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放鴿子是真真正正的放鴿子。
李鉦這回才是明白。
尤其是看著眼前這個藏在隱蔽小巷當中的鴿子籠,更是覺得袁家無比神秘。
袁守城來到鴿子籠前,什麽也沒有往鴿子上麵放,而是直接把鴿子籠打開,將這隻鴿子往天上一扔。
這事兒就算完了。
“這個……這就完了?”李鉦問道。
“當然完了,咱們現在就去蜀香居等著我們家的人來找我吧。”袁守城輕輕一笑便走出去了。
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在成都城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巷子裏。
如果不是袁守城帶他過來,李鉦根本就想不到這麽幽靜的小巷子裏麵竟然會有這麽一個隱蔽的地方。
不過以正常而言,誰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找一個鴿子籠的麻煩。
畢竟這前麵就是一個大宅院。
你知道這鴿子籠不是大宅院裏麵人養的?
蜀香居是成都城最大的館子,這個地方也建在成都城最高的地方。在這裏正好可以眺望江水。
李鉦和袁守城兩個人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沈象一直跟著他們兩個人呢。
哦,忘了說了,沈象就是那個巴山派的少年。不過現在巴山派人去樓空了,而且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麽人找上門呢。
沈象就和李鉦約好暫時投入他天山劍派的門下,不過是寄居,並不是拜師。
李鉦也懶得跟這小子爭辯這些事情。再說他還真沒這個心思去覬覦人家的劍法,所以就應允了。
再說他現在並不是要回到天山,而是要去調查白羽堂。
李鉦就想知道,白羽堂究竟有多大?他們的堂主究竟有多厲害?
可是李鉦從來沒想到過,他們在這邊吃了一頓飯,竟然還吃出麻煩來了。
蜀香居的客人越來越少,尤其是他們這個樓層漸漸走的都沒有人了。
可是一些其他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坐上來之後並不是要東西,而是直直的看著李鉦。
店家雖然擺了一杯茶在他們麵前,但是這些人卻並不喝茶。
他們一個個的手上發白臉色發青。這店裏邊更有一股濃濃的雄黃味兒。
“唐門的?”袁守城皺眉問道,“你和唐門沒什麽過節吧?”
“你怎麽知道這些人是唐門的?”
“你看他們的手發白,那是常年與毒物在一起的關係。你再看看他們的臉色發青,這則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關係。再加上他們身上很濃的一股雄黃味,這是常年與蛇在一塊待著的緣故。再加上,我知道唐門就在成都城中,所以我就知道,來人是唐門子弟。”
“不對吧?”李鉦皺眉。
唐門貌似並不在程度,而是在川東啊。
“你不知道,唐門其實在隋末之時已經沒落了。唐門內鬥非常厲害,結果家到中落。現在的唐門是新組成的唐門已經經曆了兩代人了。所以他們的總壇現在正在成都城中。”
唐門?
李鉦突然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壓低了聲音對袁守城問道:“你說唐門會不會也淪陷了?”
“不至於吧!”袁守城還真不相信。
蜀中能拿得出手的門派也就是巴山劍派,唐門、青城和孔雀門,這四個門派了。這剩下的小門派是多如牛毛,李鉦自然也不會看在眼中。
現在看看這邊圍著的一屋子人總不能都是……
“這娘們兒還挺抗造!”李鉦真是覺得哭笑不得。
有人說本事大的男人恐怖,可是沒人說過這本事大的女人也很恐怖。
李鉦和袁守城他們兩個人硬硬的被號白羽給嚇怕了。
這個女人的確太恐怖。
不過,這些唐門子弟倒是也不像過來找他們晦氣的。
李鉦還真有點擔心,因為唐門那是本地門派,如果對方真的是有心要找他們麻煩。恐怕李鉦也好,袁守城也罷總不能真的將他們的所有親戚朋友全都殺光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唐門應該也不會這麽不講道理。
如果真的是孔雀會的人,他們兩個人也是無奈。不過就是再多殺兩個人而已。
店小二似乎根本不收這個影響。他依然是上菜如常。
李鉦和袁守城他們四個人要了三個菜都是蜀中的特色菜。
第一個肺片上來的時候,店小二那大嗓門一喊,更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可是等到這第第二道菜上來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些麻煩。
這店小二把第2個菜端上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絆了一下。店小二腳下一不留神那滿滿的一大盆水煮牛肉直接就衝著李鉦過來了。
“哎,當心啊。”袁守城快步而出腳下八卦步一趟。
他伸手出去便將那個碗底向回一兜,竟然將這個幾乎快扣出來的一盆水煮牛肉滿滿的兜了一把。
李鉦那邊也是慌忙上去扶住店小二的手臂。他更是劍指一彈,一道劍氣橫飛,直直的掃了過去。
一張好好的桌子哢嚓一下變成兩半。
那些人驚呼一聲慌忙站起來。
李鉦卻早已經回到了桌邊。
“唐門桌子一張,記賬二十兩。”店小二根本不怕這些人,倒了聲謝吆喝著就跑下樓去了。
李鉦哈哈大笑,袁守城越是忍俊不禁。
這幾個唐門弟子臉上就更不好看了。
他們一個個全都黑著臉看著李鉦他們。
仿佛他們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李鉦才不管他們,直接招呼這邊的兩個人吃飯。
可是他們還沒下幾筷子,就聽到噔噔噔的一連串上樓聲。
隨後店上來了一個紫衣公子。
李鉦和袁守城倆人當然不認識這個紫衣公子了。但是沈象在看到這個公子之後臉色大變。
“鬧了半天原來是你惹的事兒啊,我還以為是號白羽殺上來了呢。”李鉦這回算是明白了。
招惹了,蜀中唐門的並不是他和袁守城,而是這邊的沈象。
有點意思。
李鉦到時要看看這小子還能惹出多大禍來。
他抬手一劃,劍氣落地。
這紫衣少年之前便出現了一道痕跡。
“小心點兒啊,要是走過這道痕跡,那可就是敵我雙飛了。你自己估量一下吧。”李鉦看著外邊說道。
他可不光是說一說而是劍指之上劍氣微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