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黑桃King

(254)

我就那麽站在大庭廣眾的馬路邊靠著蘇先生的胸膛不住的掉眼淚,那是一種無法表達而出的悲涼,壓抑在心頭久了,就變成了一種憋屈。我就這麽靠著蘇先生,也不管滿馬路人來車往的人怎麽看,就是壓抑又憋屈的隻顧著哭。

“你也真是太過感性了……”

良久,蘇先生好笑又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哭了這麽一會兒再大的難過也該緩了吧?我可跟你這兒背了不少的黑鍋,人來人往的都以為我這是欺負你了。”

“那又有什麽關係?”我擦著眼淚從他懷裏退出來,“反正又沒多少人認識你,就算認識你也沒關係,反正沒人看見過我的臉。”

說起這個來,我才感覺到窘迫赧然。

這是cbd,京城最繁華的地腳之一,哭了這一會兒人來人往肯定是不少的,指不定有多少人私底下當樂子看呢。

蘇先生就戳著我的額頭一戳再戳,狠狠道:“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

我捂著額頭咯咯的笑,踮起腳來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就火速鑽回車上,搖下車窗跟他說:“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千萬別把我給供出去,簡直太丟臉了!”

“你還知道丟臉?”

我笑:“你供出來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他笑的好生無奈,在我的後視鏡裏越來越遠。

我開著車在xinzhuo工作室樓下那幾條路轉了數不清第一圈。最終還是放棄了去跟蘇夏麵對麵懇談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善惡麵。善良的一麵心疼程一的付出與愛而不得,邪惡的那一麵想要看看未來的蘇夏還能不能遇上如此的一份愛,又會不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驅車回家。不在跟蘇夏提起程一的一分一毫,是我內心的小惡魔與小天使鬥爭的結果。

小惡魔占了上風。

轉眼就是元宵佳節,吃過一頓元宵逛過一場廟會,新年的活動到這裏就算結束了。

正月總是我最忙的時候,元宵一過,就即將迎來蘇先生的新一歲生日。我抽空去了趟百貨,花了一上午時間挑選了一支精致樣式複古的領帶夾。品味跟喜好是按著我來的,又感覺複古風跟蘇先生並不違和,就想著做生日禮物應該可以。

外包裝是我自己挑選的紙跟緞帶。也是我親自動手包裝的,總覺得禮物買了現成了底氣不是那麽足,好歹費心包個包裝分散一下這個心虛。

我自娛自樂的想著,回到家把禮物藏到了嬰兒房裏裝奶粉的箱子裏。

看著窗外時而明麗時而陰下的天氣。感覺時間過的真快。又一年沒有建樹的混過來了。

哦,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建樹,我收獲了兩隻小猴子。

平平跟安安已經學會了翻身不說,經常就會以趴著的姿勢在小**一點點的挪動位置。睡前還在小床中央,醒後就在床邊的情況越來越多,搞的麵前始終不敢離人,就怕自己翻身挪著挪著就發生磕碰。

平平還是還很少哭。照比弟弟安安一天隻要睜著眼不是抓抓這個就是抓抓那個,再不就嘟嘟噥噥的說著嬰兒語鮮少有安靜的性子。平平真是讓人省心的不可思議。

我有時候看著他從睡夢中轉醒,自己眨著眼睛從惺忪到清明;看到他不時轉頭變換著姿勢尋找新角度觀察周圍。就感覺他似乎有了自己的心眼兒跟思想一樣,實在很讓人驚異。

等著蘇先生下班回來,我跟著他的腳後跟兒幫忙換衣服,趁勢問他:“平平安安明明是雙胞胎,怎麽這性格差的這麽明顯?跟安安一比,我總害怕平平不對勁……”

“嗯,太穩重了一些。”

在一個孩子身上用‘穩重’這個詞?

我不禁囧然,卻也不得不承認,平平跟安安一比較,還真是穩重的太多。

我更加擔憂:“平平這樣……正常麽?”

蘇先生就笑起來,不以為然道:“你大兒子的眼睛亮著呢,誰傻他都不會傻的,他不哭不鬧那是在琢磨事兒呢,光陰可貴,懂麽?”

“三個月的孩子,你也忒誇張了。”我頓時哭笑不得。還光陰可貴呢。

不過那之後我關注到了平平更多的細節。比如我們說話時他圓溜溜的眼睛不時微動,一副聽的十分出神的樣子。那樣子看起來還真的特別像是暗自裏分析事情的模樣。

平平的理解能力還是比安安強一些,他似乎懂得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這些稱呼所代表的人,他的眼神會在我們稱呼這些人的時候準確的尋找他們所在的位置,讓一群人又驚又喜。

蘇媽就說:“這小子是個悶不做聲的實幹派,將來一定大有出息!”

