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對我們沒有好處,一開始我們就說過,要賠償,但是你父皇不同意,還率先出兵,我們隻能應戰。”
孟鈺冷笑,“你是難道不是打著滅了大金的企圖?”
“我們隻是想讓你們成為附屬。”
“不可能。”孟鈺臉色一變,“我絕不會同意。”
成為附屬意味著什麽都得聽大越的,這對他來說跟滅國沒什麽兩樣。
與其沒有自尊的活著,他寧可死。
“你知道你母後為了救你準備殺了你父皇嗎?”越南齊說道:“而你父皇正等著她過去,現在應該已經交手了,不知道誰會贏?”
孟鈺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證明他父皇放棄了他,而他母後為了他,造反了。
父皇有多厲害他清楚,母後那邊有多少勢力多少兵馬他也清楚,絕不可能是父皇的對手,他們必輸無疑。
一旦母後那方死了,他徹底跟皇位無緣。
可是讓他成為附屬他做不到。
思考一番後孟鈺說道:“我可以賠償兩座城池,外加金銀珠寶五百車。”
這些幾乎是大金全部的財產,要是他還不滿意他也沒辦法了。
“可以。”越南齊爽快的同意了,“不過盡快給我們。”
孟鈺狐疑的看著越南齊,“你同意了?”
“當然。”越南齊點頭,“我要你們大金根本沒用,而且很快外國會過來,顧著兩國太麻煩。”
他一開始是想將大金滅了,後來想想又放棄了,畢竟大越根本沒多少人,再管理大金不現實。
時間一長,大金還是要逃離大越,與其這樣,還不如拿點銀子走人。
孟鈺一愣,“外國人真的會攻打我們這裏嗎?”
“你說呢?”越南齊冷哼,“我們這裏的人弱,地大物博,人家武器先進,為什麽不打?”
“要是你發現了海外的好東西,會放過嗎?”
孟鈺搖頭,“絕對不會。”他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你都不會放棄,人家為什麽會放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何讓人家做,那不搞笑嗎?
“我回去後會加緊練兵。”孟鈺決定了,一定要好好操練兵馬,等那些人過來,第一時全都殺了。
“還是不要了,你們大金的百姓已經夠可憐了,再被你折騰下去,估計會死一大片。”越南齊真的心疼那些百姓,從沒吃過一頓好的,每天忙碌的要死,最後糧食還吃不到嘴。
“我們大金地少,賦稅必須種,否則將士們沒吃的。”地少牛羊多,自然賦稅就重,畢竟肉什麽的不能當做主食。
“那你們就不能用牛羊跟我們大越換糧食嗎?”
“兩國互相換,不就可以共同進步?”
孟鈺嘴角一抽,“下次會記得的。”
“還有,你就是把士兵操練死也沒用,人家武器先進。”
“而且在一裏地外就能殺人,你的破刀能打到人家身上嗎?”
孟鈺震驚,“你說的都是真的?”
“廢話,還騙你不成?”越南齊不悅,“我親眼看到過的還能有假?”
“那該怎麽辦?”孟鈺有些急了,“要是個個都像沈如意,還打什麽?”直接求饒得了。
“他們主要靠武器,隻要我們大越的鋼能製造好,應該能抵擋一二。”全部都像他媳婦那樣不大可能,不過那些槍很厲害。
沈如意聽他們越說話題越歪,立刻說道:“別扯那些沒用的,快點解決大金的內亂。”
“對,得解決內亂。”越南齊扔給孟鈺一顆藥丸,孟鈺也沒問幹什麽的,直接吃了下去。
既然已經談妥了,對方還告訴他一個大秘密,那麽絕不可能害他。
所以他根本不懷疑,直接吃了藥。
瞬間,傷口好了,連一絲疤痕都沒留下。
“給我找個地方洗澡。”孟鈺抬高下巴,那個驕傲的大金太子回來了。
“直接跳河裏洗洗得了,想什麽美事呢。還幫你燒水洗澡。”越南齊說完快步離開了這裏,孟鈺氣結,“總得給我找一套衣服吧?”
“還有,那些士兵的我不要,你的拿一套給我。”在整個軍營,他隻能忍受穿越南齊的衣服,其他人的看都不看。
不僅是破舊,而且布料不好,穿著難受。
越南齊同意了,“行。”
為了拿到銀子,他忍。
派人給他送了一套衣服,便坐在門口等著他的到來。
而大金其他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孟鈺,太子都出來了,代表談妥了,他們也可以結束階下囚的生活了。
孟鈺痛快的洗了澡,回到營地,讓大越的人將他們全都放了,越南齊照做,他這才滿意。
“等會兒我就帶人離開這裏,你送我點糧食吧。”沒吃的沒喝的可不行,而且他們還得盡快趕回去,不能耽擱。
“你想什麽美事呢?”越南齊冷笑,“你回去打仗還想讓我供你糧食,怎麽不上天。”
“不然你讓我們怎麽回去?”孟鈺不高興的問:“餓著回去嗎?”
