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看到穿白紗的女孩,眼眸裏露出不善的目光,“你又是誰?”

女孩的目光溫和看著許小墨,“哦,對不起啊,我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容念慈,你可以叫我小慈就好了。你原來就是寒澈的妻子啊,我很久之前就想見見你了。”

許小墨看到女孩的和善態度,她心裏有一絲異樣感覺。

“你好,我是許小墨。”

她看著慕寒澈,她隻在意慕寒澈。

“寒澈,我們回家吧。”

不等慕寒澈男人開口說話,容念慈就笑著對男人說道:“好呀,寒澈,我們一起回家吧,你好久沒有回家了,應該想家了。”

若若的暴脾氣一下子就發作了,她直話直說,“啊喂,這位容念慈小姐,你是誰啊?你憑什麽回小墨和慕寒澈的家啊!是他和小墨一起回家,而不是你們回家。”

容念慈露出怯怯目光,“對不起啊,我……也就是……我以為我是寒澈的親人,我就以為我可以融進你們。對不起,是我唐突冒昧了。”

許小墨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能夠感受到一種疏離和陌生的氣息。

“寒澈,我們回去吧。”

容念慈弱弱說道:“寒澈,你和姐姐先回去吧,我在我家裏等你回來。”

男人看著容念慈,“嗯。”

許小墨就算再遲鈍,也能夠感受到慕寒澈和容念慈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但是,她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她不能懷疑慕寒澈。

寒澈不會背叛自己的,寒澈不是那樣三心兩意的人。

容念慈又笑著對許小墨說道:“姐姐,你是寒澈的妻子,那麽就是我的姐姐。我覺得你好漂亮啊。”

“謝謝。”許小墨看著臉上蒙著麵紗的活潑女孩,她的眼眸清透純淨,像是沒有被汙染的雪水。

許小墨現在也不想急著去探究對方是誰,對於她來說,找到了寒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許小墨隻覺得這一切不真實,好似一場夢,她怕夢醒了,一切都會消失了。

她不禁去拉慕寒澈的手,但慕寒澈卻是避開了,而她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若若看到這一幕,心可氣炸了。

這個慕寒澈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但是這裏畢竟是人多的地方,還是讓小墨和慕寒澈先回家吧,讓他們慢慢談。

許小墨的嘴角處隻是露出淺笑,好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她心裏有好多疑惑,等回家後,她再問問寒澈。

離別時,容念慈依依不舍的向他們揮手。

“寒澈,姐姐再見!”

許小墨禮貌性的揮了揮手。

而若若則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容念慈。

許小墨本來想要跟著慕寒澈一起坐同一輛車,但慕寒澈上車後,司機就關上了車門。

許小墨就像是一個路人一樣被排斥在外。

車在她麵前開走了。

若若氣得渾身發抖,就算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冷淡。

如果那個人是慕寒澈的話,慕寒澈怎麽可能對小墨如此冷淡,從頭到尾都好似將小墨當成了空氣似的,沒有正眼看小墨一眼。

若若擔心的握住許小墨的手,“小墨,你沒事吧?”

許小墨隻說沒事。

若若鼓勵道:“小墨,也許大冰塊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才會變得奇奇怪怪的,你不要難過。”

許小墨微笑以對,“我不難過。我知道他就是寒澈,他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曾經她每天都在心裏暗自向神明祈求著,隻要讓寒澈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平平安安的,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許小墨和若若搭乘另外一輛車也回到了家。

許小墨一進去客廳,就看到男人已坐在沙發上。

他取下了麵具露出了真麵容。

許小墨看到男人的臉沒有毀容。

而若若和靜海看著男人麵容,也總算放心了。

果然是慕寒澈!

就算是慕寺雨冒充慕寒澈,但是有小墨在就不怕,因為小墨是最能夠分辨清楚誰是慕寒澈,誰是慕寺雨,堪比人形分辨機。

靜海都激動得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屬下……屬下錯了,是屬下沒有保護您。看到您平安回來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靜海的性格一向是克製有禮的,但是在這一刻,他控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愧疚。

那天,他目睹了少爺在那艘爆炸的漁船上消失後,他的心每天都在受著煎熬,如果不是他要好好保護夫人和小小少爺們,他會當場以死謝罪。

男人不說話,任由著靜海跪在地上。

許小墨偷偷的擦拭著眼角處淚花,隻向慕寒澈露出燦爛笑容。

許小墨開心說道:“寒澈,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一些食物。你嚐嚐我的手藝,看看我有沒有進步?”

如果是以前的話,慕寒澈一定會跟著許小墨,或者不讓她下廚,由她來,但是這一次他無話可說。

若若和靜海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們看見小墨如此開心,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如此開心,他們不忍心破壞許小墨的開心。

許小墨做了六道菜肴,葷素湯甜點都有。

許小墨正想給男人碗裏夾菜肴,男人卻是將碗筷移開,沒有再碰。

“你不想吃這些菜肴嗎?我再去做其他的菜肴。還是,你想要吃我們家廚師做的菜?”

男人冷冰冰看著這些菜肴,眼眸就像是一塊冰似的,沒有絲毫溫度。

“你和我到房間單獨聊。”

許小墨放下了筷子,語氣溫和說道:“好,我們回房間。”

若若看到許小墨做了一桌菜肴,但是慕寒澈卻是碰都不碰,心裏替許小墨委屈。

“小墨還沒有吃飯呢,先讓她吃飯吧。”

許小墨搖頭,“若若,我不餓,你先吃吧。我和寒澈回房間了。”

她給了寒若若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若若不要擔心,她沒事的。

在若若和靜海擔憂目光注視下,許小墨跟著男人回到了房間。

若若忍不住對靜海說道:“靜海,你有沒有覺得你老板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啊?他怎麽對小墨這麽冷淡啊!平時他可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黏著小墨,將小墨捧在手掌心,要多肉麻就有多肉麻!怎麽這次他的態度就這麽冷漠啊?好像小墨是一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