安安則是相反,他的氣性特別大,睡覺的睡的一點不舒服就會咧開嘴放聲大哭,常常都是隻打雷不下雨的那一種哭法兒。偏偏他嗓門兒很大,讓人無法忽視,每每都得變著法兒的哄好了才能有機會睡個好覺。

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跟平平安安分房睡了,我總覺得安安這種哭法兒會影響了平平睡覺,嚴重來講那是會影響嬰幼兒發育的大事。

我跟蘇先生抱怨同時養兩個孩子好麻煩。

他把我拽進被窩裏開解說:“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總比你放完了一隻,回頭還要再照葫蘆畫瓢的再放另一隻的好。”

我沒好氣兒的嗔了他一眼:“我可以選擇隻放一隻羊!”

“那可不是你說的算。”

我還要反駁這句話,卻反抗不了他的強勢壓倒。結果就又是一夜精疲力竭的沉眠。

立春後難得有幾天碧藍的天氣,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三四天的陰沉天,感覺灰蒙蒙的天空低低的壓在頭上。讓人怎麽都無法愉快起來心情。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睜開了眼,小心翼翼的的拎開他搭在我腰上的手,做賊一樣的翻下床。身後他聲音低低的說了句什麽,沒聽清,我隻知會一聲去給平安喂奶。

他睜開眼看了我一眼,說小心著涼。

我就從旁邊拿了棉睡袍穿上,給他掖了掖被角出了門。

淩晨四點半。這個時間根本不是平平跟安安夜起的時間,何況他們已經習慣了奶粉,早在之前就已經鬧過喝了奶睡著了。

我看了看一摟大廳的鍾擺。抿起唇來微笑,今天是農曆的正月二十一呢。

是的,今天是蘇先生的生日,他已經二十九周歲了。而立就在眼前。

之所以起這麽早的原因。是因為今天要做的長壽麵是純手工的,光是揉麵就要揉一個小時,我還準備在小裝飾跟臊子上下功夫。

臊子是肉餡爆炒燉煮的,裏麵加了不少平常做飯不會放的佐料,比如桂皮那一類的佐料。

還要把臊子裏的油星撇淨,然後才開始拉麵。

這是我跟我的粘土手工師父學到的一種手工麵做法,她老家是蘭州的,在拉麵這一吃食上格外拿手。她說蘭州人沒有不會拉條子的。

揉麵是拉條子的基礎,麵揉好了拉出的條子才會勁道好吃。

我又費心的把麵抻到足夠一碗的長度不斷。這才是技術。

整個過程很心酸,我感覺自己的心態像個七老八十的老一輩,為了圖一個‘長壽’的吉利,返工了十幾次才有一根苗條沒有在中間抻斷,這是第一碗。

我又用小刀雕了一個胡蘿卜的‘壽’字,給長壽麵點睛。

一碗精品的長壽麵!

我自己聞著都感覺饞蟲蠢蠢欲動。

天知道我一路段上樓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我把長壽麵放在床頭桌上,伸手輕輕推了推蘇昊。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了回應,轉過頭來睡眼惺忪,卻含著明朗的笑意。

“蘇昊哎——”

我的話才隻喚了一聲名字,就被人他大手一拽拽進了懷裏,整個人都以一種格外曖昧的姿勢居高臨下的壓著他!

他的唇覆上來,手掌擋在我的腦後不容我退縮閃躲,深吻來的炙熱狂暴,一瞬間就讓我迷失在了他的熱情之中。

“麵,我的麵!”

久久,這一吻結束,第一時間我就擔心起我費心的那一碗長壽麵!

我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顧不上喘息,“你這精蟲上腦的大壽星!”我惡狠狠的嗔他一聲,伸手把他從被窩裏拽出來:“你要是把我費心做的這一晚長壽麵給吃斷口兒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怎麽?”他從被子裏徹底鑽出來,臉上七分笑意三分驚愕。

俊美的臉龐下是性感的鎖骨與精壯的胸膛。

我的眼睛暗了暗,立馬轉頭去拿四十五塊錢買的那個簡易便宜的電腦桌,支開放到他的身前,然後把麵端到他的眼前。

“長壽麵,不準給我吃斷口兒!”我惡狠狠的聲明。

他便抿著嘴笑意更濃了,“難得這一早上的照顧這個悉心,我感覺到了濃濃被愛著的感覺。”

我被他這異樣的神情給雷到了,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低下頭,斂掉眼中璀璨的星辰,隻是嘴角那止不住上揚的弧度讓我的臉上的溫度怎麽也降不下來。

蘇先生其實在戀愛上麵也很笨拙,他習慣了對我說情話,而且是不論說的多麽露骨都不會臉紅那一種。唯一可以讓他失態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來說甜言蜜語給他聽。因為不常說,所以乍一聽到才會怦然心動。

我有時候很喜歡蘇先生那一點跟威風堂堂貴公子截然相反的害羞與頑皮,它們會讓我有一種被需要被深愛的真實感,這個男人不被人知的一麵隻有我知道!

