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禍——太女請上榻三夫四侍的美好生活(四)
夏季的暖風,早已驅走春季的涼爽,即便是夜晚,空氣中依舊浮動著燥熱的氣息。
微微推開身邊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緩緩起身:“太熱了,我去開窗戶。”
他按住她,“你別動,我去。”說著,起身朝對麵緊閉的窗扉走去。
伴隨著起身的動作,男子完美無一絲餘贅的身軀暴露在眼前,她臉一紅,順手從身旁抓了件外衫丟給他:“把衣服穿上。”
他無視她的要求,完全一副坦然從容的模樣,對**身軀絲毫也不在乎,就這樣光溜溜地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末了,還回頭衝她悠然一笑,整張臉都因這笑容而顯得風流惑人。
她剮他一眼,翻了個身,將脊背對著他。
三步並兩步走回,從後麵擁上她的身子:“一個月才來這麽一回,就不能對我好點?”
“我對你已經很好了。”這個色胚,不會又想做吧?這大熱天的。
“那就陪我說說話吧。”出乎意料,他提出的要求竟然是這個。
她臉頰燒熱,看來真正的色胚是自己才對。
“說什麽?”
“說什麽都行,隻要你陪著我,我就很開心。”
原本想笑罵一句,但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聽到他明明平淡的言語,卻無端覺得心酸。她把江山交給他,就像多年前一樣,把自己不想背的重擔強施給他,卻從未想過,他所承擔的壓力與責任有多重,如今想想,自己還真是夠自私的。又因為不想在宮裏住,所以任性地分隔兩地,每個月隻回宮小住幾日,雖然挺有情調,但對於祁墨懷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折磨。
沉吟片刻,她轉過身,與他麵對麵:“不如……納幾個妃子吧。”
此話一出,他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你在說什麽啊!我隻有你一個妻子,怎麽可以納妃!”
可我有好幾個夫君啊!這樣的話,她到底是沒有說出,隻溫聲道,“你是皇帝,納幾個嬪妃是再合理不過的。”
他笑著握住她的手:“怎麽你也會說這樣的話?人人平等,不是你提出來的嗎?這會兒怎麽強調起我的身份來了。”
“那……那是因為……”她突然語塞。
“我隻有你一個,今生今世,都不會再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女人。”
“其實……我真的不介意的。”與其看他這樣寂寞,倒不如忍著嫉妒心,給他找幾個家世相貌性情皆不錯的女子。
“可我介意。”
“試試吧,或許不像你想象中那麽難以接受?”
“喂,你怎麽回事啊,一個勁地給你相公找女人,腦子壞了?”他作勢抬手去摸她的額頭。
揮開他伸來的手,她嚴肅地看著他:“我是為了你好,正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建議。”
他突然感到有些煩躁:“我說了,除你之外,我不想碰任何女人。”
“我也說了,你可以試試看,喜不喜歡,等試過再說。”
“你當是點餐吃飯,不喜歡另換一盤嗎?”
再次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而他卻不肯停下,繼續道:“我雖身為皇帝,但也不能利用權力強迫他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我記得是你親口對我說,要創造一個真正自由民主的國度,廢除封建專製,讓所有人都能當家做主,那現在是怎麽回事?就因為我身為帝王,便可以隨意糟蹋良家女子了?”
他說的都對,如今整個昊天大陸的主人雖然是祁墨懷,但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法製,卻實實在在是由她創立的。在創立之初,她便一改曾經的尊卑製度,不是男女平等,而是人人平等。
她默然,而他則目光熠熠地緊盯她,心中雖浮起淡淡的愧意,卻無法忍受他咄咄逼人的態度,於是反唇相譏:“我又沒讓你去糟蹋那些純真女孩!以你的地位,你的樣貌,還有你的氣質,願意主動獻身的女子想必多得都數不過來,反正是你情我願,又何來強迫糟蹋一說?”
他也被她的話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無奈搖頭:“強詞奪理。”
“我說的明明是實話好不好?”
“所以說,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一個樣貌好,氣質佳的好男人嘍?”
她嘴角一抽,這家夥還真是不懂何為謙虛啊。
“算……算是這樣吧。”勉強給他個麵子。
“那……”他忽然湊上來,滾燙的身軀與她緊緊貼合:“這麽好的男人,不抓緊就可惜了,要不要再做一次?”
