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待在陣中,萬萬不可出來,此人實力不亞於我!”見熊霸張口想說什麽,江流出言打斷,也不多說直接一揮舞袖袍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轉動,掀起一陣陣煙氣,將他們全部籠罩了起來。

眼看著大陣發動,遮天蔽日的煙氣護持著在場的所有人,熊霸三人心中也是明白,江流與那神秘人相鬥,自己等人是幫不上一點忙的,甚至還會拖累江流,尤其是這三百多小妖更弱,隻怕沒有都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保護,連戰鬥餘波都抵擋不住。

洪佳佳雖然也擔心江流,但卻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見江流下了決斷,當即也不再多說。

等做完這一切,江流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要麵對眼前的這個強敵了!

“敢問可是山南招尉大使李大人當麵?”江流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對著麵前的來者作揖道。

見李孝恭並不說話,江流也不惱,反而繼續說道:“李大人,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麽見麵就給晚輩這麽一個大禮,要不是晚輩還有些微末道行,恐怕就李大人這一拳下去晚輩就要去見閻王了!”

李孝恭緩緩將山河社稷圖收入了囊中,原本堅毅的麵頰上竟閃過了一絲紅暈,就說剛才那一拳,他是李孝恭是有備而來,而對方卻是倉促招架,從先機上說自己已然是占據上風了。

自己這全力一拳,若是碰到個弱一點的化神期恐怕會被瞬間秒殺,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還能夠接下,雖然看上去有點狼狽,但卻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自己也好不了哪裏去,拋開自己占據的先機,二人隻能說是平分秋色罷了。

李孝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對著江流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片刻後,他悠悠的開口,說道:“好個賊子,你認識我?”

“嘿嘿,李大人這是哪裏話,你李孝恭貴為淩煙閣二十四將臣,天下誰人不知天下誰人不曉?”江流笑眯眯地回答道。

“哼,油嘴滑舌,通緝令上說你的實力是煉神期巔峰,沒想到你卻是化神期,難怪可以殺死郝光序。”

“啊!當日與那郝光序對敵時,晚輩確實是煉神期巔峰!”江流冷笑道。

“既然你也認識我,想必也認識我那山河社稷圖吧,那郝光序不僅是朝廷在職校尉,也是我昆侖一脈的高徒,你殺人奪寶,不服王化,今日我拿你去長安,量你也沒什麽話說,你即可束手就擒,或許還能少吃些苦頭,我的話你可明白了?”李孝恭一本正經的看著江流,慢慢的說道,聽得江流的臉上慢慢沉了下去。

“我且問你,陰陽鏡與水火鋒是不是在你手中!”李孝恭突然厲聲嗬問道。

“什麽陰陽鏡,水火鋒的,不曾聽聞?”江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裝糊塗道。

“哼!”李孝恭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昆侖令說未曾提過這兩件法寶,但是有的事情我還是打聽得一清二楚,你既然殺了郝光序,那兩件異寶定然落到了你手裏,立刻交出來。”

“李大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不錯,那兩件法寶的確是落在了我的手裏,李大人,你想要?”江流聽了李孝恭的話語,終於明白了,這個家夥還真不一定是朝廷派來的抓自己的,也不是昆侖派出來複仇的,這家夥是貪圖那兩件法寶的!

若是朝廷派遣,自然不可能是他一人來,他貴為二十四將臣,怎麽可能一點牌場都沒有,唐律可是有規定,三品以上官員在外,必須要打出旗牌,再說這家夥更不可能是為了昆侖來報仇的,不論從言語中還是態度中,江流都能感覺到,這老雜毛似乎對昆侖沒多少敬意,隻是言語間,江流心中頓時通明。

“嗬嗬,看來你很聰明啊!”李孝恭一愣,看著江流那玩味的表情,恍然大悟:“難怪你能在數次追殺之中一次又一次的逃脫,還能提升修為提升得這麽快,不過呢,小子,我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聰明人了!”

一言不合,李孝恭突然又是一拳轟來,江流似乎也是早有準備,見李孝恭舉拳而來,他絲毫不見慌忙,把手心一攤開,四寸見方的翻天印朝著拳頭的方向,砸了過去,金光暴漲擋住了拳頭,李孝恭被反震退了十幾丈。

就在李孝恭被震退的同時,一聲劍鳴響起,隻見李孝恭手中多出來一把四尺來長的劍,那把劍藍光閃閃,看上去極為鋒利:“此劍名為斬邪,乃是我當年滅蕭銑時,屠殺十萬戰兵,砍下他頭顱所用之劍,小子,今日此劍斬爾頭顱!”

