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沒頭腦,李恪是不高興。

不過不管是沒頭腦還是不高興,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權利去選擇。

“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一下,是月氏國的地盤。你們對月氏國進行軍事活動,你們就不怕有什麽問題嗎?”

“你放心吧,一次根本不會出問題的。你會被移交給月氏國的人。當然了,你要在大唐國的監獄,把你的事情先解釋完再說。”

楊仙兒微笑著對李恪敬了一杯酒。

她將酒杯高高的舉起來,衝著陽光。她的酒紅的有些異常,簡直就像是一杯鮮血一樣。

李鉦突然之間在想鮮紅的血液和鮮紅的酒究竟有什麽區別。

楊仙兒將杯酒喝了下去,然後突然之間,從李鉦的身上掏出手弩來對著李恪。

“對不起了,我要失敗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給天帶個話,保證是最後一次。”

她說完話之後扣動了板機。

一擊弓弩聲音,在人們意料之外響起。

無論是李鉦、蕭淑儀還是李恪自己都沒有料到,楊仙兒會在種情況下射殺他。

板機扣動之下,李恪的腦袋先是向後一彈,整個人的身子如同一灘軟肉一般向下癱了下去。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長的衝擊力量,而是向一旁倒去。

他的眼中滿是不相信,滿是驚訝。

李鉦要比她更為驚訝。尤其是在看到了楊仙兒的口中出現鮮血的時候。

沒錯,他的口中已經出現了鮮血,並不是剛剛喝下去的酒。**是渾濁的……

李鉦猛然之間想到紅酒和紅血之間的區別。紅酒,之所以看上去讓人愉快。那是因為紅酒就算是顏色再濃也是要去清澈無比的。

但是鮮血卻不是的顏色,鮮血的顏色看上去讓人感覺到有一種渾濁在其中。

更何況在人的意識當中,血意味著危險,又危險又渾濁的事情怎麽能夠讓人產生快樂的情緒呢?

李鉦終於想起來,為什麽剛才看著楊仙兒酒有一些不太對了——因為她往裏麵放了什麽東西,所以一杯酒變成了渾濁的顏色,就像是血一般。

看看現在,她現在的那副樣子,李鉦也知道了她究竟放了什麽東西。

李鉦看向了漫山遍野的象穀花——沒錯,裏也有。大違禁藥品販賣者的家裏麵怎麽可能沒有象穀呢。

象穀加酒賽砒霜,如果有心人用象穀花種子的殼加以製作,應該會有足夠的提取物的。

“你給我聽好了,我死也不會讓你得到他。”

是楊仙兒最後的一句話,衝著李鉦對著方向說的。也不知道她在說的是李鉦,還是蕭淑儀,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對於一個死人而言,無論說的是什麽都不重要。

楊仙兒就倒下了,李恪也倒下了。

“你們怎麽來了?”李鉦喝下最後一口酒看著袁守城、

他是這些人的首領,扛著大唐旗幟的人也是李鉦自己的殺騎士。

袁守城麵色不佳說道:“咒血主派使者過來,請降,並且還帶來傷七鳴等人的人頭。高宗皇帝已經允許血煞閣投降了。另外,賀魯已經死了,庭州叛變正式結束。”

“死了!”李鉦驚訝!

“沒錯,蘇定方的本事要比你我想象的更強。”袁守城說道。

整個庭州反叛是這樣結束的:

春閏月,高宗任命蘇定方為伊麗道行軍大總管,燕然都護任雅相、藥羅葛·婆閏等人為副將 ,再次征討西突厥沙缽羅可汗阿史那賀魯。

蘇定方從金山北麵出兵,大破西突厥處木昆部,其俟斤懶獨祿率領兵眾一萬多帳投降。蘇定方加以安撫,從中調發了一千騎兵,共同進軍至曳咥河。

阿史那賀魯聞訊,率領十萬大軍前來應戰。蘇定方率漢軍及回紇兵一萬餘人同西突厥展開戰鬥。

戰鬥伊始,賀魯輕視蘇定方兵少,命左、右翼予以包圍。蘇定方命令步兵占據製高點,集中長矛一致朝外,親率強勁騎兵在北邊的平地上擺好陣勢。

突厥軍向步兵陣地發起了三次衝鋒,均不能攻入。蘇定方乘亂進攻,在三十裏的戰線上展開激戰,斬殺突厥人馬數萬,殺其大酋都搭達幹等二百人,突厥軍奔潰。

次日,蘇定方整軍進兵。胡祿屋等五弩失畢舉眾來降,賀魯獨自與處木昆屈律啜率數百騎向西逃走。餘下的五咄陸部聽聞沙缽羅可汗賀魯兵敗,也分別奔往南道降於步真。

蘇定方命令副將蕭嗣業、婆潤率各部趕赴邪羅斯川追擊敗兵,自己則與任雅相率領新近投降的部眾攔截突厥軍後路。

適逢天降大雪,積雪“平地二尺”,部將請求稍事休息。

蘇定方說:“敵人依恃大雪,以為我軍不能前進,必休整兵馬,現進軍乘其不備則可以追趕上,如果遲緩放縱讓他們遠逃而去,那就不能擒獲了!”

於是領兵踏雪進發,晝夜兼程,沿途所過地區收取其逃散的人口牲畜,至雙河**。在距離賀魯駐地一百裏時,蘇定方下令擺好陣勢前進,逼近金牙山,趁其狩獵時無備,縱兵進擊,擊敗賀魯的部屬數萬人。

賀魯率其殘部繼續逃亡,蘇定方窮追至碎葉水,盡奪其眾。沙缽羅可汗僅率其子咥運、婿閻啜等十餘騎連夜逃往石國西北的蘇咄城,被城主伊沮達官誘捕,最終由蕭嗣業帶回。

沒錯,整個一場戰爭持續下來大概一個小時兩個月左右,鎮國將軍蘇定方的威風可不是白說的。

李鉦還有殺騎士甚至連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沒有,來不及在史書上寫這麽一筆。

可是李鉦卻沒想到袁守城之所以憂心忡忡,並不是因為他們連建功立業的機會都沒有。他所憂心的是蘇定方帶來的另外一個消息。

“武宸妃讓蘇定方代為傳旨,你一旦回到蘇定方在軍營之中就要上交青冥劍。高宗皇帝要求你的青冥劍和賀魯的人頭同時到達京城。”

“啊?”李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身後的青冥劍。

可是他突然明白,這柄劍不是他的,自始至終都不是他的。

“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青冥劍離開就說明你王爺的半朝鑾駕權威也同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