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酒覺得不解氣,又補了幾腳,腳腳下狠勁。喬見青幾乎以為周至儉要被小師妹踢死。

做完這些,蘇酒酒毫不留情地捏碎他的金牌。

這波報仇的操作,看得嶽山宗眾人一愣一愣,奈何蘇酒酒在秘境內,他們想打都打不到。

周至儉剛傳送到場上,嶽山宗的弟子們一擁而上,連忙察看他的狀況,生怕蘇酒酒弄死他。

消失多時的彭長老被攙扶回來,第一眼就看見他引以為傲的嶽山宗之光——周至儉,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發現他臉上的符文,彭光又驚又怒:“怎麽回事,誰幹的!”

眾弟子七嘴八舌將蘇酒酒如何迫害周至儉的事,原原本本告訴彭長老。

“啊!怎麽又是她!”彭光連著幾天受蘇酒酒的刺激,聽到這個名字就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小兔崽子!”

……

蘇酒酒終於把程寒煙之外的人全都送了出去,轉頭對喬見青說:“大師兄,你能救醒程姐姐嗎?”

“我試試吧。”

他取出一瓶丹藥,往程寒煙口中放下一顆,又灌進去半杯水。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程寒煙的眼皮輕眨,蘇醒過來。

被送出去的修士:不能順便救醒我們嗎?是我們不配了。

“酒酒……是你救了我嗎?”

蘇酒酒把她扶起來:“程姐姐,已經沒事了。”

她半信半疑:“對方不止一個,那些東西不容易對付,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說完這話,程寒煙轉眼便看見,喬見青一手拎著一個球,第三魂縮成肉球,乖巧地浮在齊水麵。

那兩隻青色和白色的球有些眼熟,她細細分辨:“就是它們!”

程寒煙撐著虛弱的身體,正要衝上去跟它們決一死戰,被蘇酒酒抱住。

“程姐姐,它們是山精,很難殺死的!”

她一愣,朝蘇酒酒問道:“怎樣才能殺死它們?”

“用太陰真火。”

“你有嗎?”

“有。”

肉塊、寒光和青煙,皆是驚懼地抖三抖。原以為蘇酒酒拉住程寒煙,是要幫它們逃脫程寒煙的毒手,沒想到……這尊活菩薩心腸如此歹毒,程寒煙要殺它們,她上趕著遞刀子。

“我……我們錯了……”

青煙已經習慣卑躬屈膝,按實力它排最末,遇事肯定不能讓二位大哥跟人家認錯道歉,還好它之前在寒光和肉塊手底下討生活的時候,經常服軟認錯,現在做這些事輕車熟路,沒什麽難度。

程寒煙當即大罵:“呸!認錯?你們害了這麽多人,還想活著離開?”

肉塊蠕動半天,蘇酒酒不知是何緣故,還是多年的對手寒光理解它的意思,轉述道:“它說,它沒害人,那些人都活得好好兒的。”

程寒煙不為所動:“我們還活著,是因為酒酒及時救下我們,若是再遲一點兒,我們就要被你這坨惡心的臭東西活活悶死了!”

她修煉這些年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麽難纏的妖獸沒打過?這次栽得這麽慘,還這麽丟人。這可是試煉大會,外麵那麽多人看著呢!要是玉溪宗的顏麵因為她有任何汙點她可要愧疚地自刎謝罪啊!

蘇酒酒安慰道:“程姐姐,你別擔心,被它們抓住的不止你們玉溪宗的,嶽山宗的周至儉,慘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程寒煙深深吐出一口氣:“那就好,我放心了。隻要不是我們玉溪宗一個宗門丟人就好,嶽山宗也湊合,好歹是五大宗門之一……”

彭光:我怎麽感覺,她有點看不起嶽山宗?

眾弟子:長老,她就是看不起我們。

蘇酒酒繼續補刀:“嶽山宗算什麽?臨淵城的齊巽風又怎麽樣,出局的時候一樣不光彩!”

“真的?”

程寒煙興致盎然,拉著蘇酒酒講齊巽風淘汰的事情。蘇酒酒隻好繪聲繪色將墓穴裏發生的事告訴她,齊巽風和柳心語又被拉出來遛了一遍。

“哈哈哈——酒酒,你真是太棒了!就該這樣整他們!”

“程姐姐,你很討厭齊巽風嗎?”

她邊笑邊擺手:“不是不是,我跟他都沒有說過幾次話。隻是許多人經常拿我跟他比較,久而久之,他便算是我的對手了。對手遭殃,還有比這個更大快人心的嗎?”

蘇酒酒表示讚同:“說的是。”

想起齊巽風近來的變化,她忍不住跟程寒煙八卦起來:“程姐姐,你湊過來,我有個好玩的事要告訴你。”

程寒煙連忙附耳過去:“什麽什麽?”

蘇酒酒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出自己對他和柳心語之間變化的疑惑。程寒煙聽完,鼓掌叫好,她有預感,齊巽風這廝要栽個大跟頭。

場外的人什麽都聽不見,紛紛猜測蘇酒酒和程寒煙究竟說了些什麽。

“這三個東西要怎麽處理?”

程寒煙聽完八卦,情緒穩定不少,也不嚷嚷著要殺它們了。

“離試煉結束還剩幾天?”

“我昏迷的時候已經是第八天了。”程寒煙再度冷著臉,踢了肉塊一腳,“喂,我昏迷多久了?”

肉塊蠕動幾下。

寒光隨即說道:“半天。”

“那就還剩下一天半。程姐姐,大師兄,我們好不容易進來一次,不如去尋寶吧?”

喬見青很想捏碎金牌,反正他的積分是第一,再過一天半也一樣。不過,既然蘇酒酒沒有玩夠,他也不想掃了小師妹的性質。

“好,我們先去找四師妹和六師弟,大家一起去吧。”

程寒煙又踢肉塊一腳:“它們怎麽辦?帶它們一起走?”

喬見青提醒道:“山精離開生長的地方,不久就會死的。”

“那就讓它們死唄。”

見勢不好,寒光立刻認錯道:“我們錯了,大錯特錯,幾位仙人放過我們吧!”

蘇酒酒失望地搖頭:“來來回回一樣的話,一點兒創意都沒有。”

青煙不知道是先求蘇酒酒,還是先求程寒煙,幹脆朝喬見青跪下,不住地磕頭:“我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大仙開恩呐……”

喬見青的衣擺,濺上青煙叩頭揚起的塵土。他的臉色瞬間不悅,借了蘇酒酒的烏金刀,一下子把衣擺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