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鉦要走。
這件事情,喀麗斯和李軒塵兩人雖然各自的考慮不同,但是都不同意。
李鉦卻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袁守城若是過來勾我的鉤子,我必須得去。因為我不可能讓子魚一個人在陷阱裏麵等我。我去的越晚,子魚就越危險。”
“若他不是呢?”李軒塵想了想問道。
“如果不是那他就是真真正正來報信的人我就更不能不去了。”李鉦皺眉說道。
喀麗斯倒是聽明白了,道:“左右你都是要去的?”
李鉦點點頭:“左右我都是要去,所以就不能聽著他的話去。我得提前做些準備。”
“你打算如何?”李軒塵一聽就知道李鉦這是有所打算的。
“我的打算就是,讓你們二人陪我去。不過,咱們一前一後不見麵。若是無事最好,萬一我有什麽事情,也好有所照應。”
天山劍派現在沒有多少弟子,但是有不少劍衛。這些人有的是慕名而來留在此處的高手,有的是李鉦專門從江湖上招募過來的人,也有一些是上一次李元吉的突襲之中留下來的人。
總之現在的天山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但是也算是人丁興旺。
一兩百的人還是拿的出來的。
“你們兩個人各自領五十劍衛隨我身後,若是出現什麽事情看我旗號。你們快馬一鞭趕到。”李鉦這話也算是說的通透了,可是喀麗斯還是不放心。
她道:“若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身亡了怎麽辦?”
李鉦長聲一笑,說道:“這天下間好像沒有人能夠如此簡單取我姓名,今非昔比。隻要長劍在手,我便能安然無恙。”
喀麗斯和李軒塵雖然還想說什麽,可是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李鉦也知道兩位夫人還不安心,更何況這一次他帶出去的並不是自己隨身的那個紫薇劍,而是另外的一把劍。
紫薇劍李鉦早就已經給了喀麗斯當做隨身佩劍了。至於李軒塵身邊則是有另外一把劍,名號瑰麗。
這把劍和李鉦現在用的劍,無雙,正好是一對對劍,也是李軒塵從王府裏麵帶過來的陪嫁。
這個可是讓喀麗斯眼紅了很久,所以李鉦才把自己的佩劍給他的。
無雙劍和紫薇劍完全不同,是一柄秦劍。至於劍柄上的絲絛和鯊魚皮的劍鞘那都是天下無雙的東西。
除了同為秦劍的瑰麗劍之外,無可配對。
李鉦這一次也是第一次佩帶這柄劍出行。
幾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袁守城並沒有催促李鉦前行,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他每天倒是快快樂樂的在客房裏邊一待一整天。有的時候李鉦到時進去跟他聊兩句,看到他正是在算天文看易術之類的。
最讓李鉦佩服的是他的記憶力。這個山上沒有《易經》,這位袁先生竟然硬生生的自己寫了一本易經!
那是一個字兒都不帶差的,甚至還配著圖譜!
李鉦這回算是服了。
兩人自天山下山,一路南下。
天山本來就不在中途境內,而是在西域諸國境內。李鉦他們下山之後便是立身於於闐之地。
於闐本來是一個西域小國,但是因為從屬於大唐更早,所以這裏都已經被列為大唐西域四都護府之一了。於闐王雖然還是稱王,但是已經是大唐冊封的王爺了,令從三品算是高官厚祿。
於闐國的國王本來應該複姓尉遲,但是因為仰慕唐太宗李世民,所以就改了姓氏為李。也正是因為於闐王的如此性情,所以大唐才會坐視他的擴張。本來於闐國的領地隻不過是天山以南的範圍,現在已經擴張到了天山以北,將整個天山都納入其國境範圍。
於闐國和大唐本來就是交好,所以處處推崇大唐文化。走在他們國度之內,感覺和長安沒什麽區別,隻不過範圍略小,規模有點兒縮水罷了。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於闐國內可是有寶的,而且是西域諸國全都比不了的。
天下聞名的和田玉便是產自於於闐國中,所以這裏更多的是從長安來的玉石商人,看看在這邊能不能淘到好寶貝。即使不行這個地方屬於下腳料的玉石,拿到長安去,那也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來。
隻要這地方一動,那就值錢。不過更值錢的,那就是市場上賣的諸多玉料。
“這個地方可是一個玉石薈萃的地方,這市場上除了翡翠就是玉石,除了瑪瑙就是黃金,總之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袁守城一邊說著,一邊把客棧的窗子打開。
看他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來找人的,像是過來特地旅遊的。
和他同居一室,李鉦都覺得愁的慌。
這算怎麽回事兒啊?他出來可是找獨孤子魚的,現在可好倒是跑到客棧裏麵遊山玩水來了。
李鉦無奈道:“先生啊,咱們不是來看玉石的,你能不能趕緊帶我去找子魚?至少也應該去看看他經過的山洞吧?”
看到李鉦的無奈,袁守城貌似比他還茫然呢他還:“這個……咱們現在就是在走子魚兄經過的路啊。我和他相遇就是在這於闐國的都城。當時他正在給身邊的夫人挑選美玉。”
“哦?”李鉦聽到的話皺起眉頭來。看起來子魚是遊玩到這裏,突然間遇到事情的。
這小子也真是的,都已經來到天山腳下了,怎麽不去上天山找自己……等等!
李鉦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子魚正是打算過來找自己,而又遇到事情呢?什麽事情讓他這麽著急,甚至連通知一下自己都沒有時間?
“子魚遇到什麽了……”李鉦喃喃說道。
“他遇到什麽?我可是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時候我就在集市上亂逛。他則是和另外一個人在天上飛,兩個人看起來應該是在對鬥輕功。”
集市上就打起來了!
李鉦想到這裏立即站起來了。
“走,咱們去一趟集市。”
“不忙不忙,我覺得您應該先換一件衣服。”袁守城微微一笑,將那件衣服拿了出來。
李鉦一愣,袁守城拿出來的那件衣服正是子魚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