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待他走後,道:“聽說林驚風曾是無極宗門徒。雖聽外人道來,有點不信。雲姑娘能否相告。”

雲琪琳一提起林驚風,心就又亂又痛,冷冷的望著前方,不答話。

白鶴道:“對不起。或許我不該提起他。”

雲琪琳這才道:“沒關係。他已被無極宗逐出門派,他的任何事與無極宗已沒有關聯。”

白鶴歎道:“隻可惜他正路不走,走邪路。如果他繼續留在無極宗,或許有一天,能成為一代宗師。他卻為了魔教一名妖女背棄道義,投身魔教,想一想,就令人”後麵的話,不言而喻。他邊說邊望著雲琪琳。

雲琪琳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白鶴繼續道:“如果是我,就會站在正道的立場上,為武林,為修真界,做出一翻貢獻。而不會為了一已之私,背信叛道,成為千古罪人。”

雲琪琳突然站了起來,道:“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著,轉身往後人群外走去。

林驚風被身上重了顧敗的兩擊,隻覺得被擊中的地方,仿佛有東西在噬啄一般,並傷痛竟獨自向各處延伸。

嶽風鈴見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越來越難堪,擔憂不已,急問道:“你怎麽了。”

林驚風緩緩的吸了口氣,微聲道:“看看我的背上,像有東西在咬一般。”

嶽風鈴應道:“哪裏。”

林驚風解開上衣,嶽風鈴往那背上看去,“啊”的驚叫了一聲,但見背上一左一右,各有一個黑色的印痕,那印痕如同被硫酸在腐蝕一般,周圍的肌膚也漸漸的就成了黑色,極慢的擴散著。

林驚風問道:“怎麽了?”

嶽風鈴低聲泣道:“我們快些回去,你身上的傷非同一般。我想我爹爹一定能醫好的。”

林驚風突然想起渡天,渡天也是中了九幽玄冥掌,以致被它糾纏到死,想到這裏,全身一凜。

“好歹毒的掌力。”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旁邊道。

林驚風轉頭看去,魔之尊者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背後,盯著他的背道。

嶽風鈴突然望著魔之尊者道:“他明天不能參賽了。我要立即帶他回去治療。”

魔之尊者卻沉吟道:“他身上中的不是毒,也不是一般的灼傷,而是一種歹毒的氣體在他身體裏留下的印痕。任何解毒藥都不可能醫好他。除非用內力將它壓製住,恐怕就算壓製住了,能不能徹底清楚,還難欲料。看來,明天的比賽,你暫時不能參加。”

林驚風毅然的道:“無論如何,我明天會繼續比賽。”

魔之尊者歎道:“你身上的傷很嚴重,你需要留下內力來療傷。據我所知,你所中之掌,並非別人所能壓製住。要靠你自已。”

林驚風問道:“怎麽壓製它。”

魔之尊者道:“我帶你到一個地方。”

林驚風點點頭,嶽風鈴扶著他,跟在魔之尊者的身後。

林石羽這時走過來,問道:“驚風,你內傷怎麽樣?”

林驚風搖了搖頭。

林石羽將天靈丹遞給嶽風鈴,他雖然痛恨她,但她卻也是愛林驚風的,便道:“這瓶藥對內傷大有好處。你每天三粒讓他服用。”

嶽風鈴本要伸手去接。魔之尊者道:“不用。任何藥物都治不好他的傷。”

林石羽一聽,急問道:“怎麽了?他的傷很重嗎?”

魔之尊者道:“以我的認識範疇來看,中此掌力之人,無論功力多深厚,最終結果都隻有等死。或許你們不信,但我的話是說了。”

林石羽一聽,臉色變得蒼白,叫道:“驚風,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驚風搖了搖頭,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林石羽心中一陣黯然,道:“驚風,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尊者,不知我可以幫什麽忙。”

魔之尊者道:“沒有必要。”說完轉身又走。

林驚風向著林石羽微微一笑,笑容很勉強,道:“我去了。”

魔之尊者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密室,道:“你試用運功將傷口轉移位置吧。要控製住傷口的繼續擴大,否則你的性命挨不過一個月。我想,你將他轉到左手吧。”轉向嶽風鈴,“我們出去。”

嶽風鈴道:“我要在這裏陪風哥。”

魔之尊者突然伸掌一拍,一股強大的真氣拂過,嶽風鈴不由自主的被他推出了密室外。跟著魔之尊者亦出了密室,石門“轟”的一聲關閉了。

林驚風還來不及問他怎麽將中掌的傷口轉移,眼見石門關上了,無賴之餘隻得坐下,試著用真氣去推動背上的一處已成黑色的地方,但真氣與那黑肌相觸時,便被阻塞了,不管怎麽運功,都無法穿過或移動。

他想起渡天中九幽玄冥掌後,損了一脈,以致功力大減,無法渡劫,最後在渡劫時失了元神,鬱鬱而亡。他頓時開始痛恨九幽玄冥掌了,這之前也隻是答應渡天殺會九幽玄冥掌的人,卻並不痛恨,現在他自己親身體驗,便再也拽製不住痛恨起來,並且在心中發誓,隻要會九幽玄冥掌的,以後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這掌力實在是害人不淺。

運了半天的功,仍不見效果,便試著用九天九玄的內功治療。

當他聚積全身力氣,將九天九玄的內功運用上時,陡然間感覺傷痛處往左推移了一分。頓時驚喜交加。一口作氣,按照剛才的方法,一點一點的推移。

推到哪裏好呢?腳下,手上。若將其逼到腳上,隻怕行走有困難。最後決定推至左手,左手平時也不怎麽用,打架時用右手就成了。

當他看到那塊二指大小的黑色的肌體出現在手臂上時,心中駭然不已。

九幽玄冥掌不是沒有解,隻是要付出代價。渡天就是例子,若不是因為要解去九幽玄冥掌,他也不會損了一條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