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急之中,林驚風使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掌,隨著一聲巨響,林驚風身體頓時往下直沉,立即消失在一座屋頂上,但是那股湧下來的力道也被他一掌擊散。
半空中的兩人,吃驚的看著林驚風陷進去的身子,不敢相信剛才那一掌能將他們兩人的衝擊力擊潰。
更誇張的是陳憂蘭那些人,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唐紹興奮的道:“師父是越來越厲害了。現在,那個叫森的,兩個也不是師父的對手。”
馬小倩哼了一下,道:“森與師父是朋友。”
唐紹道:“那不一定。我覺得師父是好人,森不是好人。”
鐵虎也在一旁答道:“對。森不是好人。”
馬小倩白了鐵虎一樣。
陳憂安這時深吸了一口氣,失聲叫道:“姐,這,是你師弟嗎?”
陳憂蘭答道:“是。”
“太變態了。”陳憂安道。
“你才變態。”沒等陳憂安話落音,四個徒弟異口同聲的叫道。
這時,林驚風的身子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是從那座裏麵飛出來的,一瞪半空中對峙的兩人,道:“我再說一句,兩位請到山上去打。”
森的臉色沉了一下,盯著林驚風的臉,道:“好,你的修為比我想象的增進得更快。我,要跟你一決高下。”
林驚風一愣,道:“森兄,”
森道:“其它的都不要說。你是我森唯一的朋友,但是在修為上,是一定要見過高低。接招吧。”
林驚風見他說打就打,頓時急了,叫道:“森兄,這裏是鎮上,要打請隨我到山上去。”說著,飛身向鎮外奔去。
森答道:“好。自你我那天一戰,至今沒再遇到過敵手。今翻定要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邊說邊隨著林驚風向鎮外飛。
那名男子臉上也越發的興奮了,如此戰會,豈有不觀之理。他也很久沒有遇到過敵手了,正想找人喧泄喧泄,隻怕錯過今日,以後想找都沒地方找了。身子一動,隨在兩人身後而去。
陳憂蘭等人也飛身趕去,但是,還沒出鎮子,就沒了三人的影子,隻得繼續往前尋找。
來到一處曠野,林驚風停止了奔行,轉身麵向快速趕到的兩人。
三人成三方立定。
森哈哈一笑,道:“不錯,今日看來是來對了。驚風我正愁找不到對手,一試我新領悟的奧義呢。”
林驚風道:“森兄領悟了什麽武學?”
森道:“掌之奧義。在我原有的武功上,化掌為陣,將掌與陣法結法,自古以來,還沒有人能達到這種程度。但我卻領悟出來了。因為威力過強,至今沒有找個人來試一試。”
這時那男子插口道:“厲害。簡直是天才加怪物。”
森聞言,臉色一沉,麵得冷峻而陰森,道:“你沒有資格說話。若再說一句,我讓你立即消失在這個世上。”
那男子聳了聳肩,道:“是嗎?你以為我是蘿卜嗎?要想撥了我,閣下似乎還沒那麽容易辦到。”
就在他的話沒有落音時,森出現在了他的周圍。跟著“轟”的一聲,那男子倒飛了出去,並在半空中吐了一口血,直落到了地麵,臉色變得蒼白,盯著森道:“這,就是掌之奧義?掌中帶陣,陣中帶掌,令人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威力是你本身功力的十幾倍。”
森哼道:“閉上你的狗嘴。隻是給你小小的懲戒。”說著,轉向林驚風,“驚風,我們開始吧。”
說著,往林驚風攻去。
林驚風立即施展通天神掌迎擊而上,他的內力比之森來要強大得多,應付森的攻擊也從容不迫。盡量與森保持不相上下的局勢。
森的攻擊是排山倒海的,林驚風的腳下,在森的掌勁下,草木盡數倒地。但是林驚風卻很輕鬆的應付了過來。
森將功力一層一層提高,竟然對林驚風造不成威脅,心中驚駭不已。
就在兩人相互攻擊了近百招時,森使出了新的絕技掌之奧義。
森驚風自從與神宗的前輩的神鬼劍陣鬥過後,對於陣法稍有了一定的了解,現在眼前突然一變,似乎突然間墜入了另一個地方,四周都是掌力飛旋,令他心駭不已。原先的打鬥方法在這一刻頓時毫無意義,不管怎麽反擊和閃躲,這些掌最終都會攻到身上。
就在森的掌力要擊中林驚風時,林驚風不得不用出了九天九玄,身劍合一,一柄巨大的藍色劍出現在森的麵前,並且疾快的反擊了過來。
淩厲的反擊,使得森不得不暫時撤招回護,但立即又用掌之奧義攻上,將藍色巨劍籠在掌下。
站在一旁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也瞪著老大,此時他才感覺到什麽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一聲歎息過後,他亦頓時失去了鬥誌,靜靜的觀望著兩人的打鬥。
九天九玄的身劍合一雖然很厲害,但麵對陣勢,卻顯得力不從心。而九天九玄第二層幻我之劍則也涉及到布陣,是人與劍之間在默契和意念的結合下布上一個人劍之陣,但他對於陣法不太了解,所以,至今也無法領悟第二層的要義。此時,在掌之奧義之下,林驚風用驚渾身解數,才保持了不敗之地。他想使出幻龍,幻龍雖然也沒有陣,卻是威力上,可以發揮至最大,並且幻龍本身不俱任何攻擊,可以說是無敵的。
森爽快的大聲道:“驚風,想不到在我的掌之奧義下,你竟然能揮住我的九九八十一掌,將我所有的掌法全數擋了下來。不得不說你的內力已經強過我不知多少倍。天下間,沒有人在內力與我同一個等級的,能在掌之奧義下撐到我掌力用盡。”
林驚風心中卻吃苦不迭,他可是盡極了力量,才勉強躲開,若是森再一翻接一翻的進攻,要想躲過,隻怕會力不從心。
森這時收了招,爽快的大笑了起來,道:“太高興了。驚風,今日,我要與你好好喝上一盅。走,到我那去。”
林驚風一想到他那裏喝那用骨杯盛的百獸酒,頓時就是一愣,道:“這,那個,我們還是找個酒店,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森道:“好。”說完,轉過身,盯著站在一旁的男子,聲音一變,冷冷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為我所用。”
那名男子修為原本極高,若是森不用掌之奧義,隻怕也隻能與他打成平手,男子想了想,答道:“在下雖然技不如你,但是,尚不想死。但我想知道,我若跟隨你們,有什麽好處。”
森轉向林驚風,道:“驚風,你通天教缺不缺人。”
林驚風看著那名男子,道:“現在正缺人手。若是閣下願意為通天教效力,那太好不過了。”
那名男子聽得這話,突然嘿嘿一笑,不屑的道:“通天教,在我眼裏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小門派。不過,既然答應了你們,我不會反悔。”
林驚風高興的道:“那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男子答道:“肖白。”
林驚風道:“我通天教現在人手極度缺乏,你就暫任通天教左使。等過幾天,我們一起去通天總壇,到時,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你來處理。”
肖白道:“你是通天教什麽職務?”
