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禍——太女請上榻三夫四侍的美好生活(三)

夜涼如水,冬季的蕭索雖然已經過去,但春寒依舊料峭。夜色降臨,白日的暖意被一地清冷的月色驅散,微微的寒意,將大地籠罩。

室內,溫柔的歌謠聲輕柔響起,與這滿地月色融為一體,悠然輕雅。

片刻後……

“孩子已經睡了,我們也去休息吧。”為搖籃中幼小的身體蓋上棉被,對一旁聚精會神望著嬰孩的雲錦道。

衝她笑了笑,將聲音壓至最低:“無妨,我還不困。”

她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也隨他一起望向搖籃中的嬰孩:“雲錦,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我答應你的事,從來不曾忘記。”

他笑了笑,反手擁著她:“夢,你不用覺得內疚,我隻是太喜歡這個孩子了,並非在嫉妒。”

“是嗎?”她仰起臉,手指輕撫過嬰孩幼嫩的臉頰:“那你一定會更喜歡我們的孩子。”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忽然問:“孩子的名字還沒取吧?”

“是啊,倚樓這家夥,說一定要給孩子起個一鳴驚人的名字,這都三個月了,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太愛這個孩子了。”

她撇撇嘴:“他說他不喜歡兒子。”

“這是你和他的骨血,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明明是他親口說的。”那家夥,在見到兒子時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啊,怎麽是個賠錢貨!

“也許是他自己吃過了太多苦,所以不想讓孩子也像自己一樣。”雲錦輕輕一笑,道。

想到蕭倚樓曾經的遭遇,她這才恍然明白他不喜歡兒子的原因,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在這個新的時代,男女平等,隻要有能力有自信,就可以享受最優渥的生活,她軒轅夢的兒子,還能差了不成?

正這麽想著,一道人影旋風般刮了進來,人未至,聲先到:“夢,快看看,這些名字哪個好?”

她伸手用力在他腦門上狠狠一敲,瞪視道:“孩子剛睡著,你這大嗓門就不能收斂一點?”

看了眼搖籃中已經沉入夢鄉的嬰孩,紫眸中溢出滿滿的疼愛,抓抓腦袋,將她扯到遠離搖籃的地方,將手裏的小冊子遞給她:“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你看看,怎麽樣?”

接過冊子,快速在上麵密密麻麻的幾行字上掃過,她無奈地長吐了口氣:“倚樓,你不覺得這些名字很拗口嗎?”

“拗口嗎?”他湊上來,小聲將冊子上所寫的名字挨個念了一遍,末了,一臉沮喪:“好像真的挺拗口的。”

“已經很晚了,先回去睡吧,明天再說。”她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哄道。

某人卻固執得要命,拿過冊子,一個勁搖頭:“不行,孩子出生這麽久了,怎麽能連個名字都沒有,我回去再想想,一定想出個好的。”

“哎——”她拉住他:“別那麽固執了,名字而已,好挺順口就可以了,何必折騰自己。”

“這怎麽能行,那可是我兒子!”說著“我兒子”時,紫眸中流露出的自豪與歡喜,真真切切映入她的眼中。

是的,他不是不喜歡兒子,而是擔心兒子會遭受與他一樣的無妄之災。

正所謂情之所至,便是如此。

“倚樓,不如由我來給兒子起個名字,你看如何?”

“你?”他上上下下掃視她,擺明一副不信任的模樣。

“怎麽,你覺得我不行?”太小看人了吧,女兒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

他眼神轉了轉,微抬下巴,“你先說說看。”

“嗯……”她摸摸下巴,如他先前一般,上下打量起他,“紫色……既然你喜歡紫色,那兒子的名字中,就帶個紫吧。”

“紫?”他挑挑眉,故作不滿的神情下,目光卻充滿了喜色。

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這個字,驕傲的花尾巴孔雀。

“我希望兒子今後可以做一個心胸寬廣,有容乃大的人,所以,名字中再取一個容字,軒轅紫容,你覺得如何?”

