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李鉦看著這件破衣服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你穿上這件衣服出去把那些人像魚一樣釣出來。那些人既然能夠光天化日的就和子魚打起來,這就說明那些人已經是明目張膽了。好了。”
袁守城這句就輕輕的拍了拍李鉦的肩膀。
李鉦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這又是土又是血的衣服,無奈的搖搖頭。
他就這麽穿出去,可是能嚇死一條街的人。
但是袁守城卻有自己的說法:“這不是能嚇死一街的人嗎?我就想問問你了,什麽人嚇不死啊?當然是見過這件衣服的人,甚至是親手做出這件衣服的人。咱們要找的正是這些人。”
“有點牽強。”李鉦皺眉說道。
袁守城歎口氣道:“子魚兄,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想找出凶手為他報仇,我又何嚐不想?要是能有別的方法,我也不會讓你這麽丟人現眼。”
李鉦除了認了還能說什麽?不過臨走之前,他還補充了一句:“不這麽丟人現眼,換個別的方法丟人現眼,我也受不了啊。”
“這人不厚道。”袁守城把嘴一撇。
“你厚道點不就完了?”李鉦又說了一句這才出去。
袁守城的這個方法看上去有點瘋狂,可是實際上的效果還是挺好的。李鉦手裏麵拿著無雙劍,身上穿著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血衣走在大街上,誰看見誰都躲。
還真別說,倒是有不躲的,他們則是在不停的敲著自己左邊能夠敲響的東西。
李鉦奇怪的看向他們,那些人同樣都指向一個方向。
順著這個方向走過去,李鉦便來了一個賣玉的小攤子前。
這個賣玉的老板正拿著刀割一塊玉石。好好的一大塊玉石被他割得一小塊一小塊的,都不值錢了。
不過他的這個刀法……李鉦覺得有點意思。
因為這個老板手中的刀法有意思。他並沒有出手,而是僅僅就在用刀子切割玉石。
但是他的手法和用力都讓李鉦熟悉。這個是修羅刀法,戒日寶典之中的修羅刀法!
李鉦甚至能夠從他的手法和勁道當中看出他接下來如果出手的話應該用哪招?
一看到戒日寶典當中的武功,李鉦恨的是牙根癢癢。如果是這樣的人,那就有辦法解釋獨孤子魚為什麽會被襲擊了。
李鉦停在這個攤子前麵,背負雙手看著這個老板。這個老板也知道有人停在他攤子前麵,確實眼睛都沒抬自顧自的切割玉石。
突然,他把手中的一小塊碎玉往旁邊一扔,就聽到一聲清清脆脆的聲音。旁邊一個人手動刀子便斷成兩截了。
他這是在示威。
因為他手中的那把刀並不是普通的刀,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鋒利小刀。
他一抬手能夠完成的力量,就能夠把一把小刀打碎,這個力量還小嗎?
“果然是一個怪物。”李鉦笑道。
“你呢?你難道不是?”這個怪物抬起眼看了李鉦一眼,又把眼睛低下去繼續切玉石了。
他的生意又奸又細聽著讓人不舒服。李鉦自然也不會舒服。
不過他現在也知道子魚能夠在這條街上和人動手的原因了,就是一個讓人不舒服的怪物。
“巧的很,我也是一個怪物。你說咱們兩個怪物就這麽麵對麵站著,是不是有點可笑?”李鉦笑吟吟的說道。
這個賣玉的怪物長長的歎了口氣,歎的是又重又深。好像這是什麽,讓人惋惜的事情一般。
他搖著頭,撇著嘴說道:“不巧一點都不巧,更不可笑。非但不可笑,還值得讓人大哭一場。”、
“大哭?”李鉦樂了。他覺得這個怪物挺有意思,當然有意思的人多的是,而多的是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麽活下去的價值。
真正能活下去的人應該是不可代替的人。
“對啊,應該大哭一場,哭得哭天搶地,打著滾兒。”怪物笑道。
李鉦默默的點點頭。
他們兩個人之間至少得有一個人打著滾兒。
不過肯定不是他。
人群一片嘩然之聲響起,本來還在看熱鬧的人突然散開。
一個如房屋一般大小的碩大輪子突然出現在大街上,對著李鉦的背後狠狠轉過來。人群散開的同時,人群中一片鏗鏘之聲,刀劍齊鳴。
李鉦隻是在笑,似乎根本沒注意身後的這個巨大的輪子。
可是這個輪子卻是正正的朝他撞過來,輪子的邊緣還有倒齒勾刺。這個輪子裏邊有兩個人在急速飛跑轉的飛快,在地上都軋出了一片痕跡。
如果是人恐怕早就會被這個輪子碾碎成為一片肉渣。
這力量更是凶悍無比,似乎天地之間沒有任何力量能讓這個輪子停下來。
如果有,那就是李鉦。
李鉦隻是輕輕一笑,無雙劍瞬間出鞘,在他頭頂上一轉懸出一片劍影。李鉦根本沒有回頭,將劍指向後一指,長劍落地劍聲鳴動。
一片波動以無雙劍為中心擴散開來,轟然一聲,巨輪竟然停了下來。
並未撞在劍上,而是被劍上所傳來的那股力量震挺。
巨輪“嘩”的一下散開,那兩排如同金牙利爪一般的鋸齒朝著李鉦狠狠砸下來。
李鉦口中濁氣一吐,慢慢抬起頭來。
他的雙眼一閉一睜,眼中精光暴漲。
一股衝天劍氣拔地而起。
這一股力量仿佛來源於源源不絕的大地,向前衝去就像是一道衝天劍竹一般。那兩道堅不可破的鋸齒,竟然被這無形長劍一劍截斷!
落在李鉦身前。
他依舊是背著雙手依舊是冷眼看著眼前的怪物。
現在他比這怪物還像怪物。
一股紫色的煙氣突然擴散開,將李政和那個怪物也卷入其中。
李政閉著眼睛不就是不動不驚,完全就被那股煙氣卷入。那個怪物則是慌忙抽身撤開。
他也不敢站在這個毒氣之中。
紫色的塵煙順風而出,漸漸的變得淡了看不到了。
街頭突然出現一隻耗子,被這一陣風掠過竟然一個翻身倒在地上蹬腿死了。
李鉦卻還在毒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