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麽?”
“一套低階功法。”
她不是不想要中階和高階功法,隻是以她的修為,給她也用不到。
蕙心草可是修補心脈的中品靈植,品級不是很高,勝在珍貴。因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市麵上常常重金難求。哪兒就這麽巧,被小師妹猜中?
穆孤舟大手一揮:“要是前麵沒有,你得給我捏肩捶腿;要是有,我給你一套低階功法和一套高階功法!”
占便宜的活兒蘇酒酒哪兒能不接住呢?
“成交!”
約莫走了大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片湖泊,湖畔樹林裏有人影閃過。
蘇酒酒一把將穆孤舟拽到樹後:“湖邊有人。”
穆孤舟也看見了。
湖心一座七尺見方的土地,零星長著三棵紫葉紅根的草。
穆孤舟看得分明,的確是蕙心草。
“怎麽樣,沒騙你吧?”蘇酒酒一副得瑟樣兒,衝穆孤舟伸手,“六師兄,願賭服輸,不許賴賬哦……”
“知道啦,回去給你。”
他看蘇酒酒,像見到稀有靈獸似的,眼睛發亮。
小師妹太強了,連卜算之數都手到擒來!
有空他得找小師妹算算,他的未來道侶長什麽樣子。
“動手嗎?”
穆孤舟躍躍欲試,在小師妹麵前表現的機會來了。
蘇酒酒指著對岸的樹林:“靈植旁邊一定有妖獸守護,等他們先去蹚雷,我們撿漏就好。”
“蹚……雷?什麽意思?”
“就是讓他們被妖獸**,教做人。”
“明白了。”
等了半晌,樹林裏的人終於開始行動。
三個禦劍到湖心,其餘在岸邊隨機應變。
他們都穿著嶽山宗的弟子服,略有不同的是,禦劍的三個穿的衣袍繡著金線,彰顯真傳弟子身份。
蘇酒酒越發激動,周至儉、趙霽雲、賀秋澤都來了,一次性報三份仇,三倍的快樂誰懂啊!
穆孤舟把她往身後拉:“他們是嶽山宗的,還有真傳弟子,不太好對付,一會兒你就躲我後麵,我來奪蕙心草,明白了嗎?”
蘇酒酒掩不住笑意,乖巧地點頭。
手心裏捏著一塊大石頭,趁點頭的工夫,使勁朝湖心有靈氣波動的地方砸過去。
“咚——”
異響**漾在寂靜的山林,格外清晰。
一聲獸鳴緊接而來。
“吼——”
水麵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一顆三角形獸頭探出水麵。
嶽山宗的人慌了。
“大師兄快逃!”
“妖獸出來啦!”
“快取蕙心草!”
……
他們亂作一團,根本沒空細想是怎麽驚動的妖獸。
蘇酒酒躲在樹後憋笑。
穆孤舟可算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
還能這樣?
“小師妹,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蘇酒酒換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六師兄,之前在嶽山宗的時候,他們都欺負我……”
“什麽?敢欺負我小師妹,吃了豹子膽了!等著,師兄給你出氣!”
剛剛還愧疚的穆孤舟擼起袖子,拎著青岩劍,恨不得立刻上去宰了這群崽種。
蘇酒酒拉住他的袖子:“師兄,我們從後方迂回前進。”
嶽山宗眾人與水中的龜獸打成一團。
周至儉對兩個師弟說:“龜獸隻有金丹期修為,我來拖住它,你們兩個快去取蕙心草!”
趙霽雲和賀秋澤本想留下來幫大師兄,想了想,龜獸和大師兄都是金丹修為,他應當應付得來,當務之急是摘蕙心草給小師妹療傷。
龜獸正發瘋,龐大的身軀在湖水裏翻騰,濺起的水幕直直打到二人後背,他們猝不及防掉到水裏。
等二人勉強爬起來的時候,發現蕙心草已經落入一男一女手裏。
賀秋澤還在水裏遊,隻能大喊:“大師兄,有人偷蕙心草!”
周至儉用餘光瞥到蘇酒酒,蘇酒酒樂嗬嗬給他展示手中的蕙心草,順帶對他比了個中指。
“蘇酒酒,把蕙心草放下!”
眼見蕙心草落入他人之手,周至儉也吼起來。
湖泊是龜獸的主場,周至儉本就打得吃力,現在又要分心關注蕙心草,一個不注意,就被龜獸拍到湖裏。
嶽山宗的三位真傳弟子,都成了落湯雞。
蘇酒酒不急著走,有龜獸牽製他們,他們沒空找她的麻煩。
她就和穆孤舟蹲在原地看熱鬧。
蘇酒酒喊得起勁。
“周至儉你不給力啊,連隻大王八都打不過!還號稱嶽山宗真傳大弟子,吳德的老臉都被你丟盡啦!”
賀秋澤忍不住和她對罵:“你竟敢直呼掌門姓名,快過來受死!”
“我直呼其名是因為你家掌門名字起得好啊!吳德,無德,沒有道德。這樣的人才能教出你們這種沒臉沒皮、損人利己的徒弟!”
趙霽雲也加入罵戰:“你個廢物半妖,嘴上逞能算什麽本事,過來跟我比比啊!”
聽到他罵蘇酒酒,穆孤舟掌風帶過去一波浪,直中趙霽雲。
蘇酒酒矯揉造作地捂著心口:“哎呀呀,我好怕啊!腳軟過不去,有本事你過來呀!”
賀秋澤剛踩上劍,一個浪頭打來,又掉湖裏了。
周至儉咬牙切齒:“別跟她廢話,先把龜獸解決掉!”
等他們除掉龜獸,再把蕙心草奪回來。
蘇酒酒收好蕙心草,對穆孤舟說:“那頭大王八夠他們對付半天,咱們先走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靈植。”
“好。”
離開湖泊老遠,穆孤舟還沒從方才的震驚裏清醒,他的青岩劍還沒出鞘,三棵蕙心草就到手了?
小師妹扔了塊石頭,動一動嘴皮子,就全身而退,鞋上連滴水都沒沾到。
小師妹好神奇一女的!
“六師兄,蕙心草你我各一棵,剩下一棵送給大師兄吧,他會煉丹,肯定用得到,”
“我的那份也給你。”
“不行。”蘇酒酒認真地說,“你也出了力,不能好處都讓我拿著,不公平。”
明明小師妹出的力多,還要跟他平分,穆孤舟暖到心裏。
“好,那就謝謝小師妹啦!”
以防遇到周至儉他們,蘇酒酒特意繞了段路。
行至山腳下,他們和嶽山宗弟子迎頭撞見。
蘇酒酒:冤家路窄不是說說而已。
嶽山宗的人從頭到腳濕漉漉的,狼狽至極。周圍還有些散修,顧忌嶽山宗的威望不敢明麵上笑話他們,隻能偷偷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