“紫……容?”他仿佛念叨著這兩個字,麵色由最初的猶疑,漸漸變得舒緩,“嗯,還不錯。”

“那就這麽定了,就叫軒轅紫容。”她輕推了他一把:“好了,兒子的名字也有了,你也可以回去睡覺了。”

“我……”他眼光不停地朝室內瞟,臉上透著可疑的緋紅:“我……我想那個……”

“你想說什麽?”吞吞吐吐的,不符合他敢說敢做的性格啊。

他賴在門前不肯走,目光遊移閃躲,支支吾吾地低聲嘟囔:“我也想……那個……留……留下來。”

“啊?”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留下來,什麽意思?

被她愕然的態度所激,臉頰越發燒熱,像是為了掩飾窘迫,故意大聲道:“老子想兒子了,所以老子要留下來!”

她嘴角一陣**,這家夥怎麽了,反應這麽過激。

因要照顧尚年幼的兒子,所以無論晚間與誰同房,她都要帶著這個小拖油瓶,害得她連做\愛做的事時,都無法盡興,如果蕭倚樓這家夥能像綿兒那樣心靈手巧,接替她照顧兒子幾天,她也不用這麽鬱悶了。

看了眼已經熟睡的兒子,這個時候讓他把孩子抱走顯得不合適,可讓他留下來,那雲錦……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讓雲錦離開的話,好不容兩人才有這次親密的機會,趕雲錦走的話,她實在不忍心。

“夢……”見她的眼神朝自己瞥來,蕭倚樓立馬環住她,用撒嬌的口吻道:“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想兒子,也想你。”

要命了!不忍心趕雲錦走,但也不忍心趕倚樓走?難不成……

連忙把那**靡的畫麵甩出腦海,生怕被蕭倚樓看出自己心中所想,別開眼,輕輕將他推開一些:“倚樓,過兩天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紫眸中立刻有水漬溢出,明知他是故意的,可那泛著傷感失落的眼,還是讓她的心不禁狠狠一顫。

“你好狠心……”幽怨的語調,從他口中吐出。

她幹幹一笑,這是在演哪出啊,苦情戲嗎?如果她意誌力夠強,那麽就應該立刻將他推開,再附送一招無敵抓鳥手,然後關上房門,不管他怎樣哀求,都無動於衷,可問題是,她根本做不到啊啊啊啊!

“沒關係的,就讓倚樓留下來吧,反正床也夠大,睡三個人足矣。”一身飄渺白衣的雲錦走上前,輕柔卻又不失力道地將她的手握住,順勢攬住她。

“誒?”聽了雲錦的話,她差點沒跳起來。

讓蕭倚樓留下?還要三個人睡一張床?

鼻腔中似乎有些發熱,在某種**即將淌下之前,她掙開兩人,率先走向床榻:“隨你們的便,我好困,就先睡了。”說完,爬上床榻,閉上眼開始呼呼大睡。

有沒有睡著隻有她自己知道,為了掩飾尷尬和羞澀,她不得已隻能裝睡。

不過話說回來,她還有羞澀之心嗎?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著像是衣料摩擦發出的聲響,這回不但是鼻子熱,腦袋也熱,脫衣服的聲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貼自己脊背的滾燙胸膛。

嗓子好幹,他們該不會真的……

腦中一團亂,連身前什麽時候躺下一個人都不知道。不出所料,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穿衣服,前後火熱夾擊,她感覺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好在躺下之後,誰都沒有亂動,貌似真的打算隻這樣抱著她,一覺睡到大天明。

他們是安分了,可她的心卻怎麽都安分不了,身邊橫臥兩個絕色**美男,遇見這樣的事,還有誰能用一顆平常心來對待?

睡覺?能睡著才鬼了呢。

安靜的夜,窗外蟬鳴陣陣,月色如霜,聽著身邊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心口的熱度不僅沒有減退,反而以一種火山爆發式的猛烈勢頭朝四肢百骸湧去,她難耐地動了動身體,因為軀體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所以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使肌膚之間的摩擦變得清晰而撩人。

忍不住了啊……

怎麽辦?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睡著了,若是趁他們睡著的時候……

想到這裏,不禁一陣口幹舌燥,渾身的血液開始瘋狂沸騰。

想到自己這幾日一直在服用避孕藥,就算做了,也不會有意外發生吧?