林驚風想了想,道:“現在教天教群龍無首,我暫時算是一個教主。”
“教主?”肖白一怔,看著他,“想不到在我眼裏不值一提的門派,會有你這樣厲害的教主。好,我肖白會盡職所能,為通天教所驅使。”
林驚風笑道:“肖兄,那我們一起去喝酒。”
於是三人再次返回到石鎮,他們剛才在石鎮半空打空,已轟動了頓個石鎮的人,突然見他們又返了回來,俱都紛紛躲閃,遠遠的駐足觀望。想不明白為什麽這三人剛才還是對頭,現在卻成了朋友。
陳家酒樓已蹋,隻得到對麵的林家酒樓。
在酒樓裏的人一見這三人,俱都站起了身,向門外跑去,像見到了瘟然一般。
掌櫃的也嚇得麵色蒼白,渾身發抖,以為他們要來拆店,聲音也變得哆嗦了,道:“三,三位大俠,你們有,有何貴幹。”
肖白原本就是很大度的,大聲道:“廢話少說。將最好的酒,全搬上來,有多少要多少。”
說完,往中間最大的桌子上坐下。
林驚風和森也落了坐。
掌櫃的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想著這三個比土匪還要凶的人,不敢有半點拒絕,立即就叫人將地窖裏珍藏的酒盡數搬了上來,有三十壇左右,將客堂擺了一大堆。
三人每人抓起一壇,撥開瓶蓋,昂起頭,咕嚨咕嚨就往嘴裏倒。
肖白本想用要杯,但見兩人都是牛灌,也隻得棄了杯,直接用酒壇子。
肖白道:“菜。要最好的。”
掌櫃的立即又應道:“是是。馬上就上,馬上就上。”
“上你個頭。不準上。”一個清麗的聲音從酒店門外傳來,“居到陳家酒樓來白吃白喝,是不是不想活了。”跟著,一個黃衫女子衝了進來,一臉怒色。
林驚風往門口一看,臉上就露出了喜悅,來人正是好久不見的結拜妹妹月青青,她沒有看到林驚風,而是盯著前方堆得高高的酒壇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可是陳家酒樓的全部存貨,竟然全都搬上來了,這火可就大了。
肖白歎道:“外貌可以,隻可憐不適合我。也不適合做我的徒弟。唉。”
月青青這時猛的抬頭,怒道:“我要殺了你們。”說著,從身上拿出一柄細劍,就向三人衝來。
剛衝到一半,瞧清了林驚風的臉,頓時一愣。
肖白的身子已然飛了過來,右手一操,將那劍奪了過來,嘖嘖讚道:“哇,厲害,一柄鐵劍。”
月青青的眼睛盯著林驚風,林驚風看著月青青笑道:“青青,別來無恙。”
月青青一指那些酒壇,道:“你是不是要砸了我家的酒店。”
林驚風搖頭道:“不是啊。我們是來喝酒的。”
月青青哼了一下,叫道:“掌櫃,把這些酒壇全部搬回地窖。”
掌櫃的畏畏縮縮的走過來,道:“少夫人,這,這”
這段時日,月青青已與林家少爺林衝成了親,所以掌櫃的隻能叫她少夫人。
月青青道:“快搬。”
掌櫃的看著林驚風,這三人可不比其它江湖人,他們出一個指頭就能將這店給毀了,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道:“少夫”
“閉嘴。你聽到沒有。”月青青惱火道。
林驚風道:“掌櫃的,你搬吧。”
掌櫃的這才敢吩咐人將這些酒壇搬回去,轉眼間隻剩下三壇子了,也就是桌麵上三人喝了一半的酒壇。
肖白站在那裏,愣愣的看著林驚風,原本他是要戲這月青青一下,現在他們卻認識,隻得站著看戲了。
林驚風嗬嗬一笑,道:“青青,很久不見,你跟”
“我跟你斷交。”月青青氣道。
林驚風一愣,但臉上也隻得笑了一下,然後抓起那酒壇子,就要往嘴裏送。還沒放到嘴邊,月青青一把將他搶了過去,道:“你出來。”說著,轉身,要往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