他真的把一碗麵沒有斷口的吃掉了!

這是我回神後的第一個反應。驚喜中帶著驚訝!

他從床頭的小抽屜裏抽了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嘴,攤手道:“吃完了。沒斷。”

說著就把桌子帶碗整個都給搬到了床下。

我呆呆的看著碗,真是連那個胡蘿卜的‘壽’字都吃掉了。

這一晃神,就被他整個拽了個仰躺。傾身而上壓過來,我立馬慌了:“早、早飯……”

“天還早,陪我一會兒。”

這個所謂的陪、簡直是比早間晨跑還要累人!掙就掙不過他、說又說不出來、而且他一句“我是壽星我最大”就把我一切的不順從苗頭都給滅了!簡直是翻雲覆手之間瓦解我所有的防線,須臾間就開始了最猛烈的攻城。

事後我趴倒在**喘個不停,他一臉饜足的、憐惜疼愛的在我肩頭輕輕嘬吻,帶著那麽一點點的微微刺痛……他又在種草莓了。

這個人有個有一點特殊的癖好,似乎特別喜歡在我背對著他的時候吮吻我的肩頭。每每都伴隨著點點玫紅,用這種方式來反駁我對他的背對。

他贏了。

早起的精神頭兒都被這一場情/愛的盛宴給耗沒了,我翻了個身窩進他的懷裏。“廚房還有麵沒煮,是我做的早餐,可是我現在困頓的不行……”

我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那種事真是耗費精力的不行。

他的手就在我的脊骨上順延向下,無限戀愛的撫摸著。“待會兒我下去跟楊嫂說一聲。你盡管睡就是了,誰還會不知道怎麽回事麽?”

“……”

我頓時感覺赧然,這其中參雜著各種哭笑不得。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能不能不要點出來?這還讓我怎麽在楊嫂楊媽麵前裝傻?我把臉埋的梗深了:“都怪你……丟臉丟死人了……”

他抱著我失笑。

我就想起了放在兒子那屋奶粉箱子裏的領帶夾。

可是我現在完全不樂意動,我就推推他:“兒子那屋綠色置物箱裏有個包裝盒,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一會兒自己拿去行麽?”

他擁著我的手就一頓,好笑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還防著我呢?”

“又不是故意的……”我嘟噥著。“你看到了肯定就什麽都猜到了,那就一點懸念都沒有了。你敢說我起床的時候你沒有失望麽?”

他整個人都一僵,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大事不好了!

因為他的一隻手忽然勾起了我的腿,身體向我靠近……感覺到他進入的時候就已經什麽都晚了!

這回是真的沒精力了,連他什麽時候起床,又是什麽時候上班的我都不知道。

一覺睡到兩點半,我也是佩服自己佩服的不行。

樓下楊媽給我留了一碗扁肉燕,說是這是早上麵條的回禮。

我的臉莫名就紅了,支支吾吾的道謝,然後把一碗扁肉燕帶著湯都給吃完了,有一種胃空了大快朵頤的感覺,吃的很暢快。

隔了一天,2月14號,情人節。

早飯過後,蘇先生上班沒多久,蘇媽就拿了一個文檔袋匆匆找到了我,說這是長蘇落下忘記帶的東西,讓我給送去公司,又特意囑咐:“……今天不用急著回來,好好過個情人節,象征性的過也得過。”

可是我得情人節開頭是從宅急送快遞開始的……

我開門上車,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才發動車子出門。

情人節是一個很奇妙的日子,我開車經過的一路看到最多的顏色都是粉紅色,十家花店十家都在都賣藍色妖姬,哦,還有熊。

我想了想,把車停在路邊買了一支彩虹之戀,選了一個豪華包裝。

其實也就是一個灑金麵的盒子係一個粉紅色滾金邊兒的蝴蝶結。

玫瑰是彩虹色的,看著很絢麗,漂亮,還給人以活潑的感覺。

個人感覺這玫瑰的氣質跟蘇先生不配,八成他劈頭要批評我挑個顏色絢麗的敷衍他。

我想了想,買了袋三隻裝的費列羅。

他的反應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樣,看著盒子裏那支玫瑰笑的十分無奈。問我說:“你看我把他別在西裝上怎麽樣?”

