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過去,六級考試與期末接踵而至,再加上還要準備明年的雅思和西班牙語等級考試,祝安久的時間安排得越來越緊張。

連元旦都沒回去過。

等她騰出空來,已經放寒假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餘同市很少下雪,哪怕下也是下一些雪粒子,薄薄的一層冰晶覆蓋在馬路上,就連吸進去的空氣都帶著冰霜。

而今年元旦剛過便開始陸陸續續地飄起小雪,祝安久放寒假離校那天更是罕見的下起了大雪。

年關將近,賀洲也非常的忙,不僅要處理公司的事情,經常加班、出差,還要準備訂婚典禮。

所以哪怕祝安久已經回家小半個月了,他們相處的時間依舊不多。

但隻要賀洲沒有離開本市,無論多晚他都會回來陪她睡覺。

祝安久夜裏躺在軟綿綿的被窩裏熟睡時,時常會被某個男人強硬的拖到自己的懷裏,隨後便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凶狠親吻。

.......

賀洲最愛的便是祝安久失了魂時,格外依戀地纏著他,四肢綿軟的攀在他身上,半睜著水潤黑眸嬌嬌喚他名字的模樣。

堪憐動人,乖得讓他想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等幫她洗完了澡,重新放到**躺著,小姑娘轉眼就把剛剛的事拋到腦後,自動滾進他懷裏蹭蹭他的胸口,沒幾秒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除夕,賀洲早早醒來,垂著眼睛看著依偎在他懷裏熟睡的少女。

她隻露出了半張精致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覆蓋在眼下,呼吸均勻,烏黑的長發淩亂蓬鬆的鋪了滿枕,看著特別孩子氣。

她什麽都沒穿,掌下的肌膚香軟/滑/膩,骨架纖細嬌小,睡容香甜可愛,令人不忍喚醒。

乖巧動人的美麗少女喚起了男人內心深處潛藏的惡劣/欲/望,賀洲低頭吻她的唇,小姑娘悶哼著睜開濕漉漉的眼睛。

賀洲滿意地蹭蹭她的臉,“寶貝早。”

祝安久輕吸一口氣,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慌忙離得遠了點,她伸手擋住男人湊過來的腦袋,紅著臉嘀嘀咕咕道:

“賀洲你這個大變態麻煩控製一下你自己,再這麽下去你會腎虛會早衰的!!!就算你不腎虛不早衰起碼考慮一下我吧,再繼續下去我真的會中毒的.....”

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典禮,賀洲從昨晚就興奮的不得了,扣著她的腰折騰她到大半夜才停。

男人抓小雞似的把她摁在自己身下,捧著她的小臉密密的親,“.....中毒了我給你解。”

祝安久被他的無恥不要臉氣得抬腿踹了他好幾下,但很快就被他鎮壓.....

臥室裏的說話聲逐漸被黏/膩的呻/吟與喘/息所代替.....

一個小時後,賀洲神清氣爽地抱著她進了浴室。

祝安久對著鏡子檢查了下自己的脖子和鎖骨,算他有點良知,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沒在她身上留太多的痕跡。

盡管隻是訂婚典禮,賀洲依然將它辦的盛大且隆重。

被邀請的嘉賓並不算多,除了祝安久的同學好友外,能到場的幾乎都是餘同市數得上名頭的大人物,個個身份貴重,全是政商界的巨頭。

市裏最好的酒店被他包了場,門口停的車子堪比一場豪華車展。

為了保護她,賀洲沒有讓任何媒體參加,也不允許他們報道有關她的消息,但即便如此,眾多新聞記者依舊早早的在酒店門口蹲點。

女主人公不能動,但這場訂婚典禮的邊角料依舊是塊肥肉,隨便拍點什麽東西都是頭版頭條。

祝安久一大早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坐在化妝桌前任人打扮,自從放了假,她幾乎每天都在應付某個人毫無節製地索求,昨晚加上今早,更是讓她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門外傳來一陣興奮地驚呼:“賀總來了。”

門內的人聽見動靜俱是帶著驚豔與仰慕的目光看過去,幾個化妝師兩眼放光的看著他走過來。

祝安久心尖一動,本就暗流湧動的湖麵**開一圈漣漪。

賀洲一貫淡漠嚴肅的臉上罕見的帶著笑容,與房間內其他人打過招呼後,他徑直朝她走來。

少女坐在人群中間,一頭濃密青絲披在身後,凝脂白玉般的嬌美小臉,遠山黛眉下一雙盈盈妙目,勾魂奪魄般動人。

禮服是按照她的身材量身定做的,雲朵般的白色裙角堆疊在她腿邊,更是襯得她純淨脫俗,短短幾步路,賀洲卻走得目眩神迷。

他半跪在她身邊,微仰著頭注視著她,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見她眼底帶了幾絲疲色,男人好看的眉頭擰起,“很累嗎?”

祝安久瞪他一眼,嘟囔道:“你還好意思說....”

賀洲低笑,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晚上帶你去放煙花,當做補償,好不好?”

祝安久微微恍惚,這是去年暑假,他給她的承諾。

“嗯。”她重重點頭,眼睛亮亮的。.

賀洲牽著她站起來,“走吧。”

兩人在大廳門口站定,賀洲捏捏她的手掌,溫聲問:“緊張嗎?”

祝安久搖搖頭,“還好。”

“待會在我身邊就好,什麽都不用擔心。”

一股暖流充盈在心間,祝安久乖巧地朝他一笑。

訂婚宴開始後,祝安久跟在賀洲身邊一桌一桌的敬酒,知道她酒量不好,所以她的酒杯裏就隻有白開水。

從早上開始,大雪便沒停過。

到了傍晚,已經足以沒過腳踝。

賀洲了解她的性子,見她雖然從始至終都保持微笑跟在自己的身邊,但內心深處並不喜歡這種場合,於是找了個借口讓她休息去了。

祝安久眼睛一亮,趁人不注意往酒店外的花園溜了過去。

酒店花園的花徑小道鋪了厚厚的一層鵝毛似的雪,園子裏的梅花亦沾上白雪,清冷動人。

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祝安久隨意的踢了高跟鞋,光著腳往花園深處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