?憐煜掐著她的腰,徑直把她整個人給提起來,調換位置,徑直讓楚凝坐到他的腿上。

羞恥的感覺比之剛才還要更勝。

幾乎是衝上了楚凝的腦門,讓她整個人都炸紅了。

因為正下來的危險,隔著薄薄的衣物壓根有種螳臂當車的可憐。

她不自在往外挪。

少年察覺到她的動作,慢條斯理等著他挪出去了,又伸手把她給拽回來。

好幾次了跟玩一樣。

楚凝再好性子,也有些按耐不住。

這一回作對似的,她也深處指甲往下掐。

少年不怕疼似的,給她弄回來。

他還十分散漫而又欠揍地說道,“其實這樣來來去去的,不小心蹭。”

“也挺舒服。”

他甚至問起楚凝,“阿姐呢?覺得舒服嗎?”

“隻是有的時候,阿姐的力道大了許多。”

抓住楚凝的手,在眼前細細地查看。

“阿姐的指甲雖然有些長,但是掐人一點都不疼。”

楚凝依舊是冷著臉默聲,讓他自言自語。

少年的心性來得快,去得也快,想必等著他鬧夠了,興致散掉就能夠回歸正路。

憐煜顯然是料到他可能會提前這樣說,明明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是楚凝的忌諱。

過不去了,非要提。

“阿姐,你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去行宮泡溫泉,那次阿姐的馬受驚了,我和阿姐一路滾了下去。”

“然後.....”然後明明就沒有什麽,他刻意說得意味深長,引人遐想。

“不小心也是撞到了。”

那時候隻有淡淡地尷尬而已,現下再提起來,就引人無限的遐想了。

楚凝是用了很大的勁頭,才把嘴邊要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

從前怎麽沒有發現,他這樣能說會道,話還挺多。

“阿姐你說我惡心卑鄙無恥下流也好,隻要能夠待在阿姐的身邊,什麽都好。”

做夢他都想能夠將阿姐抱在懷裏。

如今而下,終於實現了。

“這裏是哪裏?”楚凝終於開口問道。

憐煜自然不肯說出來,“阿姐覺得這裏不好嗎?”

“太黑了。”

“阿姐怕黑嗎?不要害怕呀,我在阿姐的身邊,一直守著阿姐。”

往常,這樣的話都是出自楚凝之口,由她來說給憐煜聽,勸慰他不要害怕,萬事有阿姐在。

“你答非所問,要跟我裝聾作啞一輩子?”

聽到一輩子,他低著頭思忖,一輩子和阿姐在一起。

這也太好了吧。

“我想的。”

不要再跟他說話了。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楚凝心裏也不想再和他繼續溝通。

就看他還要再接著說什麽?

楚凝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好多,千算萬算沒有算到。

他從軟枕底下拿出來一支簪子,遞到楚凝的眼皮子底下。

“姐姐看這支簪子眼熟嗎?”

“還記不記得這支簪子背後的故事。”

是那支丟棄了,楚凝命人重新打的鑲寶雙層花蝶鎏金銀簪。

她當然知道這支簪子背後的故事,還想著按耐下來,真是被他逼得一點都靜不下來心。

楚凝瞪大眼,提出質問。

“那時候,我們.......你醒著?”

所以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裝出可憐的樣子。

不然如何擺出那副遭人丟棄,委屈巴巴的場景。

憐煜少見搖搖頭。

“隻記得一些夢裏的片段,是阿姐對我細心照料。”

夢裏太美好了,所以也隻可能成為夢了。

他是把一切都當成了夢,少年輕笑,“的確,一開始之前我都是把這裏當成是夢的,知道那日我在塌上發現了這支簪子,我就開始懷疑了,這一切不是夢。”

“是真實的,阿姐被壓了,還要好脾氣的哄著我,順著我。”

他還有臉說出來,也不覺得這樣到底合不合適了嗎?

就算不是醒著。

想過來後,一瞬間都還能記得,也不排除是他就是故意裝聾作啞的模樣。

看似所有都是他一個人在裝傻,其實當成傻子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他壓根就是在裝模作樣。

楚凝生氣了,很生氣的板著臉。

“憐煜,這樣子玩弄人好玩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