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微微蹙眉,顯然是對李相的舉動感到不悅。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寬恕的帝王,但也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統治者。
麵對這種情況,他心中也有些許矛盾。
他知道李相身為老臣,對國家有著深厚的忠誠,但今日的所作所為已是大逆不道。
薑寰看向蕭承,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仿佛在說:“此事不可就此罷休。”
那雙清冷的眸子似乎透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銳氣,那是一個母親為了她的孩子,對於任何不公正都不會退讓的堅決。
“皇上。”薑寰淡淡地說,“朝中如有人公然藐視皇權,日後恐怕難以統治。”
蕭承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李相的臉色變得更為蒼白,他跪倒在地,顫聲道:“皇上,臣知錯了,求皇上開恩。”
薑寰輕輕地撥動著衣袖,微微一笑:“李相,自古以來規矩固然重要,但規矩又豈能束縛皇上?皇上的意思,便是規矩。”
李相深深地垂下頭,道:“臣該死。”
薑寰的眼中射出了一抹寒光,那是一種王者的霸氣與母性的堅決。
她知道這一刻,她不能再退縮。
在她心中,太子之位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孩子的期許,更是對國家穩定的期待。
“皇上。”薑寰淡淡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中響起,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令眾大臣們都不敢抬頭,“你的決定,是對國家的未來,還是對那些舊日的舊情舊意?”
蕭承抿了抿唇,那雙深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疲憊,“皇後,這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朕……”
“皇上。”薑寰打斷了他的話,那聲音中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國家需要一個有力的領導者,而不是一個為了某些舊臣而猶豫不決的君王。”
蕭承微微皺眉,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愧疚和不甘。
他承受的壓力,薑寰自然知道。但作為皇後,她有自己的立場和判斷。
“你是否覺得,朕對國家不夠忠心?”蕭承突然發問,那聲音中帶著一種尖銳。
薑寰輕輕搖頭,微微一笑。
“我隻知道,若真有一個對國家不夠忠心的,那定然不是你,皇上。”
這一句話,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直刺蕭承的心髒。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激**。
“皇後,你意欲何為?”他問道。
隨後薑寰朝著不遠處的宮女點了點頭。
薑寰的眼神,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那宮女明白後,身形飄然而出。
大殿的氣氛仿佛被凝固,每一個呼吸都顯得格外清晰。
蕭承和眾大臣都能感受到一種未知的壓迫感,心跳在胸腔內急速地敲打。
隨著那隻信號煙火衝上藍天,它的火焰在半空中綻放,留下了一個亮麗的印跡。
緊接著,大殿外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明晰而有序,仿佛濤濤洪水般,瞬間圍住了整個大殿。
蕭承的臉色微變,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而身邊的大臣們更是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李相想要說些什麽,但嘴唇卻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薑寰緩緩地看向身旁的蕭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柔情,也有堅決。
她輕聲說:“皇上,有些事情,隻有在關鍵時刻才能做出決斷。”
蕭承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薑寰的意思,那是一種對國家、對孩子,甚至對他個人的擔憂。“皇後,你這是......”
薑寰打斷了他的話:“這是為了國家的未來,為了我們的孩子。”
蕭承心中五味雜陳,他再次環顧大殿,看到那些臣子們的麵色。
有的恐懼,有的擔憂,還有的是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仿佛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那李相跪倒在地,顫聲道:“皇後娘娘,請您三思。”
薑寰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堅定無比。
“對於國家的穩定,本宮已經考慮得很清楚。那些舊的規矩、舊的傳統,如果束縛了國家的前進,那它們便應該被打破。”
她轉身,向那被禁軍團團圍住的大殿外望去,冷聲說。
“希望你們都明白,國家的穩定和繁榮,才是最重要的。”
蕭承半眯的眼中,射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他沒想到,在禁軍之中,竟然潛伏了薑寰的人。
那柄冷光閃閃的長劍,非常迅速地架在了李相頸上,使他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整個大殿內,一片死寂。
之前那個挑起事端的大臣瞪大了眼睛,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景。
他的喉嚨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麽,但是難以吐出半個字。
“薑寰……你……你竟敢!”
李相的聲音顫抖,他原以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無人能敵,但此刻,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命運竟然懸掛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中。
薑寰站在原地,風輕雲淡的麵容,似乎看破了一切的塵世。
她冷冷地說:“李相,朝中的規矩,不是由你說了算。更何況,藐視皇權,是朝規中的大罪。”
李相的臉色越發地蒼白,他知道薑寰是認真的,這不僅僅是為了皇位,更是為了國家的未來。
蕭承輕聲說:“皇後,我們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式……”
薑寰打斷了他的話:“皇上,這是必要的。如果我們現在不表現出強硬,那麽未來的日子,隻會更加難以為繼。”
此時,一名身穿鐵甲的將軍步入大殿,躬身一禮。
說:“皇後娘娘,按照您的指示,我們已經控製了整個禁軍。如有其他需要,請吩咐。”
薑寰微微點頭,那傲然的身姿,仿佛是國家中的一柱擎天,令人不得不仰望。
薑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瘋狂。
她在這宮中經曆了太多的風波,曾經是嬌弱的王妃,但今天,她要讓整個朝堂顫栗在她的腳下。
今日過後,那位年幼的孩子,將成為國家的太子,這片江山,也將成為她的江山。
她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發鬢,那塊琉璃簪子仿佛在她手中發出誘人的光芒。
她冷冷地望著那些跪伏的大臣們,心中的得意無人知曉。
“李相,你還有什麽想說的?”