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張飛,外頭的長老弟子,無一不被蘇酒酒雷得外焦裏嫩。

“她以為她是誰啊?跟靈獸交朋友?”

“就算玄冥宗的陸方緒,都不敢這麽直接上去馴服靈獸吧!”

“就她,還要馴服靈獸?她可是半妖,靈獸和妖族向來不共戴天,蘇酒酒招惹彩翼雲絲雀,一定死的很慘!”

“彩翼雲絲雀不是很弱嗎?”

“你沒聽見蘇酒酒說過要活的?想要毫發無損抓住靈獸,她肯定束手束腳,再多的手段都放不開。”

……

蘇酒酒躡手躡腳往裏走,借著洞口射進來的一點光,小心翼翼地走著。

果不其然,離彩翼雲絲雀還有數丈遠的時候,它又警覺起來,抬起翅膀準備扇風。

蘇酒酒可不是刀靈,這猛烈的風直接刮過來,她不被吹走才怪。於是,她打算先發製雀。

她直接跳出來,跟彩翼雲絲雀麵對麵。

“你好呀,我叫蘇酒酒,是來跟你交朋友的。”

張飛心中忍不住吐槽:你也太直白了,誰像你這樣交朋友?再說,它又聽不懂。

如他所料,彩翼雲絲雀撲騰著翅膀,一副趕人的架勢。

“咳咳咳——”

地上揚起來的灰塵,不斷往蘇酒酒的眼睛、鼻子裏灌,刺激得一邊流眼淚,一邊打噴嚏。

外麵的人群又熱鬧起來。

“哈哈哈,我就說,她是自不量力。”

“靈獸豈是她能染指的?”

海明月也加入進來:“哼,她要是能馴服靈獸,幹脆我們玄冥宗,就請她當執教長老好了!”

說完之後,海明月沒有注意到,高台下麵隱隱有靈光閃爍。

……

咳了好一會兒,蘇酒酒強迫自己緩過來。她取出水壺,往空中揚,將前麵的視線弄通透。

張飛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幫她一起把灰塵撣到一邊。

隻見蘇酒酒從乾坤鐲裏取出一個包袱,待她打開,裏麵露出五彩斑斕的布料。

蘇酒酒扯起來一塊碧藍如水的綢子,展示給彩翼雲絲雀看:“跟我做朋友,好處多多哦!你看這塊布,是不是跟你的尾羽顏色一模一樣呢?要是裁成衣服穿在你身上,既能幫你擋住落在羽毛上的灰塵,又能增添你的光彩,一舉兩得……”

彩翼雲絲雀看見這塊布,眼睛都亮了。它一直以為自己的羽毛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人拿出來的長長的東西,比它的羽毛還耀眼!

介紹完第一塊,蘇酒酒觀察到彩翼雲絲雀的不尋常,連忙趁熱打鐵,介紹第二塊。

她取出一塊金黃繡銀絲線花紋的料子,跟靈獸介紹道:“這塊比剛才那塊還要精致,你看上麵的金銀絲線,都是上等貨,要一針一線繡好久呢……”

彩翼雲絲雀不知不覺,腳步往蘇酒酒的方向靠攏。這塊布料簡直要把它的孔雀眼閃瞎了,就算眼睛看得累,它也不舍得移開視線。

見此招大有成效,蘇酒酒當機立斷,把布收回來,其他的也不展示了。

“這些好看的料子,我那兒多的是,不過,我隻給自己的朋友哦!”

孔雀似懂非懂地晃了兩下腦袋。

蘇酒酒上前一步,跟它對視:“喜歡這些布料嗎?”

彩翼雲絲雀雖說不擅長戰鬥,靈智確不比同等修為的靈獸差。聽見蘇酒酒的問題,它點點頭。

“隻要你跟我做朋友,這些好看的布料全都是你的,我還可以幫你做成衣裳,一天換一件兒!”

彩翼雲絲雀按捺不住激動,一個勁兒往蘇酒酒懷裏鑽。

“這就成了?”

“收服靈獸這麽簡單?”

“我看玄冥宗收服一隻金丹靈獸都要費好幾天的功夫,跟蘇酒酒這種半路出家的一比,真是無地自容啊!”

不乏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隻能口頭上找找快感。

“切,奇技**巧,難登大雅之堂!”

“海長老,你這話不對味兒啊?”

宋青石因她之前不願意讓他進入秘境,搭救玉溪宗的弟子,早就看她不順眼,隻因她是女流,打算給她點兒麵子,沒想到海明月胸襟如此狹隘。

“哼,宋青石,管好你們玉溪宗的就行了,別瞎摻和。”

“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你看看蘇酒酒收服靈獸多麽輕鬆,再瞧瞧你們玄冥宗,馴服一隻金翅火焰鳥都費勁吧啦,還是禦獸的大宗門……依我看,此次試煉之後,你還是帶著玄冥宗的弟子回去,好好兒閉關修煉吧!”

海明月被他當眾瞧不起,恨不得立刻跟宋青石拚個你死我活。可是這件事,玄冥宗的確沒有麵子,這個時候,還是不宜惹太多注意。

她沒好氣地偃旗息鼓,離宋青石遠一些。

……

“等一下!”蘇酒酒喝止住彩翼雲絲雀,撫摸它的腦袋,“有些事情我們可要說好,跟了我就要一心一意,絕不能生出二心,否則你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漂亮衣服當前,彩翼雲絲雀顧不得其他,無論蘇酒酒提出什麽條件它都會答應。

孔雀點點頭。

“那就好,你先進乾坤鐲,等我回了無為宗,再放你出來。”

彩翼雲絲雀裹起她帶來的布料,心滿意足地鑽進乾坤鐲子。

張飛一臉懵:“這就完了?”

“不然呢?”

他預想過,蘇酒酒碰上這麽個靈獸,少說也得糾纏個幾十幾百招,才能把它拿下。可是,自從蘇酒酒進來跟彩翼雲絲雀見麵,前後不超過一刻鍾,彩翼雲絲雀就心甘情願被蘇酒酒驅使,簡直是天下奇聞。

“這麽簡單?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拿布料。我六師兄比女人都愛打扮,比這隻花孔雀還要像花孔雀,他那裏什麽都有。”

“你是怎麽想到用布料吸引彩翼雲絲雀的?”

“你方才跟我說它在舔毛,還有彩翼雲絲雀不能碰尾巴。我之前在山中見到許多鳥兒,休息的時候都會舔毛。因此,它一定及其愛重自己的外表。它已經生出靈智,自然懂得分辨美和醜。那些布料放在任何女修麵前,都無法拒絕,何況是一隻什麽都沒見過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