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總,烈烈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和你無關,我以後絕對不會爭搶你的家產,請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你說什麽呢,烈烈既然是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善待他的,當然還有你。這些年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辛苦了,我沒想到你對我用情那麽深,當年是我傷了你。不過,我會補償的。”

“裴總,你誤會了。”

女人想要解釋,她真的用了很多方法去打掉這孩子,那一頓毒打,孩子見血後她回家自生自滅,因為沒有錢。她想著孩子會自己流出來,畢竟月份小。

可等了很久,身體慢慢痊愈,下麵也不再流血了,去醫院才發現孩子好好活著。

她真的是因為沒錢做手術,不得已告訴爸媽,爸媽同意留下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她也動了惻隱之心,沒想到後麵肚子大了,村裏人指指點點,她爸媽要麵子,最終吞藥自殺。

她悔不當初,想要打胎,可那個時候肚子都六七個月了。

月份大引產,她可能會死,可她還是同意了。

沒想到引產下來還是活的……醫院沒辦法把人弄死,把孩子交給了她。

她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命不該絕。

不得已之下,她才決定撫養這個孩子,直到現在。

可裴行明哪裏會聽呢?

裴行明覺得他當年那樣對她,她還堅持生下兩人的孩子,這不是情根深種難以自拔是什麽?

那天晚上無論女人如何哭喊,他都不管不顧。

裴行明覺得她很愛自己,慢慢也就對她上了心。

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肯定要跟著他回帝都的,那這祖宅留著幹什麽,隻會阻礙他發財。

他沒有征得女人的同意,直接命人用推土機將她的祖宅夷為平地。

隨後,他把人帶回帝都養著,給她安置豪宅,配司機傭人,給她花不完的錢,買不完的奢侈品。

她會做好飯菜等他,從不要求他給一個名分,一個家庭。

她是那樣的通情達理,善解人意,讓裴行明覺得自己有生之年終於遇到了自己的真愛。

可現在……

裴烈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

裴行明拿著電話,喃喃自語,情緒有些失控。

“裴硯到底和你說了什麽,竟然讓你來對付我。你媽是我生平僅見最溫柔的女人,她對我那樣好,怎麽可能不愛我。”

“我媽為了我,不得已對你委曲求全,她巴不得你早點死,她就能自由了。她永遠不會忘記,你是如何玷汙她,毒打她,害死了外公外婆,甚至連老人家最後留的祖宅,你都要毀去。當年,死掉的人為什麽不是你,你這種人憑什麽還活著!”

裴烈撕心裂肺,他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啊!

“我要看著你身敗名裂,裴行明,你給我下地獄去吧。”

裴烈說完這話,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裴烈是丟下一個深水炸彈,還沒等人回過神的情況下,裴硯緊接著又丟了一個。

裴硯公布自己生母的情況,他就是裴行明的兒子,但卻不是和蘇芸生的,他的生母另有其人。

“我母親名叫許婉容,和蘇家世交,和蘇芸更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因為蘇芸不願意嫁入裴家,一直想要和保鏢私奔,對裴行明視而不見。”

“裴行明追求無果,所以報複,故意找上我的母親,強迫發生了關係,甚至還用許家來威脅。我母親不得不聽從,後來被蘇芸發現,還被指責她勾引了裴行明,對她言語羞辱,甚至還打壓許家。”

“我外公外婆多次想讓母親回去,都被裴行明阻止,他強迫我母親懷孕生子,就是為了報複蘇芸。後麵我母親產後抑鬱,跳海輕生。他的目的達到了,便將我丟在一邊,如果沒有爺爺,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許家破產,我外公外婆遠走異國他鄉,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已經沒辦法收集證據了,不然我一定會將裴行明送進去伏法。我想為母親討一個公道,想要為許家討一個公道。”

裴硯擲地有聲,甚至發下毒誓,用自己的性命擔保,如果有一句話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我曹,原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強迫女性了,渣男,強奸犯,就應該送進監獄。”

“怎麽這麽惡心啊,他該不會以為誰都要愛他吧?下頭男。”

“這兩個女的好倒黴啊,蘇芸也惡心,不找自己男人的錯,竟然辱罵閨蜜。”

“這種人必須受到懲罰。”

網上鬧得沸沸揚揚,蘇芸麵皮薄,直接出國了,想避一避風頭。

可裴行明不能走,一走,他在帝都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他生了兩個逆子,現在都拔刀相向,恨不得讓他身敗名裂,如過街老鼠。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留他們一條狗命。

裴行明現在無從解釋,因為那些都是鐵打的事實,他上網狡辯過,但是都被人用有力的證據打回來了。

裴硯找到了當年蘇芸暗戀的保鏢。

拿出了外公外婆的視頻。

還找到了給許婉容接生的醫生,當年在裴家做事的傭人。

所有人的證詞都是朝著裴硯那邊的。

裴烈這邊也沒閑著,找到了母親當年的前男友、媒婆。

媒婆證明小兩口非常恩愛,打算一畢業就回老家舉行婚禮。

裴烈還找來了母親的輔導員。

輔導員說:“當初她來找我找裴行明的聯係方式,想著畢業後離開帝都就永遠不會見麵了,她想當麵說一聲謝謝。她實習攢了一些錢,也想還給他。想留個銀行卡號,以後匯款,把資助的錢慢慢還上去。”

“她真的是個好孩子,絕不會做出勾引的事情,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裴行明算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裴行明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有無數人看到了裴硯的視頻。

此刻,遙遠的魔都——

有一個端莊典雅的女人站在一個傭人的身後。

此刻傭人正在摸魚刷手機,正好看到了新聞。

此刻手機裏播放著裴硯的外公外婆白發蒼蒼,身形佝僂地陳述當年的事情。

“我們的女兒是被冤枉的,那個裴行明,簡直就是挨千刀的,毀了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