“唔……”還未來得及回話,唇瓣就被堵住,悍然熾烈的吻,將她的所有思緒抽離,明明可以推開他,渾身卻像癱軟了一般,使不上一點氣力,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殿內空氣的溫度陡然飆升,像是要燃起了一樣。
不知是不是積欲太久的緣故,他的每一次侵占,都像是要深入她靈魂一般,令人戰栗不已。
嬌喘低吟,仿佛月夜奏響的妖嬈曲調,在大殿的每一處輕然繚繞。欲望在叫囂著,情感在噴薄著,在無數次激烈的釋放中,他深情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夢……”
如夢,如幻。
……
禦花園中的景色早已看膩,再美也比不上家中那一大片綠油油的菜地。
自給自足的生活,才是幸福生活。
“怎麽了?不舒服嗎?”見她連連打哈欠,某人立刻體貼詢問。
“還好,就是有些無聊。”雖然昨夜大戰三百回合,但她的體力可不是蓋的,一夜七色狼什麽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沒辦法,皇宮就這麽大,走著走著,也就走到頭了。”他狀似無意的話語,卻帶著淡淡的寂寥與空虛。
她心頭一軟,不由道:“墨懷,以後我會盡量多抽時間來看你。”
他眼神一亮:“真的?一個月三次,一次十日怎麽樣?”
“去你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他攬住她的肩,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笑,認真道:“夢,我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很無聊,不如你……給我一個孩子,讓孩子來陪陪我這個可憐孤獨的父親。”
他一臉鄭重,她倒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這個也說給我生個孩子吧,那個也說給我生個孩子吧,當她是母豬啊!
要真是母豬也好,一胎生他個七八個,一次搞定,倒也不錯。
見她一臉為難,他也不再逼迫,轉了話題道:“對了,這次怎麽沒把容兒和小湉兒一起帶來?”
“小湉兒太調皮了,怕會給你添麻煩,容兒又太小,帶出來不方便。”
“沒關係,我不介意的。”有個孩子在身邊吵鬧,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感覺要好,“下回帶小湉兒一起來吧,宮中有很多美味佳肴,讓她來小住一段時日,我教她兵法。”
“哈?兵法?”不知女兒對這方麵感興趣不,那些之乎者也的東西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個噩夢。
“她會喜歡的。”某人篤定道。
“你怎麽知道?”
“兵家不同於儒家,沒有那麽多死板的約束,兵權謀類側重於軍事思想、戰略策略,比學習詩詞歌賦要有意思多了。”
“是嗎?”下回帶女兒來試試看,如果她真能對兵法產生興趣的話,倒也是件好事,總比整日瘋瘋癲癲要好。
“對了。”忽然想起一事,“綿兒最近怎樣?”
“很好啊,你要去看他嗎?”
“當然,好久都沒有見過麵了。”自打綿兒主動提出要留在京都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有些事情,其實根本無需刻意去逃避,隻要開個口,說兩句話,一切就會變得不同。
以往她總是守著那可笑的底線,以至於很多事情都朝著自己並不想預見的情況發展,不就是主動打個招呼麽,沒那麽難。
“他如今在蜀繡坊做事,離這裏不遠,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你政務在身,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那……”他依依不舍地看著她:“早去早回。”
她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又不是要離開你,幹嘛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我希望時時刻刻都能與你在一起,隻要分開片刻,心裏就會覺得不安。”
她“撲哧”一笑,“年紀越大越沒出息,好了,不跟你鬧了,你趕緊去禦書房,聽說近日北方頻發旱災,這件事你一定要處理好,不可讓災民們流離失所。”
“是,妻主大人,小的遵命。”他也如法炮製,在她鼻頭上一刮,這才轉身離去。
蜀繡坊是京都第一大繡坊,隸屬朝廷管轄,全國各地的繡品,有一半都是來自於蜀繡坊。
以前就知道綿兒手藝超群,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本事,在蜀繡坊一打聽,才知道他已經升至蜀繡坊的一名秀官了。
見到綿兒時,他正在準備手中的一件精美繡品,見到她後,竟是詫異多過欣喜。
“夢,你……你怎麽來了?”
不得不說,綿兒如今的客套,讓她不禁感到有些傷感:“我怎麽不能來?”她順勢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綿兒,無論任何時候,你在我心裏,都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他驀地一怔,隨即眼中泛出淚花:“真的嗎?”
“當然了,我何時騙過你?”
直到此刻,他眼中的歡喜雀躍,才真真切切表現出來。
“夢,聽說你有兒子了,原本我想去看你,但最近實在抽不出空來,不過我做了幾身小衣裳,男女都有,你要是不嫌棄,就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