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的話剛說完,手機就忽然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是雨墨姐的電話,我先去接電話了。”

說完,陳雪就拿著手機走開了。

白薇看到我的臉上依然掛著擔憂的神色,不由得說道:“人這一輩子總要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每一件事情都做得足夠完美,所以隻要做好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就行了。”

不大一會兒,陳雪便接完電話回來了,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說道:“雨墨姐也來雲城了,應該是來找你幫忙的,不過我沒有告訴她們你在哪。”

她們?

顯然不止陳雨墨一個人。

喝完咖啡出來,陳雪準備去找陳雨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視線裏忽然出現了兩張熟悉的麵孔,不是別人,正是曆飛花和張衡。

我也有幾年沒見過張衡了,這次見麵,能看得出來張衡也沉穩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麽張揚,也不會輕易將內心的情緒表現出來。認出是我後,張衡還主動笑著打招呼:“莫凡,太巧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張衡啊,以前我們打過交道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衡滿臉堆笑,我當然也不能失禮,淡笑道:“我怎麽會不記得張警官呢?這幾年沒見麵,想必張警官已經高升了吧?”

張衡笑著擺擺手:“你就別笑話我了,在你麵前,我的成績根本就不值一提。今天休息,聽說飛花回來了,就陪她出來走走。”

“張衡,陪我去那邊走走。”曆飛花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公園,話音落地,就立即走開了,冰冷的目光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直接將我們三人無視掉。

張衡幹笑道:“莫凡,其實我和飛花現在隻是最普通的朋友,這幾年我也認清了現實,有些人注定不是我能高攀的。那我就不耽誤你們逛街了,下次有機會的話,再一起喝酒。”

張衡這樣說的目的,明顯是不希望我誤會他和曆飛花的關係,其實在我看來這種解釋都是多餘的,既然退了婚,那我也就無權再幹涉曆飛花的生活。

“莫凡,白小姐,我也先走了,雨墨姐還在等我。”陳雪打完招呼,然後也轉身走開了。

白薇用餘光掃了我一眼,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後來白薇開車送我回家,一路上我都很少說話,車停在院子外麵,白薇並沒有下車的意思,我說:“來都來了,進去坐坐吧。”

白薇搖頭說:“現在還不太合適,下次再去。”

我不太明白白薇說的不合適是什麽意思,但她不想進去,我也沒有勉強,下了車,白薇就開車走了。

回到院子裏,我點了支煙,剛吸了一口,就聽到房間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叔叔阿姨,你們還記得我嗎?我去年來過,我姓夏,叫夏雨婷。我找張凡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夏雨婷?

黎城夏家的夏雨婷?

原來陳雨墨和夏雨婷是一起來的,那隻能說明一點,被千島川子擄走的幾個孩子裏麵,也有夏雨婷的孩子。

我抽了口煙,快步走進屋裏,入眼所見的是陳雪和陳雨墨以及夏雨婷三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陳雨墨和夏雨婷的眼睛紅腫,臉上也帶著疲憊的神色,我爸媽坐在對麵。

“爸媽,你們先去忙吧,我跟她們聊聊。”我開門見山地說道。

爸媽也沒遲疑,起身就出去了。

兩人剛走,陳雨墨就急忙起身說道:“莫凡,終於見到你了,我和雨婷的女兒都被千島川子抓走了,現在下落未明,請你務必要幫我們找到千島川子的下落。拜托了。”

話音落地,夏雨婷也走了過來,滿臉焦慮地說:“莫凡,按血緣關係來說,我就是你的親表姐,我有求於你,你不能不管吧?”

我沒想到陳雨墨和夏雨婷會找到我家裏,因為我不知道夏雨婷也來了,她去年來過我家裏,這次算是輕車熟路。陳雪朝我投來無辜的目光,似乎想告訴我,不是她帶陳雨墨兩人來我家裏的。

“什麽都別說了,既然你們找到我家裏,我不幫忙也說不過去,但我事先聲明,我隻能試著幫你們打聽千島川子的下落,其他事情,我也愛莫能助。”我說。

陳雨墨和夏雨婷都不停的點頭。

“都別說話,我試試能不能打通千島川子的電話。”說著,我就拿出手機,找到千島川子的號碼撥通。

手機是通的,鈴聲響了十幾秒,電話接通了,“什麽事?”

我說你不是說去六合派了嗎,六合派哪有手機信號?你在哪?

“本來要回去的,臨時有事出來了。”

我又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千島川子沉默了一陣,最後說道:“我還在雲城,晚點我去找你。”

不等我再說什麽,千島川子便掛掉電話。

“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吧。”我收起手機說。

陳雨墨凝眉道:“千島川子居然在雲城,難道帶走我們女兒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還會是誰?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幾個孩子,說明對方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雨墨,孩子不見了,我的責任最大,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找到孩子,還是通知張凡吧,我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夏雨婷說。

陳雨墨想了想,搖頭說道:“千島川子抓走甜甜幾人,擺明就是想逼張凡露麵,一旦通知張凡,豈不是正遂千島川子的願?”

“就憑我們兩人,怎麽能救出孩子?”夏雨婷的情緒有些激動,“給吳倩打電話吧,讓她想想辦法,這樣總行吧?”

“遠水救不了近火,吳倩遠在京城,恐怕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雨婷,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保持冷靜,既然知道千島川子在雲城,那我們就應該先找到孩子的下落,再做下一步打算。”說到這裏,陳雨墨下意識地看了看我,想說什麽但始終都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