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墨心情忐忑,她迫不及待的和靜海一起去看了看競技場和拍賣會。

客人有許多, 她的目光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個男性客人,生怕自己會看漏掉了。

但是她沒有看到慕寒澈。

兩個公共區域被參觀完以後,許小墨還是不願意放棄,想要去歡樂場繼續尋找慕寒澈。

靜海眉宇裏透著緊張和擔憂,“夫人,歡樂場裏有些東西很亂。夫人,您……您……您如果接受不了,請您和我隨時出來。”

許小墨點了點頭,“好,我知道的。”

而當許小墨和若若踏進紅色門後,就看到在昏暗的燈光下,隻見數不盡的穿著暴露衣服的女人們正在嬉笑歡鬧著。

舞台上也有人正在表演著節目。

滿空間都充斥著香水和酒味。

許小墨的目光看到大多數客人們都在坐在沙發上,小部分客人則是在和女人們跳著舞。

若若也知道這裏環境複雜,她盯著許小墨,生怕許小墨會被這裏嚇到了。

許小墨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慕寒澈。

靜海眼看著已經有不少人朝夫人方向看過來,擔心夫人有危險,他不得不提醒道:“夫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許小墨搖頭,她不願意放過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許小墨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戴著麵具的男人,隨後他坐在了一個沙發位置上。

自他出現在她的視野範圍內,她的視線就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她甚至都不想要去坐輪椅,而是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若若看到了許小墨的不對勁,連忙對若若說道:“小墨,你去哪裏啊?”

許小墨連忙說道:“若若,我看到了寒澈了!他就在那裏!他戴著黑色麵具。”

若若看見了的確有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就坐在前兩排,但是吧,她怎麽就認不出對方是慕寒澈啊?

若若和靜海對視了一眼,還是跟著許小墨走到了那戴著黑色麵具的男人麵前。

隻見男人一動不動,隻是冷靜的看著表演,像是看不見她的存在。

靜海的目光也盯著戴著麵具的男人看著,他眼眸裏露出一絲緊張和懷疑目光,難不成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少爺?

不可能啊!

當天,他親眼看到少爺在那爆炸的漁船上消失靜了,少爺的生還幾率為零。

但是……也許真的有奇跡吧?

許小墨的聲音透著緊張和激動,“寒澈?真的是你嗎?”

然而男人依舊不說話。

她看著男人唯一露出來的眼睛,那雙眼睛沒有平時的溫暖和寵溺,隻有像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就算如此,隻是看著他的眼睛,她也還是能夠認出來這雙眼睛就是慕寒澈的眼睛。

許小墨說道:“對不起,打擾你了,你能摘下你的麵具嗎?我覺得,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很像。”

男人抬了抬手,隻見旁邊坐的幾個男人們起身攔住了許小墨和靜海,若若他們。

“請你們離開這裏!老板不希望被人打擾。”

許小墨著急了,“寒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不肯認我?為什麽不回家?我知道,你就是寒澈。”

男人還是沉默,仿佛一個陌生人。

許小墨被他的屬下們阻攔著,無法靠近男人。

如果在平時,她一定不會失態!

但是她就是認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慕寒澈啊!

他明明就近在咫尺!

她又怎麽可能放棄?

若若擔心這些人會傷到許小墨,將許小墨抱住了。

原本有些懷疑的她在看到許小墨眼眸裏的淚水時,身體就像是觸電一樣被驚到了。

在這半年時間裏,小墨一直沒有哭,她將所有的淚水都藏在心裏,就算再痛苦,她也隻會平靜微笑,無論她用了什麽辦法都沒有讓小墨通過哭一場來發泄出內心的痛苦,但是現在小墨卻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哭了。

那麽,小墨肯定相信這個男人就是慕寒澈。

若若選擇站在小墨這邊,她看著戴著麵具的男人,“這位先生,你能夠摘下麵具嗎?我的朋友一直都在尋找她的丈夫。她每天都在等他回來。我們這些人都認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我的朋友一直都在等他。我的朋友在那件事情發生後沒有掉過一次眼淚,直到遇見了您。她努力過好每一天,想讓她丈夫回來時看到最好的她。但其實她很痛苦,卻無人能救他。這位先生,就算是滿足我朋友的一個小小的願望吧,能不能摘下麵具讓她看看。我求求你了。”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慕寒澈,在聽到她說小墨這段時間的糟糕情況後,他怎麽可能會不為之所動啊!

男人的目光還是看著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女孩,她的臉上戴著白色麵紗,姿勢優美的跳著舞蹈。

他沒有任何回應。

若若皺著眉頭,如果他真的是慕寒澈怎麽會對小墨如此冷淡啊?

許小墨看著慕寒澈說道:“寒澈,你是不是……不方便露臉啊?沒關係,你不露臉就不露吧,我不看。”她想到了那次漁船爆炸,會不會是寒澈的臉在那次爆炸中受傷了,他才用麵具遮擋麵容啊?她做好了最壞打算,就算慕寒澈毀容了也沒有關係。“寒澈,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而就在這時,台上的舞蹈表演結束了,那位穿著白紗的女孩走了過來。

她坐在了男人的身邊,手拉著男人的手臂,她聲音甜美道:“寒澈,我的舞蹈怎麽樣?”

寒澈?

許小墨的臉色變了。

而若若和靜海的表情更是難以置信。

這個人真的是慕寒澈?

但是為何這個女孩會如此親昵的拉著他的手臂。要知道真正的慕寒澈是有潔癖的,除了許小墨和兩個孩子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觸碰到他的身體。

男人聲音清冷得好似冷泉,“很好。”

女孩開心的笑著,“那就好!我是為你表演的。”

她看著許小墨和若若他們,眼眸裏露出好奇目光,“寒澈,她是誰?”

許小墨的手緊緊握住,目光隻看著男人。

男人冷冷說道:“法律上的妻子。”

許小墨的心髒裂開了,無數種疑惑都抵不上激動和驚喜。

“寒澈,你真的還在!你沒事就好!你還在……”許小墨的淚水湧出來。

她真的等到了,寒澈不會扔下她不管的,寒澈一定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