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簡瑤的真正目的,隻不過是披上了一層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信徒們在聽到了簡瑤的話之後再一次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湊在一起爭論著簡瑤的話是否正確。

畢竟他們可不敢對上其他神明的信徒啊,那些家夥才是真正的殺人魔,為了自己所追求的東西和欲望敢犧牲一切,他們可不敢這樣做,頂多就是宣揚教派的悲觀思想,別的可就不敢多做了。

教主的眼珠子轉了轉,現在的發展可不是他想要的啊,如果其他信徒都聽簡瑤的話,那麽自己的地位和話語權就不保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必須要盡快把話語權給搶回來,把這個危險人物趕出去才行。

他看著簡瑤的眼神裏已經多出了幾分不善,原本以為是給他增加金錢的傻子,結果沒想到來的是一個搶他地位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一個善茬!

“我說,你才是在這裏瞎揣測吾神的意思吧?我是吾神在人類世界的傳話者,祂可不是這個意思啊……”

“諸位還是不要隨便就相信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外人所說的話吧。”

教主說的話立馬就讓本就在猶豫的信徒們變得更加猶豫了,但他們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教主的話,畢竟教主能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一定是真的能夠和哭泣之神溝通才對。

那麽現在的局麵就很明顯了,一個是不清楚底細的年輕人,一個是長期和他們在一起的教主,明眼人都知道應該要相信誰了。

簡瑤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這人來攪局了”。

雖然她心裏恨不得把對方給揍一頓,可這個時候她必須要沉住氣,不然之前做的那麽多功夫就要徹底消失了,到時候她再想要潛伏進來就更難了。

必須要一次性解決才行,這是最好的辦法。

簡瑤眨了眨眼,並沒有因為教主針對他的話就亂了陣腳或者情緒崩潰之類的,她隻是把針對的矛頭丟回到了教主的身上。

她眼裏滿是懷疑,語氣裏更加是嘲諷,說道:“你說你能夠和哭泣之神溝通?那我說我也可以和吾神溝通,祂告訴我的話可不是這樣的啊——”

簡瑤之所以敢這麽說,就是因為她確定這位所謂的教主其實根本就聽不到哭泣之神的話,他其實就是一個會些騙術的騙子,在這裏借著一個神明的名頭坑蒙拐騙罷了。

這些信息在資料裏寫的很清楚,之所以沒有動他,隻是因為不好動而已,但是簡瑤知道自己出現了,就可以動他了。

簡瑤的話不僅讓房間裏的信徒產生了不滿,也讓教主感到了一陣慌張,她應該是不會知道自己的騙術的吧?她應該是在詐他的吧?

他越想就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了,心裏也就放心了下來,麵上的表情便更加悲天憫人了。

他看著簡瑤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語氣中帶著譴責說道:“我可是教主,大家也親眼見過我召喚而來的神跡,我是神明的傳話人已經是這裏公認的事實了,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是神明的傳話人呢?”

他很自信自己的手法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也很確信對方一定不能和哭泣之神溝通,如果對方真的可以和神明溝通的話,那她肯定不會瞎扯這麽久的,肯定一上來就召喚出真正的神跡了,怎麽可能會和他們掰扯那麽久。

簡瑤笑了笑,她等了那麽久就是為了等到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徹底把他從這裏排除掉的機會,一個可以取代他成為這裏老大的機會。

“你怎麽知道……我不行呢?”

她的語氣低沉,其中帶上了幾分教主聽不明白的危險。

她就這麽笑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根樣式很普通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了它。

“哼,看著吧,我馬上就會讓吾神在這裏降臨,你們能夠親眼目睹祂的真身,是你們的榮幸,感激我吧!”

燭光在房間裏燃了起來,蠟燭燃燒的氣味很快就充斥了整個房間,縈繞在房間裏所有人的鼻腔中,帶來了一陣陣昏昏沉沉的感覺。

她用了惑神香,這個可以創造她想要的幻境的蠟燭很適合用在這個特別的時候。

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位一直在哭泣的女人,這是簡瑤在幻境裏捏造出來的虛影。

她並不知道哭泣之神的真身長什麽樣,但並不妨礙她創造出來一個虛構的哭泣之神,再加上人們本來就比較喜歡是個人樣的神明,也更願意相信長得好看的會是正神。

隻是真相其實和他們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哪一位神明,祂們的真身都沒有個人樣,醜得突破人類想象的範疇。

被簡瑤捏造出來的“哭泣之神”就這樣哭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悲傷的感覺,仿佛哭泣對於她來說就是一件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小事。

她看著教主,眼神裏帶著厭惡和譴責,直接就開口指責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用吾的名頭在外麵行事,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教主直接被嚇傻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怎麽也想不到簡瑤這個普通人竟然真的和神明有關係,竟然真的能夠讓神明出現在他們麵前。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懷疑這是假的神明,完全是因為她一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仿佛壓上了成噸重的東西,而她的眼裏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已經呼吸不上來了。

這種瀕死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他的求生本能和直覺很清楚地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存在就是神明,就是哭泣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