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元旦前夕,按照西班牙人的習慣,晚上十二點,要伴隨著跨年的鍾聲吃掉十二顆葡萄。

每顆葡萄都代表著一個月份,及時吃完十二顆葡萄意味著來年十二個月好運連連。

跨年夜賀洲準備給她做一頓豪華晚餐,下午陪著她繞著巴塞羅那瘋玩了一圈後,大晚上的帶著她去了附近最大的華人超市。

一個是看到什麽都想買回去做給她吃,另一個隻要是他做的都愛吃,搞得賀洲頭腦一熱差點搬空了超市。

臨走的時候,祝安久趴在堆得冒尖的購物車上,眼睛還在貨架上的薯片上瞄來瞄去,心裏盤算著說點什麽賀洲才會同意她再拿點零食......

賀洲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反手托著她的臉將她的腦袋轉了回來,拉著她去收銀台結賬。

“別看了,晚上的正餐比那玩意好吃多了。”

聽見這話,祝安久才戀戀不舍的移開了目光。

結賬的時候,賀洲目不斜視的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幾盒**,收銀員一臉揶揄地瞧了她一眼,祝安久沒賀洲那麽厚的臉皮,躲在他背後抓著他的衣角玩。

“公寓裏還有.....”

賀洲正等著找零,聞言笑著回頭,“隻剩一個了,不夠。”

於是祝安久就識相的閉上了嘴。

雖然這是在國外,別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但萬一碰到個會講中文的,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回到公寓後,賀總摩拳擦掌,大展身手。

冰箱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鹹肉鹹菜,冷凍層裝了一大盒兩人一起包的水餃,這些都是賀洲特意做的,等他回國後留著給她吃。

廚房裏冒出來的香氣甚至把鄰居奶奶都惹來了,祝安久熱情地邀請了他們一家共進晚餐。

吃過晚餐後,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兩人洗過澡,依偎在客廳沙發上,電視機開著,熱熱鬧鬧的聲音從中傳出,茶幾上的兩個紅酒杯裏各自放了十二顆葡萄,他們忘情地接著吻,靜候跨年的到來。

鍾聲落下最後一聲,賀洲咽下最後一顆葡萄,把她重新捉進自己懷裏,含著她的唇瓣輕柔地吮吸,“寶貝新年快樂。”

小姑娘瘦弱的肩膀被他緊緊箍在胸口,脖頸兒高高揚起,微微啟唇努力承受著他的進攻,賀洲扣著她的後腦勺,愈吻愈深入,最後他將她抱起往**扔了上去。

賀洲起初隻是壓著她故意逗著她,鬧得她在自己懷裏嚶嚀掙紮,黑亮的長發鋪了身後滿枕,鼻尖盡是那股清甜的香。

意亂情迷裏,原本輕咬著的動作變成了更深的吻,在她腰間撓癢癢的手不知不覺也往上移了過去.......

沒多久她就潮.紅著一張嬌.媚小臉蹭著他亂叫,小腰在他掌心扭來扭去,於是他更沒辦法放過她了,越加用力地吻著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勉強停下。..

.....

“安久,你不在,家裏的**都積灰了。”賀洲吻著她的肩頭,語氣幽怨。

祝安久猶自失著神,呼吸急促,聽見他的話勉強找回了幾分理智,懵懵地問:“那怎麽辦呀?”

男人癡迷地看著她的臉,喃喃道:“你得補償我。”

“......嗯?什麽補償?”

他仔細的吮咬著她,像暗夜裏的撒旦般魅惑人心,男人舔著她的耳垂,熱氣暖暖的噴在她頸側,低聲誘哄著:“暑假那種就很好....”

上次因為她留學,給他的補償還曆曆在目,祝安久本想一口回絕,可見他難得向她提出一個要求,而且今晚還為她準備了那麽多的好吃的.....

那拒絕的話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祝安久羞赧地躲開他灼熱的視線,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聲音也小小的,“等我....等我放寒假....”

得逞的男人笑得像隻狐狸,整個人的興奮程度又上了一個指數,抱著她又親又摸,“除夕想要什麽禮物?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除夕既是新年又是她的生日。

可她現在又幸福又滿足,實在想不出自己缺什麽。

賀洲滿眼寵溺的看著她皺眉沉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小姑娘眼睛忽然一亮,掛在他身上,聲音更是嬌的能掐出水來。

“...想要....想要壓歲錢....”

賀洲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呢,結果就這?

他剛想痛快點頭應下,下一秒卻糾結著道:“壓歲錢?這不應該是長輩給晚輩嗎?”

祝安久眼珠一動,眼底柔媚的水色仿佛要滿溢而出,“....你也不是沒當過....”

壓著她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腦袋埋下去在她心口毫不憐惜地狠狠咬了一下,“長輩?你想讓我當你哪門子的長輩?叔叔?還是哥哥?嗯?”

祝安久咬著手指,不敢吭聲。

“寶貝,說話。”賀洲饒有閑心的思考著,“要不叫哥哥吧,也就差了六七歲,你說好不好?”

於是這一晚,小姑娘被他逼著斷斷續續的叫了他一晚上的哥哥,第二天連嗓子都啞了,張口說話的聲音沙沙的,極為可憐。

隔天上午。趁著他洗澡的空檔,祝安久偷偷拿了隻黑筆在他襯衫的領口寫了一行字。

此人腎虛且變態,見者速退!!!

一連加了三個感歎號,可見她有多麽的氣憤!

洗完澡後,賀洲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吃飯。

今天下午三點,賀洲就要回國了。

意味著接下來,又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