李孝恭叱吒一聲,提著三尺青峰,朝著江流當頭劈來,隻見劍氣流轉,寒光照九州,江流猛地一張口,飛星劍化為一道黃色的流光,猛地與李孝恭手中的斬邪撞在了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兩劍交接,一股強大的靈氣撕裂了空氣,無數道劍氣四散,竟然有要撕裂此方空間的趨勢。

“李孝恭,我原先還以為你是真君子,卻不料你也是個小人,說得那麽冠冕堂皇的,實際上話裏話外的還不是想要那兩件寶物,你的手段我也領教了,我也未必怕了你,我們兩人打鬥,此地確實承受不起,若不然我們去另外一界,想必李大人也有撕裂虛空的本事,咱們去太行打,你要陰陽鏡水火鋒,隻要你能打贏了我,我江流雙手封上。”

江流這麽做的目的,主要還是擔心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護不住眾人,畢竟以他們兩個的實力,真以死相搏起來,輸贏不好說,可想把這方圓百裏的一切生物,全部毀掉還是輕輕鬆鬆的,真要分出勝負,在這地方,江流還要顧忌著其他,顯得很是縮手縮腳的,還不如去太行界打,但是就這麽說李孝恭定然不同意,所以言語上得用點兒話術。

李孝恭雖然實力不弱,但真要論起精明程度還是遠遠比不過江流的,他自然不知道江流已經視此方為禁臠,自然不能讓李孝恭破壞,兩人要是真打鬥個幾天幾夜下來,這方地脈恐怕都要被打成廢墟,躲在大陣中的其他人焉有活路?

設法引開李孝恭,也正好能讓熊霸他們暫且先逃離,如果讓李孝恭反應過來,他們這些人的小命隻怕不保,這些人可都是江流為了發展勢力的骨幹,當然不能讓他們出事。

一舉兩得之計策,在腦海裏瞬間就定下,也不等李孝恭是否答應,飛星劍狠狠一刷,把李孝恭**開,隨後一把破開虛空,一個閃爍江流便進入了虛空之中。

李孝恭也是沒有多想,當即提著劍跟了進來,看見江流的背影,上去就是一劍刺來,江流感受著身後的寒光,當即來了個蘇秦背劍連忙用飛星架住斬邪,大聲喝道:“好你個李孝恭,竟然又出手偷襲我這個晚輩!!!”

麵對江流的嘲諷,李孝恭一言不發,依然冷著一張臉不停地持劍斬擊江流,且越打越急,兩個人就在這暗無天日的虛空中你來我往打來打去,兩人就這麽你一劍我一劍地在虛空中翻翻滾滾,到了這個關頭,二人誰都沒有時間來祭出法寶,而且就算能祭出法寶來,隻怕也是傷不了對方分毫,因為虛空之中壓根沒有靈氣,無論用什麽手段都隻能依靠自身丹田中儲存的靈氣。

“該死的,要是有斬仙飛刀那等法寶就好了!”李孝恭發髻散亂,張開嘴大吼著,手中斬邪神劍幻化出無數道劍光,劍劍不離江流的上三路,江流也是滿頭大汗,拿著飛星劍左遮右擋的,一時間竟然隻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給我死來,我看你還能擋幾劍?”

李孝恭須發皆揚,揮舞手中長劍,每一次斬擊都用上了十二分力氣,勢大力沉的一擊被江流格擋住,隻覺得手腕一陣發麻,可也不敢不阻擋,江流隻有來回招架著。

“你這家夥是瘋子嗎,你法力用不完嗎?”見那李孝恭不要錢似的瘋狂揮灑著法力攻擊自己,連帶著自己體內的法力也在急速消耗著,這裏可是虛空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補充,一旦體內的法力全部消耗完,那兩人可就真的困死在了這方虛空了。

“喂喂,這裏沒有靈氣你感受不到嗎,你當真不要命了,停手啊!”

江流一邊全力招架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一邊眼睛到處亂瞄,想著找機會脫開身來,進入太行界,他可不想耗死在此處。

李孝恭卻是充耳不聞,反而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小賊,還想跑嗎,我告訴你,我今天必須殺了你,哈哈哈哈!”

江流也是大怒,咆哮一聲,用力一刷,飛星劍**開了斬邪劍,猛地後退了數百丈,這才緩過了一口大氣,遠遠的指著李孝恭:“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有病,是瘋子,而且瘋得不輕!!!”

“老子縱橫疆場數十載,什麽陣仗沒見過,拚命你還差遠了,給我死來!”李孝恭咆哮著,追著江流而來。

江流渾身一哆嗦,急忙撕裂虛空,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