我一口掩飾虛心的水直接嗆了,一抬頭見到他真的拿了彩虹玫瑰在西裝翻領上比量,像模像樣真要別上去一樣。

我連忙擺手。一邊咳咳個沒完,使勁壓了下去,才說:“我收到你的希望了!下回我會送你個衣領配飾的!”

看著他含笑無言,我就嘟噥說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喜歡這些配飾的小玩意兒來了。

敲門聲傳來,朱錦程自覺報上了名字。

蘇先生就把彩虹沒虧裝回了盒子,卻沒有將蓋子蓋上,淡淡的應了一聲:“進來。”

朱錦程應聲而進。笑眯眯的跟我打了個招呼:“嫂子,節日快樂!沒打擾你們倆恩愛呢吧?”

蘇先生依舊倚站在厚重嚴肅的紅木辦公桌前沒動,隻一臉笑的問他:“有事兒說。沒事兒我就給你找點事兒做。”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正色說道:“今天不是特殊日期麽,你看我這老大不小了。你是不是給我批個假鼓勵一下我成家立業?”

噗——

“去年。情人節二月二平安夜聖誕節,遠了那些植樹節消費者維權日等等我就不說了,婦女節的假我都給你批了,你告訴我你跟你‘女朋友’進展到哪一步了?”蘇先生的表情從好笑變成了嚴肅認真,很嚴肅的等著他回答。

朱錦程也一臉愣愣,好像沒想到自己請過那麽多假一樣。隔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點頭,煞有介事的道:“對的感情對的人都是要去遇見的。我請了這麽假都沒有遇見那個對的人,你有沒有覺得我應該休個長假比較好?”

蘇先生劍眉一挑:“如果這個長假是以蜜月為主題的可以批準。”

朱錦程就抽了抽嘴角:“老板你這是在逼婚?”

“不結婚你休長假的意義在哪裏?”

朱錦程就噫了一聲。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灑金包裝盒上:“嫂子送你的彩虹之戀?”

蘇先生歪頭看了看靜靜躺在盒子裏的彩虹色玫瑰,笑道:“很稀奇?”

朱錦程真的是一臉稀奇的朝我看來,眼帶欽佩。

我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就隨手拽了打報紙打開把臉遮住、此時此刻我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嫂子真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簡直就是一朵解語花!”那意思聽來好像送個花是個多難得的事情一樣。朱錦程真的解釋道:“現在能送男人花的女人太少了,我每年送出去好幾萬塊錢的花連盒巧克力都沒收到。”

吹!

這絕對是吹的!

律師樓裏助理秘書十幾個,不說單身不單身,就說那句‘哪有少女不懷春’的話,姑且不論年齡大小,我就不信以朱錦程的身家條件會半個打他主意的人都沒有!說出去你敢信?

反正我是不信的。

“是應該踏實下來成個家了。”蘇先生頗為語重心長的道。

“我也知道,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就是碰不到對的人,你說怎麽辦?”朱錦程攤手表示無奈,“我總不能路上走著走著,見到個漂亮的就抓著人家,‘哎姑娘,跟我去民政局啊’,這不是找抽呢麽。”

我忍不住把頭伸出來問:“為什麽是見到個‘漂亮’的?你難道就這麽看重外貌?”

“也不是……”他想了一會兒,說:“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將就了感情難道還要連感情也一起將就麽?”

“……”

我了個去,我發現我竟無言以對!

蘇先生的手指在光潔的深色紅木辦公桌麵上敲了敲,說:“我給你放兩個月假,你出去走走看看,別太強求,隻當散散心,順其自然最好。”

“嗯?”朱錦程嚇了一跳的樣子,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可置信,總之是瞪著說話的人眼睛眨也不眨。

蘇先生就把彩虹玫瑰的盒子蓋上,說道:“但願明年你也會收到一支玫瑰。”

朱錦程俊顏上的麵部神經一處明顯的抽了抽,一針見血的說道:“在一個單身麵前秀的一手好恩愛,你不僅是咱們業界的黑桃king!”

噗——

這回是真的沒忍住,蘇先生就循聲向我看過來。

我連忙擺手:“我沒…我就是覺得這個稱號挺好聽的!”

“是吧嫂子,你也覺得好聽的吧!”朱錦程跟找到知音似的,“就因為昊哥一貫沒有打不贏的官司,身價高到黑,但凡上庭從未被壓製過,腹黑的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