心中還在遲疑,身體已經先於思想,自發自動地撫上了麵前的俊美麵容,順著姣好的五官輪廓,一點點向下,撫過下巴,撫過脖頸,撫過胸口,直達最隱秘之處……

看似睡著的人,長睫微微一顫,就似蝴蝶的翅,借著月光,不難看到清美麵容上騰起的如霞紅暈。

難道,他根本就沒睡著?

手心滲出汗水,自己這樣偷偷摸摸的舉動,若是被他們發現,第二天還不知要怎麽嘲笑她呢。

剛想收回手,就被一隻火熱的大掌鉗住,死死按在原位。

眼皮劇烈一跳,果然……

心中剛喊出一聲“糟糕”,身後的人就猛地收緊手臂:“其實夢也很想吧?”

什麽嘛,這倆人根本就沒睡,合起夥來耍她!

剛要表示抗議,下巴就被人攥住,一個火熱的吻印了上來,將她所有的不滿悉數吞入口中。

微寒的夜晚,室內卻火熱如荼,連遍地清霜,亦帶了絲粉紅的色彩,妖嬈魅惑,撩人奪魄。

(這種場景,大家就自行腦補吧,寫得太過,書院不會給通過的。)

……

“媽咪媽咪!”小小的身子如一團火,猛地衝進房內。

自打上次那荒唐的三人行後,蕭倚樓這家夥越發得寸進尺,竟夜夜都歇在她的房內,在昨晚又一次情緒失控後,她終於下定決心,一腳將他踢出房外。

小丫頭不知發生了什麽,興高采烈地對著黑臉的她道:“媽咪你看,這是我給容兒做的小獅子。”

被舉到麵前的是一隻用藤蔓編出的小獅子,與其說是小獅子,不如說是四不像。

她接過女兒手中的“小獅子”,強忍笑意:“嗯,編得不錯,誰教你的?”

“是爹爹。”小丫頭一臉自豪,在她眼中,她的爹爹是世上最能幹的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她輕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將“小獅子”還給她:“小湉兒真乖,這麽小就知道疼弟弟了。”

小丫頭接過“小獅子”,蹦蹦跳跳地跑向一旁的搖籃,將藤編的“小獅子”遞給正咿咿呀呀揮舞著短小手臂的嬰孩:“因為容兒長得漂亮,所以我喜歡容兒。”

聞言,軒轅夢剛剛陰轉晴的臉一下子又黑了下來。

隻要是長相漂亮可愛的小男孩,女兒通通說喜歡,其實她就是個顏控吧?可容兒是她弟弟,總不能還是個弟控吧!

也不知女兒這性子到底跟了誰?想了想去,也不會是邵煜霆。

“媽咪,為什麽容兒的眼睛一隻是紫色的,一隻是黑色的?”正趴在搖籃邊逗弄弟弟的小丫頭忽然發出疑問。

“因為你小樓爹爹的眼睛是紫色的,媽咪的眼睛是黑色的,所以你容兒弟弟的眼睛就是一隻紫一隻黑。”其實這是她瞎掰的,具體兒子生出來為什麽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她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是蘇蘇說一切正常,她真要懷疑兒子是不是基因變異了。

“哦,這樣啊。”顯然小丫頭把她的話當真了,因為她爹爹的眼睛是黑的,媽咪的也是黑的,所以,她的眼睛就是黑的。

這麽一想,小丫頭終於豁然大悟。

“媽咪,我想抱容兒出去玩。”

“不行,你容兒弟弟還小,不能跟你一起玩。”開玩笑,兒子才三個多月,怎麽陪女兒玩?

小丫頭顯得很失望,托著腮,一副憂鬱至極的模樣:“容兒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

聽了女兒小大人似的口氣,她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小丫頭,自己都還小,就期待著弟弟什麽時候長大,這早熟的性子,該不會遺傳自邵煜霆吧。

從袖口取出帕子,輕柔地擦拭女兒額上的汗水,“真是玩瘋了,下午不要去練武了,跟你雲錦爹爹學書法。”

“嗚……我不要!”小丫頭想也不想地拒絕,對她來說,學寫字簡直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不能不要!”她斬釘截鐵,態度堅決。

下一刻,遠在房外的人,都能清晰聽到一聲稚嫩的哀嚎,讓人不禁懷疑,她這狠心的娘,到底對這幼小的孩子做了什麽慘絕人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