“還有馬都送回來,否則等我們回到家啥都完了。”
聽著對方得寸進尺的話,越南齊覺得自己做錯了。
孟鈺見他後悔,冷哼,“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越南齊,想打人怎麽辦?
“是不是想打我?”孟鈺嘚瑟的問:“可惜錯過了時機,你現在隻能憋著。”
“以前的你可沒有那麽多話?”以前高冷,永遠抬著頭看人。
此刻臉皮厚,還是話癆。
“我可是太子,在外人麵前當然得保持高冷,現在咱們熟悉了,我要還是那個樣子會失去你這個朋友的。”孟鈺突然變成了陽光少年,他笑眯眯的拍拍越南齊的肩膀,“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越南齊推開他的手,“你適合跟朱梓做朋友。”同樣話癆,同樣臉皮厚。
孟鈺不屑的說道:“我跟那個傻子做不了朋友。”
那人蠢的驚天地泣鬼神,自己父親是什麽性格居然看不出來,還覺得對方愛他。
呸,在皇室,誰不是演員,愛,有那兒玩意兒嗎?
他一眼就能看出他父皇對他很不耐煩,恨不得殺了他,好心提點一句,還衝他發脾氣。
得了,隨他吧,哪天被殺了也不奇怪。
“也是。”越南齊讚同,“他確實有點蠢。”
“對吧,我沒說錯吧?”孟鈺將他做的蠢事全都說了一遍,說完皺眉問:“那個王天賜怎麽樣了?”
“應該還活著吧?”當時發生了鼠疫,也沒人管他,等解決鼠疫人也找不到了。
“他那個人你可得小心,嘴裏一套背後一套,陰險著呢!”
兩人說了很久,等大金的士兵們去河裏洗了澡上來他們還在說,此刻他們肚子餓的呱呱叫,孟鈺才意猶未盡的說道:“越南齊,他們餓了,弄點吃的過來。”
越南齊無奈,吩咐其他人,“快點給他們做點饅頭,讓他們吃完離開。”
“皇上,大金的皇帝給了賠償嗎?”崔將軍好奇的問。
“沒有,我是跟他談的。”越南齊解釋道:“他很快就是大金的皇帝了,跟他說一樣的。”
“沒錯,越南齊和朱梓都是皇帝了,我怎麽可以落後。”孟鈺才不要屈居人下,他也要做皇帝。
“行吧。”身為臣子,聽話是本能。
給大金的人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吃完後孟鈺死皮賴臉的要了倉庫裏一大半糧食讓跟著他的將軍先行離開。
正好對方要跟沈如意匯合,他便準備蹭著大越的馬車。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蹭吃蹭喝,看的其他人羨慕極了。
他們啃著饅頭,看著孟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流下了辛酸的眼淚。
十天後,終於來到了沈如意那裏,一大早她就等在門口,看到人眼睛一亮,飛快的撲到對方懷裏。
“越南齊,你可終於來了。”她等的花兒快謝了。
越南齊抱著她,親昵的蹭蹭她的臉,“抱歉,讓你久等了。”
“嗯。”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孟鈺看的牙酸,不過是一個月沒見麵而已,有那麽想嗎。
他離開一個月根本沒想過太子妃,一點也沒有。
可能是他們感情不深,也可能是他們是商業聯姻吧,反正,他對她沒有一點思念。
“你們夠了。”孟鈺雙手叉腰,不高興的低吼。
沈如意離開他的懷抱,看到了生氣的孟鈺,“大金太子,不知道打擾別人談戀愛會被雷劈嗎?”
“不知道。”孟鈺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累了,也餓了,要吃飯。”
“你忍忍會死嗎?”沈如意不高興的問,“等我們說完會怎樣?”
“會餓死。”
沈如意:她服了。
惡狠狠瞪他一眼,開城門帶著他們進去了,鍾家早就做好了大餐,隻等人過來。
期間兩人要說話孟鈺總是打斷,還不停地灌酒,好像越南齊是他男人一樣。
越南齊受夠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們?”
他不想陪他這個糙漢子喝酒聊天,隻想陪媳婦。
孟鈺哀怨的看著他,“我明天就離開了,你竟然不陪我,還是不是朋友?”
“不是。”越南齊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是債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